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要珍重自己的身子啊!”只见细蕊打开了冷宫大门,捧着些羹汤和饭菜赶了进来。
虽说她近日一直待在大牢内,但牢内的狱卒平时本就爱碎嘴。
所以宫内一有何风吹草动,在牢内的她便能知晓。一听闻宁妃小产,细蕊便觉得此事不对,还未来得及同祁煜商量对策,就听闻沈长歌被废除皇后,打入冷宫,不让人看望一事。
细蕊在冷宫旁观望许久,确定并无宫女们守着,才将自己准备好的饭菜端了进来。
“细蕊...你说皇上是真的在利用本宫吗?”沈长歌望见细蕊便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见她将那饭菜放在桌上后,便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她自小便视细蕊如亲生姐妹一般,有何心事都与细蕊交谈。
如今看见了细蕊,她就像看见了亲人一般,此时委屈许久的她也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
泪水浸湿了细蕊肩上的衣裳,她也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想起曾经那般活泼闹腾的小姐,如今竟一去不复返了。她抱紧了沈长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娘娘可是从何处听到些什么风言风语?恕奴婢直言,这宁妃的话不大可信啊!”
细蕊一进屋就看见沈长歌那鲜血直流的手心,立马撕下了一块衣料给沈长歌包扎了起来,这才开始止住了鲜血。
“本宫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今日我本不想同宁妃有纷争,但她竟然说出了我的身世。说本宫便是那西域皇帝的亲女儿,而她只是十九年前为了银子而伪装成我,去冒认了父皇母后。”
“本宫一开始也并不相信她所说,但我曾想起哥哥小时候对我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哥哥说长大了倒有几分西域皇帝的模样,我当时竟还觉得好笑,现在想来倒有些蹊跷。”
沈长歌又抬手摸了摸颈后的朱砂痣,尽管她不愿相信阿娜宁所说。
但阿娜宁确实并不需要用此事来欺骗她,或许是早知自己会被皇上打入冷宫内,才选择告诉自己。
“娘娘这番一说,细蕊也曾想起过。大将军当时曾三番四次陪同皇上去那西域出征,每每回来后都要将自己关在屋内喝一宿酒,第二日才愿出门。莫非娘娘您真是西域公主?”
细蕊有些惊讶的抓住了沈长歌的肩膀。
“若是她并无欺骗本宫,那她所说的皇上利用本宫,也一定是真的了。只是她才两年前入的宫内,皇上曾与她也并无交集,自太后那日去了,皇上倒是越来越看重她了。”
“这让本宫不得不有些怀疑。皇上对待本宫也像变了个人一般,从前的他又怎会为了一个妃子对我肆意辱骂呢?”
沈长歌对此有着深深的疑虑,可她至始至终也没能想明白这些事情。
“娘娘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皇上曾经身边只有娘娘一人,可那日在太后殿内就对娘娘开始变了个人。奴婢先前也认为皇上是误会了娘娘,可如今听娘娘这么一说,这皇上倒是有些不像从前的皇上了。”
细蕊这番话让沈长歌顿时更加深了自己的念想,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让细蕊从暗中监视程景辞。
毕竟细蕊现在是个死人的身份,不用在宫内有过太多拘束。
“细蕊,此事还要劳烦你了。你同那大牢内的狱卒交好,这些日子你找个机会在在皇上身边监视着,看看他到底有何和以往不同。现在冷宫中也并无宫女看管,若是有何风吹草动,你便只管来告诉本宫就好。”
沈长歌起身拍了拍细蕊的肩膀,有细蕊在身边办事,她多少还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