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楠,现在你相信了吧。好了,放开他吧,我要停止释放妖力了。”
向楠:“不要,我不要放开小D,我要他一直陪着我。”
厉菁或许是看出我表现得有些吃力,立刻走到向楠跟前,艰难地掰开向楠抱着分身的双手,然后搂住了她。
厉菁:“好妹妹,别伤心了,动物的寿命毕竟有限,生死离别是早晚的事,有些事你要看开一些。”
向楠:“菁菁姐,我,我真的想不开,小D是我最后的亲人了,现在连它都走了,我变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人了,我以后该怎么办!”
厉菁:“你不会孤独一人的,你还有我们大家陪着你,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小肥(安慰):“对,向楠姐,你以后把我当亲人也好,当作宠物也罢,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向楠:“可是,可是小D就这么没了,我心里接受不了,我想它,想它以前陪着的时候,我心里难受啊。啊啊!”
厉菁:“我明白,一个跟了自己十二年的宠物,跟亲人没什么两样,我明白你失去它的痛苦,就好像我失去父母的感觉一样。妹妹,我扶你回房间吧,你自己好好大哭一场,哭累了你就睡吧。”
厉菁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向楠进到房间里,向楠一边走,一边大声哭泣。我见向楠进到房间之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恢复自己耗费的精力。
过了好一会,房间里渐渐没有了哭声。厉菁从房里出来后,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睡着了吗?”
厉菁:“嗯,睡着了。帅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向楠啊,你看她哭的多伤心。”
我缓缓说道:“向楠对我的心意你们都知道,但是人和妖兽终归殊途。所以我想借此来让她了解,我们两个即便在一起,最终仍会面对天人永隔的情况,希望她能因此而放弃现在的想法。”
厉菁:“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这世界上任何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无法保证长厢厮守,区别只有时间的长短。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是幸福的,即便时间很短,那也是他们生命中璀璨的记忆。我觉得,你说这些无非是找个借口,我猜你已经害怕面对失去向楠的那一天。”
我:“我不知道,也解释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在她身边的使命是保护她,其他事情我不愿去想。”
厉菁:“说到底你还是在逃避,在爱情面前,你就是一个懦夫。”
我:“也许吧。”
我并不想和厉菁争论下去,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底气。眼下优先要处理的事情,是如何面对更多的妖兽袭击。既然有人会通风报信,那应该不止是东北地区,或许还会有其他地区的妖兽赶过来。
我:“厉菁,你觉得向楠的事会是谁散播出去的呢?会是狼大吗?”
厉菁:“说不好,总之是有嫌疑。”
我:“如果是狼大的话倒还好说,我可以去会一会他们家族,彻底跟他们把话挑明,省得他们继续纠缠。要是这事和黑影有关,或者还有其他暗藏的势力所为,那就太头疼了。”
小肥:“帅哈,我现在有点理解你的心情了,你是因为向楠姐的事情太难处理了,所以没有心力去处理情感上的事,对吗?”
我:“有一些吧。”
厉菁:“现在问题的根本在于,向楠自己都不知道妖神语录是否存在,她也是当作故事来听的。而她父亲现在又去世了,我们实在无从下手。”
我:“是啊,难就难在这里。不就是一本语录吗,如果向楠真的有,给他们就是了,让他们自己去抢吧。”
厉菁:“帅哈,你对羽化升仙不感兴趣吗?那可是妖兽最为向往的境界啊。”
我:“我可没兴趣,世间有这么美食,我还没尝够呢,我想多吃点好东西。”
小肥:“帅哈,你怎么这么馋呢,你应该是我见过最爱吃的妖兽。”
我:“是啊,我也很奇怪,我总感觉自己上辈子好像很缺嘴,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厉菁:“上辈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额,这就是一个比喻。”
厉菁:“哦。对了,你现在还能不能记起一点关于向楠父亲的事吗?如果你能想起什么,或许有助于解决这件事情。”
我:“想不起来了,一点记忆都没有。”
厉菁:“我最近按照你的方法修炼下来,心境沉稳了许多,对于事情的条理上也看得更加清晰。这两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件事也是我们之前忽略的。”
我:“是吗,那是什么事?”
厉菁:“我们一直以来都只是假设向楠的父亲是捉妖人,但从未对此进一步确认和深思。按照向楠的年龄推算,她父亲的年龄不会超过六十岁。对于捉妖人而言,他们一直修炼道术,身体条件得天独厚,活到七八十岁不成问题,如果她父亲真是捉妖人,怎么会这么早就去世呢?”
小肥:“或许是得了什么重病也说不准吧。”
厉菁:“是有这种可能,但是这种概率非常低,怎么会这么巧让向楠的父亲赶上了呢?所以我觉得,她父亲极有可能是被妖兽所伤,所以才会这么早去世。”
小肥:“那不对啊,当时帅哈还在向楠姐的父亲身边,有他在千年妖圣都未必是对手,怎么会被伤到呢?”
厉菁:“首先,我们确定不了向楠的父亲是否知晓帅哈是妖兽,如果帅哈小时侯的样子是装出来的,那他一定有收敛妖气的本事。
其次,他在处理妖兽的事情时未必会带上帅哈,所以帅哈可能没办法保护他。因此我才会问帅哈,能不能记起以前的事,因为这里面的疑点太多了。”
小肥:“这就太离谱了吧,如果帅哈从小就伪装成小狗的样子,那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啊!难道,难道难道!”
小肥说到这里突然非常紧张,甚至有些害怕。
我:“你是想说,会不会是我打伤向楠的父亲?”
小肥:“是,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