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了一夜,洛水溪一夜不得好睡,一肚子怨气。怎么看都觉得洗尘是白眼狼,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沉稳男看了他们半天,直觉有蹊跷,问:“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洛水溪继续闭眼睛睡觉,当没听到。
洗尘双手被绑着,也不能解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洛水溪。
沉稳男拿剑鞘推洛水溪:“这位姑娘,我得罪你了吗?”
洛水溪睁眼看他,又看看绑着自己的绳子,意思很明显:“你没得罪我吗?”
沉稳男:“我只是奉命行事。”
洛水溪白了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沉稳男:“唉!要不咱们交个朋友吧!在下叶寒山,叶落知秋,远上寒山!”
洛水溪不理他。
叶寒山自讨没趣,对洗尘道:“洗尘,你这朋友没什么礼数啊!别人跟她打招呼,她都不回一下!”
洗尘非常无辜地看着他,只希望他不要没事找事了!
叶寒山:“你是不是喜欢她?”
洗尘吓得猛摇头!洛水溪继续若无其事。
叶寒山:“她是你媳妇?”
洛水溪的眉头皱起来。洗尘更卖力的摇头,眼神示意他不要再乱说话了!
叶寒山只当没听到,继续造谣:“什么?你们孩子都五岁了?”
洛水溪睁开了眼,眼睛里一派清明,完全没有之前要见严霜流的慌乱!
洗尘心中大叫不好!挣脱开手上的绳子,冲过去,封住叶寒山的嘴。
洛水溪冷笑:“叶寒山!是吧?”
叶寒山被洗尘捂住嘴巴,竟还认真地点头!
洛水溪:“你记着,我叫洛水溪,洛水悠悠与溪为。洛水溪,记住了吗?”
叶寒山不明所以地点头,只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洛水溪:“你刚刚说的话,也要一起记得哦!”
叶寒山扒开洗尘的手,问:“什么话?”
“呵呵!”洛水溪不答反问:“我们快到榆景山庄了吧?”
叶寒山:“快到了!到底什么话?”
洛水溪:“到了榆景山庄,你就知道了!”
洗尘心里哀嚎不止:完了!彻底把洛水溪得罪了!
一到榆景山庄,唐筱婷就迫不及待把洛水溪跟洗尘押去见严霜流。
进大厅的时候,洛水溪故意不理洗尘,反而靠叶寒山很近。
叶寒山莫名其妙:“你干嘛?”
洛水溪:“我昨马车久了腿麻!你扶我一下!”
洗尘要过来扶,洛水溪凶他:“不要你!”她笑得甜甜地对叶寒山道:“你来!”
叶寒山:“我不来!”
洛水溪:“谁在马车上说交朋友的?朋友不方便,你扶一下怎么了?”
叶寒山:“……”
唐筱婷见了,一把拉开洛水溪:“贱人!你想在干什么?”
洛水溪嬉皮笑脸:“不干什么!叶寒山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啊?”
唐筱婷:“你再这么恬不知耻,信不信我杀了你!”
洛水溪:“信!不过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宽啊?你喜欢的是严霜流,又不是叶寒山!”说着,洛水溪又去靠叶寒山。
唐筱婷又要来拉她。洛水溪将她:“你喜欢叶寒山!”
“我才没有!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洛水溪躲在叶寒山身后:“你不喜欢叶寒山,乱吃什么飞醋?你再敢过来!信不信我让整个榆景山庄以为,你喜欢叶寒山?”
“你!”唐筱婷要气爆了:“你等着!”
洛水溪到大厅的时候,唐筱婷已经告完状了。
主座上的严霜流面沉如水,英明神武,紫黑色的华裳越发衬得他霸气逼人。与洛水溪记忆里的俊朗少年判若两人。
看见洛水溪,严霜流幽深地眸子犹如深湖中投入了一颗石子,起了一丝波澜。他找了那么多年的洛水熙,没想到会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面前!
一向稳坐台上的他,竟毫不犹豫地走下台来。他盯着洛水溪,眼睛都不眨一下,担心自己一眨眼睛,他就消失不见了:“洛兄,这十年你去哪里了?你为何穿了女人的衣服?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洛水溪心中翻江倒海,五味杂陈,面色上依然波澜不惊。
十年前,严霜流跟洛水溪认识的时候,她是洛水熙,是个男人,也是可以跟严霜流笑傲江湖的王者!现在她是洛水溪,是女子,是个谁都打不过的废物,她怎么可能认识严霜流这样的王者呢?
在现在的严霜流面前,不自卑是不可能的。她不喜欢自卑,所以,决心躲在洛水溪的马甲里面,坦然的平凡!她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神色淡淡,笑道:“抱歉?我们认识吗?”
严霜流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你当真不认识我?”
洛水溪语气笃定回:“不认识!”
严霜流眼里有了怒气:“那你是谁?”
洛水溪若无其事地扔下了一个炸弹:“我是叶寒山的媳妇!”
众人惊掉了下巴,目光如一把把小利剑射向叶寒山。
叶寒山慌得一笔。严霜流走下台座的时候,他才想起榆景山庄头号通缉犯叫洛水熙。然后,他一直默默反省,自己有没有什么对不起洛水溪的行为。接着,想起洛水溪在马车上说的话。他一遍遍在心里祈祷洛水溪能不记仇。结果,洛水溪捅刀子真心一点都不手软。
叶寒山的沉稳都不见了,慌乱解释道:“她,她,她胡说!”
唐筱婷:“我可以作证,他就是胡说!”
洛水溪:“寒山!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所以才不认我跟儿子是吗?我们的儿子都五岁了!你忘了吗?”
我滴亲娘唉!叶寒山都要给洛水溪跪下了。真是百口莫辩啊!
唐筱婷:“你个贱人!你胡说!我要杀了你!”
严霜流早已怒气喧天,拦住唐筱婷,喝到:“休得放肆!”他忍着怒气对洛水溪道:“你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