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监听开始

在耳机里除了传出了沙沙声，安德烈把耳机按在了自己耳朵上，他站起身子，全然不顾身边人员的来往，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一直有按着耳机，衬衣紧绷在他的身上，显示出了健美的上身轮廓，台灯亮着的灯照着他的身子，只听见耳机的那一头发出一阵开门的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之后便是智能门锁bibibi被按响的声音，咔的一声门开了，伴随着两声清脆的男士皮鞋的声音，以及门被关上的声音，安德烈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平常的监听任务，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以及四脚动物的脚掌因为地面光滑且划过光滑地板所发出的沙沙声，波波沙~你还好么，小家伙，房子的主人亲切的呼唤着自己的宠物的名字，安德烈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冲锋枪的名字命名这只听起来不是很大的动物，可能是因为小家伙长的短小精悍把，房子里的人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到它自己的狗盆旁边，小家伙是一只普鲁士斗牛梗，结实的肌肉和凶悍的长相，但是向外张开的耳朵出卖了它凶悍的脸，小家伙白色和深褐色相间，颜色均匀的散在它的头上和身上，这时在屏幕前面的安德烈用极快的手速写下并描述道：房内有啮齿类犬科动物，幼犬，做好标记之后看了看时间写到，客人于13:00开门13:01进门，他们俗称被监听对象为客人。经过古典和现代两重锁，径直走向5步右转，皮鞋，身高估计在7英尺左右，通过每次落脚的频率和音量判断。房间里的人走向了沙发，慢慢的坐在了这个绿色的灯芯绒的美式沙发上，他长叹一口气，做了一会儿，他用右手支撑着自己前额，稍微休息了五分钟，他站起来，随着沙发海绵垫发出的沙沙声，安德烈也在侧耳聆听，房中的人慢慢的在房间中走着，他走到一个褐色的方形桌子前，这桌子上有一个鹅颈的红酒醒酒器，里面装的却是干净的水，他端起镶着金丝边的圆形口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个杯子开口很大，底层是一层厚厚的玻璃杯底，安德烈通过两次玻璃和木头的碰撞声，判断出房子里得人在喝水，房子里的人在喝完水以后又踱步到刚才的沙发上坐下，他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打着字，tatatata的声音顺着耳机传到了安德烈的耳朵里，这时候那只叫波波沙的狗没有像往常一样趴在本属于它的淡蓝色脚垫上，它上身突然直起身子，机警的盯着四周，并冲着门口叫了两声，波波沙，你在干什么？屋里的人叫着狗，狗并不理会主人的呵斥，继续冲着屋子门口凶着叫着，波波沙！主人叫了它第二次，这头受过训练的狗立马哼哼唧唧的熄火了，它委屈的眼巴巴的看着主人，就继续趴在了属于它的毯子上，那一小片天地中，这时候，那扇褐色的复古的门和出来发出了一声由于剧烈碰撞而发出的巨响，peng的一声，房子中的人吓了一大跳，伴随着着一秒以后的第二次撞击，那个复古的门锁和智能指纹锁一起伴随着木屑和金属随便进入房间，波波沙吓坏了，伴随着狗惊吓的先从地毯上跳起来，然后飞速的抓地，由于地滑，地毯的迅速移动让狗的后半身摔倒了，但是前面的两个小脚抓还在拼命的划拉，这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房间里的人手机因为惊吓，摔到了地上，第二次的门的木头和金属碎片崩进来的同时伴随着男子的低沉但因为惊吓逐渐升高声音的叫喊，门开了，屋子里的男人就站在那个座椅前面，家里因为刚才的突然事件变得空气中仿佛都是波纹，此时看见两个手提黑色36寸保险箱的男人进门，他们中有一个是有着褐色头发但是有点谢顶的日耳曼人，因为考究简单的皮鞋和黑色的手套，以及高高的鹰钩鼻出卖了他的基因，他首先走进屋，便看到了喊叫还没停止的男人，日耳曼人穿着黑色的T恤，上面没有一丝花纹，纯棉的面料看起来好像加了20%的化纤，屋里的男人看着他后大喊了一句：“啊！这在搞什么！他妈的！”日耳曼人没有多说话，从腰间抽出已经准备好的电击枪，屋里的男人顺势伸出求饶的双手，可是电击枪上的两个针头还是射到了男人的胸口和胸腔周围，男人伴随着高度的抽搐，倒在了地上，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日耳曼人没有说话，用枪的枪托敲了三下地板，因为他们清楚，这一切要弄得和意外一样，这时候在门口放哨的穿着一件粉色polo的爱尔兰人进来了，他有着高高的个子，190的身高和洁白的皮肤，粉色的Polo上画着各式各样的小logo，他快速的走进厨房，挑选了一口房子主人本来就拥有的大的，炖煮牛骨或是做意大利面的汤锅走进了只有一件卧室的房子，他快速的发现了藏在床上的波波沙，于是他用这口锅倒扣住了这个小家伙，用床上的被单把整个锅包的严严实实的，他在锅的底部系了一个海盗死结，一出门，看到日耳曼人正在用试管保留目标的唾液，血液和头发等DN安德烈信息，并利用指纹和瞳孔与安德烈进行核对，目标姓名：巴沙耶夫，血型瞳孔完成匹配，安德烈在电话另一端安静的说着，他时不时的盯着自己大屏幕上的数据以及，伴随着两个房子里的人皮鞋和地板摩擦发出的塔塔塔的声音，英格兰人从黑色的皮箱里拿出两个装有液体的褐色玻璃瓶子，他优雅的把一个瓶子扔向了一个房间中，