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之招呼着君尘坐下,他则到屋里翻掇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捧着一个小木盒出来了,随手就扔在了君尘面前。
“打开看看!”
君尘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有些泛黄的经卷,外表平平无奇,只是在最外侧写着“飞雷身”三个小字。
“这是?”
君尘看着王平之,有些不解。
“别瞅我,给你的!”王平之推过来,就好像是让一杯水一样简单。
“给我?”君尘更懵了,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就是靠你赢来的,拿去吧。”
王平之对君尘解释道,原来这部飞雷身就是当日他和肖川打赌,赢来的那部玄阶中级身法技,本来也就是一个彩头,王平之留着也没啥大用。
现在君尘成了自己人,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他了。
身法技!
所有功法中,身法技和修炼神识的神识技,这两种可以说是最稀有的技法,别说是玄阶,就是最低等的不入流的普通身法技,那也是天价,道宗即便是典籍浩如烟海,也不至于会烂大街的地步。
王平之这么随意,显然是不想让君尘多心,而君尘自然也不是扭捏之人,既然答应了王平之进事役院,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这飞雷身,他收下了,等修炼有小成,再还回来就是了。
这方面,君尘倒是没有什么负罪感。
只是不知道,为何一个莫道,一个王平之,与自己都是素昧平生,相识不过数面,就如此对自己,真是有些搞不懂。
不过只要不影响他复仇的计划,其他的他都一概不会放在心上,唯一能打动他的,就是变强,变得更强。
“多谢王长老!”
见君尘将飞雷身收入怀中,王平之也是开怀,他就喜欢君尘这样的性子,只是这隐藏的戾气,还是得找机会开导开导。
王平之又和他讲了一下事役院日常的事务流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处理一下道宗上下的闲杂事务,剩下的时间就自由支配了。
这些普通的弟子就能胜任,像他这样上来就是管事,反倒是没啥事情做。
这样的安排正和君尘心意,要是什么琐碎的事情都找上门,他还修炼不修炼。
“不过……”君尘似乎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怎么了?”君尘这样可不多见,王平之大为好奇。
“这半个月,可能上午都来不了了。”
君尘无奈地说出自己点卯迟到,被罚去藏经阁打扫半月的事情。
王平之听到半截就开始笑,听完更是脸都憋红了,实在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到君尘身上怎么看都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去吧去吧,肖老头那里我会打声招呼的,不会为难你的。”王平之笑了一会说道。
“好吧。”
君尘也是别无他法,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他起身告辞,又到安排给自己的地方转了一圈之后,离开了事役院。
四天的时间,他都没有回天骄别院,浑身的不舒服,修为暴涨也解决不了精神上的疲惫。
回到别院,君尘一眼便望见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莫道。
几天不见,莫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悠闲,君尘都有些怀疑他的修为是晒太阳晒出来的。
“你回来了。”
莫道看见君尘,一点都没有惊讶,语气很是平静。
“嗯,有点事出去了几天。”
“姬月来找过你很多次,你不在又离开了。”莫道继续说道。
哦?
君尘一愣,没想到姬月还挺在意他回没回来,倒是不枉和她出去一趟。
“知道了,多谢!”
君尘没多说什么,回屋把门关好,开始调息体内暴涨的真气。
这一路上也没怎么好好梳理一下,得赶紧处理,不然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这一调息,就是夜幕降临,君尘才缓缓停了下来。
黄阶一层!
两年的时间,君尘才重回练气巅峰,没想到一次外出历练,就冲破了黄阶壁垒,看来果然是生死之间的考验,更能磨砺人的修为。
用过晚饭,君尘正打算研究一下那本飞雷身,刚掏出来没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这种时候,估计也就是姬月了。
君尘开门,果不其然,迎面就是姬月那欣喜的脸。
“你真的回来了啊!”姬月笑嘻嘻进屋。
“嗯,还算顺利。”
“那天你把天通神牛引去哪里了啊,华逸龙追出去好远都没遇到你,最后还不知怎么的昏倒在了半路上。”
哦?
这个君尘倒是没想到,这个华逸龙君尘的第一感觉不错,没想到那样的危急关头还能挺身而出,倒也是真性情。
至于半路昏迷嘛……
君尘没有说明,想来应该是自己引开天通神牛过程中,涂抹在身体之上的迷幻药,挥发之后弥漫在了来路之上。
结果天通神牛没什么太大反应,倒是让后面赶来的华逸龙着了道。
“华师兄没事吧?”君尘试探性问道。
“没事没事,好像是吸入了什么致幻性的气体,也幸亏是在天通神牛的领地里面,没有其他凶兽活动,等我们寻过去的时候倒是安然无恙,休息了一天就缓过来了。”
听着姬月的话,君尘没来由的脸红了一下,但随即快速隐去。
不过姬月并没有注意到,而是在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盒,放在桌子上。
“哝,这是你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都争着给自己东西?
君尘接过玉盒,轻微打开一点盖子,一阵扑鼻的香气透出,闻之一震。
“这是?”君尘看着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通明心草啦,提神静心,淬炼真气,这两株都归你啦!”
看得出来,姬月此行心愿达成,就连性格都开朗了许多。
“都给我?那你怎么办?”君尘没有忘记,姬月找上这天通神牛就是为了通明心草。
“放心吧,我和王并再次进入到洞穴之中,发现了不止一株通明心草,平分之下还绰绰有余呢。”
“而且这一次能拿到通明心草,君师弟你可是居功至伟,这两株是你应得的,就别推辞啦。”
君尘点了点头,将玉盒收起,随即问了一个他更为感兴趣的问题。
“王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