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惊慌!”
“报告殿下,外头忽然来了一队人马,是赵毅将军下头的都尉,听说,是奉了上头的命令,捉拿殿下。”
“这么快就来了?”
子公瑜听完,心中也是一惊,毕竟现在才不过是正午时分,事情发生在昨日夜间,想必就算是消息走漏,那也要到晚上才能够传递到才是。
而此刻,半日功夫,就在这子瞻后头几步便有人要捉拿他归案,着实让他震撼。
“现在人在何处?”
“就在府邸外头等候。”
“嗯,我知道了,搀扶我起来。”
“是,殿下。”
那下人听见殿下说完,也是走到榻前,将其扶起。
“将旁边椅子给我。”
“殿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叫你拿来就拿来。”
那下人赫然是有点儿发愣,但看到子公瑜不威自怒的模样,一时间也是心中打了个寒战。
“殿下,椅子。”
“嗯。”
片刻,这椅子也算是到了子公瑜的手中,而后,子公瑜也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朝着子瞻的脸上打去。
这一幕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而子瞻也是错愕了半响。
“子瞻,这一次抱歉了,不过,之后我会和你解释的。”
这一椅子下去,那子瞻也是头破血流,虽说没有多少大碍,但皮肉之苦也是足足的。
“陛下一定有所深意,属下能够体会。”
“你,把周边能丢的全部弄到,弄弄断的,尽量弄断。”
子公瑜看到子瞻如此,也是心中有些愧疚,但这并不能妨碍他的计划。
所以一时间,也是吩咐下人将这个房间弄的乌烟瘴气而去。
甚至连窗户都没有放过。
“子瞻,你叫唤。”
“叫唤?”
“就说饶命之类的,越大声越好。”
“是,殿下。”
子瞻对三皇子的吩咐显然不太理解,但还是照着这吩咐给实施了下去。
“殿下,饶命!”
“殿下!”
“你也别愣着,赶紧拉住我,就喊殿下息怒。”
“是!”
子公瑜听到子瞻叫唤,也是觉得有些不够,随后尽力拿起地上的一根木头,让旁边的下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臂。
而外头的都尉,也不是个聋子,听见里头的叫唤声,一时间也是觉得出事,随后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了府邸来。
“殿下,息怒呀,你这样打下去,可是会把子瞻打死的!”
“殿下,饶....饶命...”
子瞻躺在地上,此刻奄奄一息,看上去还真的被人痛打了一番。
而外头的都尉看到这一幕,有环顾了四周,一时间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起来。
“殿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混账,居然为了一个外头刚入府邸的杂役,擅自带领府中侍卫外出行凶,这等事情,我忍不了!”
子公瑜说着,也是将手中的木头用力的往子瞻身上一砸。
而这子瞻,本就奄奄一息,受到这等攻击,也是屁都没放一个,直接晕了过去。
“殿下,手下留情呀,你如果杀了他,那岂不是对你也不利!”
“你是谁?”
“我是赵将军手下的都尉,奉了上头的指示,要带你回去调查。”
“调查,调查什么事情?”
“就是十里亭的行凶一事!”
“和我有何关系,你凭什么带我走?”
“这...”
“本殿下天不怕地不怕,你要带我走,门都没有!”
“那我还有陛下旨意!”
“父皇?”
“这是陛下旨意,三皇子,你要抗旨不成?”
“什么!”
子公瑜一听是皇上下的命令,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他这一刻,可谓是派若两人,之前强硬的不行,现在忽然怯弱的和个软蛋一般。
在这都尉说完话以后,更是畏畏缩缩的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
“殿下,随我走吧。”
“且慢,殿下坠马还未伤愈,能否让老夫一道随行。”
“李老..?”
“那便最好。”
李老听见都尉答应,也是上前搀扶起子公瑜。
“老奴有错,殿下,教子无方,是我李某人的失误。”
“这...哎,没事,可能就是一场闹剧也说不定。”
子公瑜听见李老说完,也是心中更加惭愧。
但他也不能明说,毕竟现在可是考量演技的时候。
而李老,浑然不知,只能照着心中所想说下去。
而后,这都尉也是看了一眼子公瑜,又看了一眼那李老,再也不说任何,带着他们浩浩荡荡的往宫里赶去。
“廷尉大人,这人,我算是带到了。”
“嗯,交给我吧,我带着进去。”
进入皇宫以后,这都尉赫然没有权利在往前走。
所以也是将人交托给了廷尉,也就是大理。
因为这一次的案件牵扯重大,所以直接也交托给了大理本人来。
随后,左走右走,饶了好大一个圈子,才真的到了那办公地点。
“陛下,人我已经带到了。”
“嗯,我知道了。”
在龙椅上头坐着的,赫然是这一代越国国君,勾离,而他,听闻三皇子的事情以后,也是眉头紧蹙,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缓和。
至于子公瑜,则是抬头看了一眼国君。
事实发现,如果按相貌来算的话,这皇帝并不是很帅。
眉头处皱纹偏多,而且,岁数不大,但头发却有花白迹象,如此,可真的未老先衰。
至于他的身旁,还站着两个人,按照前期的数据来看,以为是越国的当朝丞相康靖,一位则是郎中令蔡阳。
“瑜儿,说一说吧,这一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
子公瑜看到勾离的那一刻,已然将脸完全埋到了地上,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他此时还全身颤抖不已。
如果在逼问,想必他尿裤子都有可能来。
“说就可以!”
“父皇,我也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甚了解,毕竟,前些日子,我跌落马腹,现在大伤还未愈。”
“哦?那你就是说,你和这一次行凶并没有多少关系咯?”
勾离看了看下头的孩子,眉头也是微微挑了挑。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他对子公瑜还是很失望。
毕竟,他没有担当,也没有能力,即便是和自己对视都做不到,这样的孩子,以后能有什么前途。
“我...”
“陛下,三皇子完全就是在欺君,十里亭亭长都说了,他那会儿过去,看到了那些人拿出了三皇子的贴身玉佩,所以,他完全就是默许了这个事情来!”
“有这等事情!”
“有,如果不相信微臣的话,还可以请十里亭亭长出来佐证。”
“好,那传十里亭亭长!”
相比较这子公瑜的怯弱,郎中令蔡阳则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演讲着自己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