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寒风瑟瑟,刚开春却也抵挡不了一些寒冷。树的丫枝渐渐露出了嫩芽,弱不禁风令人怜惜,好似一个害羞的姑娘。
赵无名每到冬天都会长冻疮,这让他本就是肉手的手更加肿大,又红又肿好似一根大萝卜。
赵无名刚输液到学校时已然十点,第三节课下课。
“升哥,你咋子整起的哦,都整到医院里去了。”(升哥是赵无名的外号)说话的是同班的程杰,一个长得猥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平时也是赵无名的死党兼“敌人”
“你不要整我了,还不是这几天雪糕吃多了,发烧成了肺炎,一直在输液。手都输的痛”赵无名回答到。
“你发骚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程杰一阵发笑
.....上课了,第四节课,数学....
“这个公式是13+14=521”数学老师有点胖,也三十好几了,头发却掉得差不多了,拿着戒尺在哪里点点点。
老师在上面辛辛苦苦的讲着,而下面确是另一番景象。
程杰和赵无名都有些近视,程杰由于成绩太差,他座位在后面(座位每星期小组之间互换,每组七个人,前面三个,后面四个),数学老师给他特权,让程杰把桌子临时搬在前面来。
(左边是人,右边也是。中间是大过道两边小过道)
这时赵无名的座位在前面第一排的右边挨着过道。正好可以和程杰说话。
“哈皮,哈皮。不要写作业了,来耍”程杰望着赵无名说道。
“你好(手动脏话)凶哦,小可爱一个”赵无名也挺生气的,上课时无缘无故被骂任谁都会不爽。
“你小红花再骂一句试试”
“可爱”
“再说一边看”说着程杰就用脚蹬赵无名的烂板凳。
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左手大拇指被刮了一块皮,顿时鲜血直流。
程杰懵了,他也没想到一个小玩笑会出这种事。我也懵了,我只看见我的手在流血,有点麻麻的。
我捏着我的手,很生气。我站起来,把拳头扬了扬,最终忍住了,其他同学连忙去叫刘老师。
“刘老师,刘老师不好了,赵无名的手受伤了,在流血”
办公室就在旁边,很快老师就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让我看看,快去医院,我这里有钱,你先拿着。”
她从钱包里拿了一张红的,交给了程杰,程杰和我一起去了镇上的医院。
我们在路上商量着
“杰哥,怎么说呢”
“我晓得啊”
“我不想说是你整的”
最终我们决定撒谎了,我不想说是他整的,因为是我先用脏话骂的他,我们都说是板凳自己倒的。
护士给我消了毒,在缝针的时候那才疼,但我也不吭声,打破伤风才在哪里叫,哈哈护士看了我两眼笑了。
母亲就在街上给人打扫卫生,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赶到了医院,她见了我,问怎么样。
现在想起来母亲怪老师没第一时间通知她,还是我在哪碰到了外公才知道的。
母亲责骂老师,过了几天,父母带着我去找老师,目的是还钱给他。
我坐在胶板凳上,左手缝针包的纱布,手上的冻疮又红又肿。
不怎么滴,老师突然拍桌子,一下站起来——父母和老师吵架了。
我坐在哪里,看着这场闹剧,心里很难受,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我的噩梦就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