第十九章夜色迷漫
范阳城内夜色迷漫,难分昼夜,这里的百姓与商人习惯了自由的生活,此时南北交战,自己都分不清是大唐人还是大燕人了,却一点也不影响夜色的诱惑。
“青青,你照顾好安婉秋,她对我很重要!”
寒炎是第一次说出青青的名字,并且语气之中并没有该有的温柔。
青青一看寒炎那关切的脸,有些欣慰,却更多的是醋意。
是因为有了安婉秋才如此,还是本来都不是如此,而只是因为一个小姑娘雪落,寒炎才如此低语。
“当然,你放心吧,我们已经重开一个房,谁也不会知道。”
“寒大哥,你自己要小心,我不敢肯定铁掌双留我性命,还把我的信息给你,是不是其中有诈,但至少可以证明安庆绪身边高手如云,此事当是来日方长,事不可为,当不可强求!”
安婉秋语气中充满真诚,寒炎是她引来的,可这北方腹地却是龙潭虑穴,未想过寒炎一来就必须去穿,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嗯!”
寒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女回复。
青青看了看安婉秋,又看了看寒炎,心里十分羡慕。
“寒大哥,你就这样去安庆楼,是不是太过显眼,其实你若是换得普通一点,或许更能接近于他!”
青青看了看安婉秋,脸上一笑,似乎两人早就已经为寒炎准备好一样。
桌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为寒炎准备的新衣。
“还有桌子上还有几万两银票,算是我与婉秋姐姐给的一点心意!”
寒炎看了看桌上的新衣,还有一叠银标,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拿起衣服与银票就走。
“姐姐,我都说了,有你在他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可不知是为什么,难道你们真的在洛阳只是见了一面吗?”
“青青妹妹,一个杀手的行径,本为就是如此,我与他当然只是一面之缘,他能如此改变,或许是因为你,或许是因为我,更或者是因为雪落!”
安婉秋知道青青语气中透着的桂醋意,可连她也不知道为何寒炎愿意为此而改变形像。
……
酒楼是这个世界最普通,也是传承最有渊源的地方,花街柳巷,向来是有钱人的最爱。
美人不醉人自醉,,温柔梦里酒相随,战火燎原尸骨寒,庙堂高悬为了谁。
安庆楼,范阳城内最大,也是最豪华,无人敢拂其虎须,原本安禄山为三镇节度使之时,范阳城也若半个神都,而安庆楼,却是这东阳城内夜媚之最。
寒炎换过一身新装,青黄相间的锦绸玉带,大红的披风,一缕红色的纱巾裹在脖部,相得益彰。
头上挽了半边发髻,正好挡住脸上的疤痕,留下半边俊郎的面孔,一把黑色的秋水刀,也用布套套住,远看高大威猛,近看玉树临风,不失为一个翩翩公子。
寒炎打了赏银,小二哥跑得很快,亲自为寒炎引到一间客楼。
这里是第三层,没有底层大堂内的喧嚣,却独具一格。
他知道三楼只有三间,呈三角鼎足之样,一侧是楼道,而这楼上三间,则是一大二小,大的一间只有安庆楼主,安庆绪有资格,其实二间都是非富既贵的大家公子才有机会一坐。
四个青楼女子端着酒水,茶点,还有一些南方水果,款款走了进来。
“让公子久等了,这四位姑娘今晚就陪公子寻欢,若是不满意,随时可以更换!”
老鸨从姑娘中挤了过来,带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手上的花帕却是舞得飞花。
“这里有一百两,权做妈妈的赏银,你可以下去了!”
用钱打发人,是最好的办法,老鸨脸带诡笑,看了看四个姑娘,一一招呼,扭着腰际,却顺手把房门关上,只留下红灯之下,寒炎与四位姑娘。
“公子喝酒,为何一个人孤坐!”
四个姑娘家坐在寒炎一边,却是让寒为有些不自在了。
“不喝,要喝你们喝吧!”
寒炎把递过来的酒一推,双手抱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四个姑娘见寒炎生年俊郎,可脾气却很犟,还以为是寒炎看不上她们呢,一个个装得十分委屈的样子,一个又是十分温柔,一个为寒炎轻捶着背,一个却在屋中轻轻漫舞。
这个房间喝说在三楼这三间房里最小,可却比普通人家的堂屋还要大许多,不仅有一张饮酒的桌子,还有一台古琴,有一张书桌,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摆着一张巨大的床,足足可以躺七八个人。
寒炎自觉如此见外,到是容易暴露行踪,搂着一个身边的女子,凑近脸蛋,轻吹一口气。
“好吧,你们不用如此寂寥,我本就来此寻欢之人,当纵酒言欢,你先陪我喝一杯,你们若会歌舞琴棋,尽可使来,我这里有的是银票!”
寒炎脸上露出一丝诡笑,却装作十分好色的样子,手都开始不老实了。
刚才他听到楼下有脚步声,几个人的脚声,却如同一人,每一步都整齐无异,而且没有其它嘈杂之音,如此当是主人入楼才会如此庄重。
两个姑娘在陪寒炎饮酒,两个姑娘在轻歌曼舞,而寒炎则在歌舞之中,面带微笑,神思却时刻注意着小楼上最大一间的动向。
一共五人,其中一人脚步轻浮,若不是轻身功夫极佳,就是浪荡公子。
其它四人,一人身材苗条,该是用剑高手,一个双手后背,脚步沉稳,该是铁掌双无疑。
另外两人脚步声轻,似有似无必定是轻功十分高手,而且此二人呼吸相应,似乎是双生兄弟。
除铁掌双外,使剑的高手,安婉秋跟他讲过,剑长四尺,身形必高,而能一剑封喉者,该是阴山第六长剑夺命郎,一把长剑,杀人穿胸,一剑封喉。
双生兄弟该是漠北第五,黑白双煞,兄弟使左右手勾,杀人分尸,不留全尸。
可寒炎还是有些疑惑,因为还有第六个人,那人的呼吸似已化在风中,并不在房内。
“大公子爷,快喝呀!”
寒炎身边的姑娘看着寒炎呆呆的看着屋内正在起舞的姑娘艳妮,此女北方身材,却十分曼妙,而且穿着暴露。
“嘿嘿,那是当然,你要不也跟她一般,我自然也会喜欢!”
寒炎一脸笑,顺手把身边的姑娘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