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听到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江暖警惕地眨了眨眼睛,往前跨了一步这才转头。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巨大的玫瑰花束,江暖视线往上,最后停留在男人那张俊美绝伦,五官分明如同雕刻一般的脸上。
他还是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样子,那乌黑浓密的头发之下是一双剑眉,剑眉压制着星眸,那双眼睛看上去没有任何情绪,只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精光仍旧让人后背发凉。
江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来做什么。”
“道歉,看不出来?”
就算是嘴上说着请求原谅的话,傅沉的态度看上去依旧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仿佛他不是来请求江暖的原谅,而是过来通知她一声必须要原谅他。
要不是清楚的知道他的性子,江暖还真的有可能把他当成来找茬挑衅的。
她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不好意思,要不是您老人家亲口告诉我的话,我还真没看出这是来道歉。”
“那你觉得是什么。”听了她的语气,再见她迟迟没有伸手接下那束花,傅沉眉头压低,浑身的冷气更甚。
“这位是?”他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对着一旁呆若木鸡的男人扬了扬下颚:“又是你朋友。”
“不是我朋友,难不成还能是你朋友?”反问了一句,江暖向前跨了一步,让傅沉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自己这里。
夏目可不比吴晨,没能力对傅沉造成威胁,要是这个幼稚一个不开心顺便牵连到了夏家姐弟,她可就真的成了个名副其实的灾星了。
傅沉神色不变的把江暖做的所有事情尽收眼底,捧着花束的手逐渐收紧。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突然文质彬彬的伸出手和夏目打招呼:“你好,我是江暖的未婚夫,初次见面没带什么礼物,抱歉。”
“未……未……未婚夫!”
夏目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刚开始还以为出现的这位男人是江暖的朋友兼追求者,但是听完他们两个人对话之后又觉得像是仇人,还不等他松一口气,对方就直接跳过男朋友这个阶梯变成了未婚夫。
他喉结滚了滚,眼神看向江暖,想要寻个答案。
要知道他刚刚提问的时候江暖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还是单身,结果……所以只要是没有结婚的,那都不算?
倒吸一口凉气,夏目赶忙把自己心中对江暖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给消灭掉。
江暖的性子洒脱,也不用对他刻意隐瞒恋情,说不定对方是个变态,臆想成魔?
脑海当中思绪万千,手却是直直的伸出去和傅沉相握,夏目还没有来得及回神,紧接着就感受到那一股仿佛要碾碎它掌骨的力量。
俗话说的好,输人不输阵。
强忍着对方带来的那股压力,夏目面部绷紧,瞪大眼睛看着江暖。
原本加大力气就是因为夏目眼睛半刻不离江暖,现在看他还这么张狂,傅沉又温和地笑了笑,继续加大力气。
夏目:靠。
要不是因为江暖还站在旁边的话,他早就已经骂出了声。
如果刚开始他还单纯的以为手上的阵痛是因为对方的力气大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成功的醒悟,面前这个容貌气质皆是不凡的男人就是故意的。
他想要把手给抽回来,一次,两次,三次,对方稳如泰山,纹丝不动,让夏目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办公室里待的太久,成为了和其他同事一样的弱鸡,
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液,他有些紧张,又不愿意在展示出自己不如傅沉的那一面,只好坚持。
站在一旁的江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不懂他们两个人究竟为什么对上。
更是想不清楚夏目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坚持,难道这就是雄性的不甘?
面对着这两个看起来都不太聪明的男人,江暖用力地抓紧了自己的包,开口替因为她而无辜遭受牵连的夏目解围:“第一,我们两个人没订婚也谈不上什么未婚夫。第二,我不认为你有道歉的必要。第三,麻烦让一让,我的车到了。”
她勾起耳侧的一缕碎发,对着傅沉微微颔首:“你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只会让我觉得你心存不良,你要是真的不想惹我生气,那就不要来找我。”
江暖发誓自己真的不是以退为进,她就是单纯的看着傅沉那种把她视为囊中之物的态度不爽。
毕竟很少有女人会愿意自己成为男人的菟丝花。
“第一,婚约是两家人订下的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去找长辈。第二,我认为我有道歉的必要。第三,跟我走。”
用江暖说过的话来回击她,傅沉干脆利落的松开了满脸错愕的夏目,一把抓住江暖的胳膊,态度强势的对她说的:“和你的朋友道个别,我们该走了。”
“什么你们我们,你松开我。”
看着他这么强硬的动作,江暖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摆脱开傅沉的钳制,然后在一瞬间明白为什么前面夏目的表情那么难堪。
这力量简直就不像是个人,像是个人形钢铁巨怪。
反正无论怎样到最后,都是同样一个结局。江暖索性不再挣扎,一脸僵硬的被傅沉拖着走,临走之前还不忘对吴晨解释:“别担心,我能解决好这件事情。你快点回去工作吧。”
话音刚落,她被人拽着前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夏目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状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可怜江暖还是同情自己。
他迷茫的站在原地,一只手搭上自己的心脏,感受着那里的跳动,后知后觉的开口说道:“我的爱情,这么完结了?”
刺猬猫总部。
看着失魂落魄的弟弟,夏月坐在椅子上利用滑轮的力量滑到了他的跟前,小心的开口问道:“你该不会是跟江暖表白然后被拒绝了吧?我的傻弟弟,你们这才认识多久,这么直接,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姐,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