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没有回头的就走出了大门,酒吧里的人看着这样的结局,也都没有再出声。难得酒吧寂静十分,却让有些人心里显得沉重,墙壁上的灯光四处闪烁着,投射到每个人鲜艳的衣服上,或惊讶的脸上,或同情的表情,或冷漠的神情,只是在这时显得这样的寂静沉重。
语站在那片空处没有移动,单薄的身子在酒吧这样热闹的氛围下,也显得格格不入,也许,只有在舞台上的她才可以是这里的焦点,周围人也没有人走上去安慰她,语在这样的人群拥挤处显得孤立无援。过后不久,人群渐渐分散开,找回了酒吧里属于自己的快乐,激烈的音乐声还在耳边持续着,让每个人脱离了刚才的不愉快,只有,在酒吧中心的语,站在那里没有动,眼睛还在直直的盯着那空荡的酒吧大门。离去的人可能在另一个世界里开心,也可能觉得一切与他无关,只有困在里面的人情绪随着那个人不断起伏,却还是享受着寂寞。
酒吧里的音乐已经自动跳到下一首,语站在那里慢慢的蹲了下去,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在两只胳膊里,头发披散开来,从后面看着有些狼狈。我看着她柔弱背影,从后面慢慢的走了过去,到了她跟前,我也蹲下了身子,把手轻轻的放在了她头上,回忆着童年还很小的时候,妈妈摸我头的样子,抚摸着语的头,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她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喜欢睡着走廊上,喜欢每天出门对着空荡的房间说再见,对自己喜欢的人付出等待着。抚摸她的头好一会,感受她的身子在颤抖着,我心里感觉开始触动着。然后,酒吧里的音乐切换另一首歌的瞬间,她在那时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了我,哭泣声还在继续着,声音没有大的酒吧里躁动的音乐声,但在旁边的我听得很清晰。泪水沾湿了我新借来的裙子,我心里累积着和她同样地悲伤,只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后,她的声音已经哭得有些沙哑了,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不断的问着我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为什么不爱我,一遍又一遍,显得有些傻,却又让人心疼着。我动了动嘴唇,说出那句最想对她说的那句话,你这样做值得吗?真的值得嘛?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耳边她的回应,还是强烈的哭声夹杂着乞求,说着,不行,我一定要爱他的,没有他不行的,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他说过要娶我的。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知道该想什么,只是感受到他的无助和悲伤。
我轻轻的抱住了她,就像她在那个夜晚的街道里抱住我一样,他是我第一个真心对我的朋友,所以,我很感恩的,就在这样她最悲伤的时候陪在他身边。这样的情愫在我失去感情时是不敢想象的,我可以感受到别人对我的温暖,我也可以温暖别人的,这样存在他人热闹世界也挺好的,也许,我很久之前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再接着,已经到了凌晨1点了,这间酒吧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它的营业时间和休息时间都比较的早,所以,客人都陆陆续续地走了,今天的小插曲,在酒吧关张后,也许也不会被生活繁忙的客人记住,也许,对于酒吧,只是一个放松寻找刺激的地方,不会把感情寄托在这里,对于语存在这里的价值,也许只是他们开心的一笑,所以,在语蹲坐在地上的时候,没有人上来安慰,也在嘈杂的音乐声中被人群遗忘,也许,她很可怜的,和我过去一样的可怜。
我把语小心扶了起来,她身子很弱,有一种柔美的吸引力,和这样的酒吧其实是不搭的。我和她脚步慢慢的,迈着同样的频率,我的连衣裙青涩着,她的妆容清纯着,就这样走出了酒吧的门口,忘记了刚才里酒吧的喧哗,只有我们真实感受在这样的冷清大街上,孤单又无处安落,一直走就会看到尽头,对吧?我对着语说着,她的眼睛已经很红了,眼睛肿的面积也占了一些部分,街上没有多少人,会是没人看见的悲伤。
街上还是上次同样的路道,同样亮度的路灯,还是只有我和语两个人在路上,心情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夜晚,心里开始疼痛着。回忆里的凯,那样真实又遥远,也许他真的算是我的初恋,像童年追逐的那阵风,触不可及,去到我跟不上的地方。
我记得那些事情,给过我温暖人,是真实还在存在的,以后真的要乐观了,我对着自己说着。我拍了拍语的肩膀,好久她才回过神来,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我,眼里的疑惑还是悲伤遮掩了部分。我满脸笑容的说着,怎么办,好想你家的走廊的床啊,我已经会翻你小区里的铁门了,要不要我给你秀一个啊。
语看着我的眼睛,眼里的泪水已经停驻她眼眶里,好了一会,说着,被你打败了,我好开心了,没事了,谁都无所谓了,去我们家吧。
其实我知道那样真实深刻存在她心里的他,怎么会因为一句笑话就无所谓了,只是在这样的时刻故作坚强着,我明白的,我其实真的明白的,但还是说着,那就庆祝你了,好男人多的是,以后我帮你参考着。
她笑了,我也笑了,在这样寂静街道里,一切都自然发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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