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一些火花，淡绿色的火焰迅速的燃烧起来，并且从地板瞬间和窗帘爬上了天花板，他出去后和日耳曼人使了个眼色，日耳曼人迅速的收好收集DNA的瓶罐器具后，将他们放到自己怀中的黑色战术收藏袋中，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白色半透明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像小拇指一样大的塑料注射器，他翻过躺在地上的人的身体，解开那人的皮带后，脱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裤子，有着一些杂毛的肉色的屁股就暴露在日耳曼人面前，伴随着房间里的火蔓延着爬出房门上沿，屋子里被绑在锅里的狗也发出着因为求生本能才会发出的哀嚎和与墙壁地板柜子、床脚发出的碰撞，日耳曼人把注射器，从白色盒子里拿出来，淡蓝色的注射器里面装着深褐色的液体，他用力的掰开地上的那两坨有着杂毛的屁股，将里面的药剂在插入对方肛门的同时就迅速注射进对方的身体，这是一种麻醉剂，可以从肠道吸收进去，因为案发现场是火场，所以就算是之后的尸检，也很难从里面检验出这种成分的药剂，注射完以后日耳曼人推开了那两坨白花花的有着杂毛的屁股，它们在两个人面前晃动着，日耳曼人站起身，拿出自己手提箱里的装有两个褐色瓶子其中一个，他并不费力的从箱子中海绵格子中扣出那一瓶液体，和英格兰人走出两部后扔在了趴在地上的人的胳膊旁边的空地上，玻璃瓶碎了，伴随着碎渣，依旧是绿色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顺着液体的流势，它们引燃了狗之前趴着的地毯，走到金门的小走廊出，日耳曼人踩着门板对屋子里的三角钢琴脚下扔出了最后一个褐色瓶子，火势迅速吞没了钢琴，可能是由于之间的火势太大，伴随着浓烟，火势包裹了整个房间的沙发，火顺着三脚钢琴的三只脚爬上了钢琴本身，就连四只脚的琴凳也没能幸免，房子里此时已是浓烟滚滚，伴随着走廊里邻里的尖叫，快速下楼的奔走，房间里的狗早已经和几层被单以及锅子融为一体，两个人安静的用他们精致的皮鞋，伴随着四声脚步落下的声音，离开了火场，他们跟随着奔走的人群，一路小跑下楼，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消防员来了，有些他们希望化成灰烬的东西，早已经化成了灰，安德烈在耳机的那一端，依旧听着这场屠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帮凶，但是在任务中，他早已经把自己的共情能力消灭，火势在15分钟后烧穿了木头，沙发的框架、钢琴的木质材料被烧得噼噼啪啪，此时他听到了只有火长时间烧灼皮肤才会发出的吱吱声，噼噼啪啪的火烤着地上的人，我相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火烧灼皮肤一定是常人不能忍受的，可是地上的人一动也不动，火焰呼呼的燃烧着人的头发，以及露在外面的蛋白质，窗帘也顺着火燃烧着，风一吹，两条火舌在房间内部摆动，钢琴啪的一声倒下，它被烧断了腿，卧室的床已经在浓烟中、木质材料的噼啪声，大约半小时后，当地的消防局到达了现场，安德烈坐在了椅子上，他把自己的智能笔抵住自己的人中，一边听着救火队发出的救援的声音，云梯搭建，到车子的灯光闪烁所发出的警报，他在等，此时qiqi夫人过来说：任务结束，目标死亡，你可以简单休息一下，安德烈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手心冒出了汗，他不是第一通过麻痹的训练来来让自己降低共情认知，只不过之前的训练太多次的告诉他，只要完成任务，就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将目标当成自己仅需完成的一个目标，而不是把对方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些道理他们是从德国战后老兵的访谈中得知的，当然对于之前的战争往事，哪些战争顾问不愿意提起，但是对于凄凉的晚年生活，和子女离自己而去，以及在每天的战后症候群的影响下，不得不收下佣金，用自己的切肤之痛做这些孩子们的心灵成长的垫脚石，安德烈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就当做是一场正常的抓捕训练吧，这就是一场简单的抓捕训练，没有别的，我做了应该做的，他心理不断地暗示自己，可是越是暗示着自己，之前的狗的惨叫，火烧过窗帘的呼呼声，反而显得格外的印入心灵，他站了起来，后背上的冰冷的汗水打湿了一小片衬衣，他望着窗外，还有桌子上绿色的马克思台灯，以及自己的桌子，他眼神探出了车外，有风，有云，身边的人还是来来往往，一片忙碌的景象，他不知道，这电话后的另一端，是不是都是一条火热的生命，他不知道接线员和每一个电话那头的人激烈的对接，是不是关乎着很多人的性命，他只能保持冷漠，因为这些都不关他的事情，有个穿着绿色格子衬衫的家伙沮丧的拿下了耳机，他用一只手掩饰他的圆圆而凸出的前额，手掌一直顺到眼睛，他低着头，一只手捂着眼睛，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攥着黑灰色的耳机和智能笔，安德烈知道，可能是又因为任务失败了，不仅害死了自己的战友，还要因为自己的指挥失误，受到良心的谴责，他现在心里一定非常难过吧，可是没办法，有时候所做出的选择就是这样，所做的事情的结果也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