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白突然的行动吓得主任心惊了一下,坐直了身子准备应对着可能会发生的各种突发状况,墨白看着窗外还在找寻着什么,墨白发誓真的在那轻轻的敲窗声里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她很困惑又很无奈,现在的状况是断断不能跟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说了的下场一定是被永远关在这里。可是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是那个黑影吗?正想着的时候墨白在被阳光晕染的玻璃上看到了一个影子一闪而过,本能猛地回身看到了主任那无波澜的脸和一震的身体。四目相对空气中无形的一阵紧张,墨白平复下心情悠悠开口道:“刚刚我说到哪里了?”
主任假装扶了一下额实际是不着边际的擦了一下汗:“呃~~刚才说到你见到了一只猫。”
“嗯,我看到了那只猫,真的很好奇,我只是本能的想看看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去以后它居然像是要引我去一个地方那样,边走边停下来看着我,我明明感觉到了危险可是我还是想跟着它,看看它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它带我去了林荫巷,那条小路真的很吓人,我们从那条路一直走到了森林里,至于走了多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走到了硬雪的位置,突然刮起了好大的风,我们只能躲起来等风停,风没多久就停了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黑黑的像人又不是人的东西,跑又被他抓了回去摔倒地上,我就是那么受伤的,后来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切,那个黑黑的就是那次想要吃我的黑影他有了实体。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墨白面露询问迫切的目光看着主任。
主任手指在腿上不断点着:“那你这次是怎么逃出来的?”
墨白突然不语哽咽着,大滴大滴的泪珠流动下来,那主任也没有递纸安慰等一系列活动,只是那么看着墨白,摸下巴的手不断揪着没刮净冒出头的胡子。
“那只猫救了我,它带着我跑了出来,代替我被黑影抓住了......没了...................你听了我说的话一时间不能接受我知道的,但是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讲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我不骗你,我希望你相信我,今天你也可以不用先跟我说你听后的想法,明天你还来吧?明天你可以在跟我聊聊。”墨白现在不急于让他回答也是情理之中的,听了这么玄幻的事情还能马上做出我相信你的反应绝对不是真实的,所以墨白给他时间消化一下,只是不知道的是消化完会不会再次对自己的判断没有改变的意思。
主任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回到办公室跟里面那些焦急的人一起听着自己刚刚拿录音笔悄悄录的音,每个人的脸上可见的表情不一的表达着自己的感受。女人们不断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男人们一颗一颗抽着烟。录音结束主任看着众人开口道:“她的症状比你们跟我形容的要严重的多,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这么不配合,要如何治疗,她是不会吃药的,你也知道的不吃药不治疗她以后会怎么样。”
学长看了一眼墨白的父母,对林岳说道:“你先送叔叔阿姨回酒店休息吧,我会留在这里会照顾好墨白的。”
“我们不回去,我们要在这里,你们想支开我们那不行,我们有知道的权利,是我不好,我生下了墨白,却在她这么需要我的时候没有保护好她,我对不起她。我那也不去。”白李崩溃的哭在墨林肩头。
“是我们的错,她这么需要我们,我们不在她身边保护她,她只能幻想出一个租客保护她,是我们造成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医生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想到办法了,你跟我说,我们能挺住,只要能治好她。真的,求求你们了,帮帮我们,帮帮墨白吧。”墨林搂着老婆给主任鞠了一躬。
主任一步上前扶住墨白父母:“使不得使不得,我是个医生我一定会治疗每一位病人,更何况是咱们这层关系,这人都说世界上最难最累的心就是父母的心,这话确实是没错的,父母为了子女真真是劳心劳力的。我现在确实有办法,但是这个办法有些残忍,我怕你们会接受不了,但是你们也看到了,以墨白现在的状况,我真的是走投无路才选择这个办法的,如果不让她接受治疗,我怕她以后都不会再有清醒的日子了。”
“你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都会支持,只要能救她。”
主任和学长两个人互相看着,那眼神里有了太多的东西,复杂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林岳见状开口道:“叔叔阿姨,我们先回去,在这里他们两个商量研究也好总是会顾忌着我们的,而且这里是医院有规定的,家属不能带太长时间,我们先回去休息,这里有学长呢,有什么事情学长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现在墨白已经开口了,就说明病情可以治愈的,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一步三回头的墨林夫妇被林岳搀扶着离开了。见办公室只剩下学长的主任清了清嗓子:“这事不好办啊,如果不是你认识的人,可能就不会这么难了,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吃药治疗,现在怎么办?她已经出现伤害自己的行为了......”
学长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窗外开远的车,叹息着:“不要顾及我,也不要顾及墨白的家人们,按照你心里的办法来吧。”
次日
墨白为了给别人找不出自己自身问题的理由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关着的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早就来了一直没有进来的人。门外的人在走与进之间纠结,不远处跟着五六个医护人员推着一个轮椅。风在窗户外面疯狂的吹动着,像是给人一提醒,又像是给即将到来的事情加油助威。
突,风停了。
门外的人动了。
看着外面走进的人墨白眼里的兴奋渐变成不解最终成了愤怒,在被人绑在轮椅上以后逐渐明白了一切,愤怒痛苦的挣扎着嘴里大骂着一切,那穿着白褂揉着太阳穴的男人仿佛听不见叫骂一样,探究的看着墨白,身边还有个拿着笔不断的记录着什么的男子,当墨白被推出门的那一刻看到了不少认识又深爱的人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抹着眼泪,背叛的感觉像是一只有力的大手使劲扼住了墨白的喉咙。
当治疗室的门关上以后,除了渐渐没有的尖叫声,只有像电流那般的滋滋滋滋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