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啊?”林岳摸着手里的酒杯试探的问着,眼睛盯着墨白想从她的表情里发现什么。
墨白摇了摇头:“没有,他就留了一张小纸条就离开了。但”
“什么?”
“没事。”墨白低下头思量着什么。
“哼,你还跟我欲言又止上了。”
“哎呀,你看你,我刚才是想说虽然他走了,但是在每一个夜晚我在睡梦中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就萦绕在我身旁”
“这么浪漫的吗?”
“哈哈哈,有点。”
林岳放下手中的酒杯,抱着墨白的胳膊撒着自己都麻应的娇:“给我讲讲你们俩最近的故事呗!我都好长时间没谈恋爱了,让我也滋润一下。”眼睛还一眨一眨的。
墨白用力挣脱着怀里像八爪鱼一样吸在自己身上的人儿,脸因为剧烈的动作开怀的心境憋的通红,:“哈哈哈,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恶心死了,快放开我。我就不给你讲,你哭一个我看看。哈哈哈”
林岳撇了撇嘴:“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恶趣味”说罢立刻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手指颤抖着指着墨白,哽咽着:“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这个负心汉,不对,你这个负心的女人,枉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爱上其他人。呜呜~啊呜呜呜~~啊呜呜呜呜呜”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呜呜呜是啥鬼啊?”
“不懂了吧,呜,这个字的意思就表明我在哭,而且哭的还很伤心。”
墨白像是要抽过去那样笑着“你好....好像有毒,”
林岳在墨白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说吧,我想听听,咱俩不应该有秘密的,还是你不爱我了?”
墨白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热泪:“行行行,服了你了,我还爱你,我想想从什么时候跟你说起好。”
林岳从墨白身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正襟危坐看着墨白:“不如就从你刚开始遇见他的时候说起吧。”
墨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手指在高脚杯上敲着节奏回想着。林岳也不去打扰,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墨白。手表上的指针一下下地走着提醒着两人时间的流逝,过了许久,久到窗外的太阳早已没有了踪影,幽黄的路灯给屋子罩上诡异的色彩,那心脏还配合着表针的走动在静谧的房间里咚咚的响着,显得格外吓人。林岳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看着还在托腮思考的墨白,起身走到厨房点燃一颗香烟,静静的抽着,火光偶尔晃在眼眸上有什么在闪动着。
突然开启的灯光吓了林岳一跳,回过身看着站在电灯按钮旁的墨白,打趣道:“我还寻思你现在还挺会过,这么黑都不开灯。”说罢掐了手中燃烧过半的烟,走回沙发上。“你想那么久,这会儿可以跟我说了吧。等一下这好像是你家吧,你怎么买的站票吗?灯都开了,不坐过来吗?”
墨白看着打趣自己的林岳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用力吸着鼻子的样子好不委屈。林岳几乎是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把抓过小巧的人儿拥入怀中,轻抚着后背,没有出言安慰,有的时候是这样的,话不一定能给谁带来安慰,一个简单的亲吻,一个深情的拥抱能抚平不少的悲伤,让她知道一切有我在,在身边保护,支撑着你。
“我.......我想不起来了。我用力的想过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什么事都模模糊糊的。他的样子都模糊了不少,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林岳紧咬着后槽牙,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你可能就是有些累了,先睡觉吧,我又不着急知道,你先休息,等什么时候想起来在给我讲,嗯,好吗?”
墨白咬着的嘴唇慢慢渗出血珠,被光晃得格外的鲜艳。林岳看着怀里不住抽泣的墨白,拉着她的手走到卧室,安顿了墨白,拿着手机在摆弄着什么。墨白抓着林岳的手:“我是不是严重了?”林岳放下手机抚摸着墨白的头发,:“没有,你想多了,你那会就是有些劳累,没别的。别想了。”
“那我会不会.......有一天忘了你,忘了所有人?”
林岳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笑着道“你还想忘了我,这给你能耐的,你就是有点累,喝酒误事啊,我刚想起来,我之前不是给你开过一些药吗,那些药吃了以后会有短暂的记忆消失的副作用,但这只是暂时的,没几天你就能想起来了,别怕,怪我,喝了酒就把自己学过的东西忘记了。”
墨白揉揉眼睛:“真的吗?”
林岳揉揉脖子:“假的,你看你这傻样,我能骗你吗?当然是真的了,怪不得公司不要我,我这专业水平确实不咋地,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没事,过一阵就好了。”
墨白双手抓着被子的边缘,看着林岳乖巧的点了点头。
“胆小鬼,今天用不用我陪你住睡啊,哎~我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用,但你要想留下来我也不介意。”
林岳撇着嘴在墨白鼻子上刮了一下“你还挺勉强,我可是抢手的紧,不用就算了,我等你睡着就走,然后美男有约。”
“不用,你快走吧,可别耽误你。我都多大了,还用你看着我才能睡着?走吧,我没事的。”
“你可别自作多情啊,我在这多待会是因为我刚才喝多了,要缓一缓。你睡你的,我缓完就走,不带走一点垃圾。”
“哈哈,烦人,那你待着吧,我可确实有些困了。晚安”
“嗯,晚安”
被子中的人慢慢平稳了呼吸,林岳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又整理好了客厅,看着被自己轻掩上的卧室门发着呆,终是轻叹一声拿着所有的垃圾,离开了。居民楼外的路上静的不像话,冬天里为数不多的阴天让本来靠着月光也能异常闪亮的雪地失去了自己的光彩。早到的出租车在等着乘客把垃圾扔入该去的地方。
擦着手的林岳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一眼墨白的房子,落地窗前站着个看不清的黑影,林岳笑着摇了摇手。
“你好,咱们去哪?”
“机场。”
看着出租车渐渐远离,窗前的影子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