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公是有求于自己,王寻可以不理睬。虽然不知道柱国来到自己这小小酒馆有什么样的事情,但是王寻还是只能笑脸相迎。
令王寻万万没想到的是,张柱国却没给他好脸色。
“哼,朽木不可雕。”这是张柱国第一次见到王寻说的第一句话。
王寻诧异之极,心说我也没见过你这老家伙,哪里惹到你了呀。脸上却挤出一抹笑意,恭维说道:“大人教训的是,大人教训的是。”
“平日里写些低浅之词也就罢了,陛下旨意要你多读史书,将来为国效力,竖子却在此行低贱的商贾之事,实在是,实在是。”张柱国气的不清,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王寻,一甩袖子,便板着脸不在说话。
王寻这才明白这老爷子气从何来。原来是认为商贾之事实在不堪入目啊。却不禁腹诽,士农工商的思想害死人啊。没有商人,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难道要到田间地头买稻米吗?
“草民知错,草民知错了。”王寻拱手作揖:“草民也只是想广积天下善财,为百姓谋福啊。”
王寻说的好听,表情又真诚不假,使得张柱国怒气渐消。这才敢继续说道:“不知柱国大人光临寒舍,有何公干否。”
张柱国横了一眼王寻,用鼻子说道:“王寻接旨。”
一听是旨意到了,王寻微笑着跪下,高呼万岁。
“传皇上口谕,今科举子,才不副实者甚重,着王寻领吏部左侍郎职,彻查上下。柱国宰相张尊义辅之,便宜行事。”张柱国说完又横了一眼王寻,甩袖便要离开。
王寻此时才知道这老爷子怒气何来,堂堂柱国宰相,要在自己手底下从事,谁能不生气呢。
见张柱国要离去,王寻哪能让他就这样走,连忙掺住老爷子。谄媚的说道:“柱国大人留步。”
“何事。”张柱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问道。
“嘿嘿,小子何德何能让柱国大人辅佐我呢,这事也是给我大楚做事嘛,小子做不好,辜负了圣意,岂不是也让柱国大人蒙羞。故而想请柱国大人指点一二,以后做事也还凭柱国大人做主才好啊。”王寻一脸媚笑,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精髓。
张柱国冷着个脸,也不说话。
“小子这就差人备下酒宴,还望大人赏小子个脸才是。”
一顿酒宴,张柱国喝的酩酊大醉,随来的差人只好将他抬了回去。临走的时候,王寻又给同行的差人每人不少银两。
众人散去,豆来豆去酒楼里就只剩下零星几位宾客。
王寻渐渐沉下脸来。
“怎么了。你不是当上大官了吗。怎么还幽怨的像个寡妇?“刘老头取笑道。
“我的好岳丈啊。这查察官员举子可是个得罪人的苦差事啊。”王寻自嘲一笑:“不过也好,把这古板的老柱国摆在明面上,得罪人的活,他去做,功劳到头来安在我头上,不错,不错。”
“嘿嘿,你小子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就知道,你请人吃饭,准没好事。”刘老头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