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打误撞,进入了王爷的密室,心下窃喜,呵呵呵,看看有没有啥宝贝!顺手牵羊,也不枉来此一游!
两面墙上多是暗格,应该多是宝贝吧。芷灡怕有机关,没有随意动。
直到脚好使了,慢慢踱步到中间的桌台前,桌台上放着一副草图,像是行军打战用的图,图上标注着山川沟壑,用红三角和黄圈涂抹得星星点点。
芷灡仔细的观摩这图,应该是朗玥国的版图以及周边国家。
诶,这图像在哪见过?
芷灡思索着:在哪见过呢?
哦,终于恍然大悟:对了,跟闵怀清爷爷的那副图有着很多相似之处,所不同的是,闵爷爷的图更详细,每个标记边上还有数字。而且,闵爷爷的标记好像要详细的多,也要多好多。
这说明什么呢?难道端木钥和闵怀清爷爷追查着同一件事情吗?
正在思索间,只听见咔擦一声,机关开启的声响,顿时密室灯火齐亮,芷灡心下一动:不好,这死端木钥这个时候进来干吗?难道刚才他发现自己了?
四下张望,没地方躲,这三面的墙不敢再穿,生怕有机关,唯一可以穿的墙就是穿回到卧房里。
如果他们发现自己了,那么成希定是守在那边。
得,赌一把,老娘不躲了。
于是,在桌台边的太师椅上,稳稳的坐下,身子斜斜的靠着椅背,一脚翘起,一手托腮,一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椅子扶手。
当端木钥进入密室时,第一眼所见就是芷灡这个吊儿郎当的模样。
“真的是你!”端木钥沉声道,脸上是木然的表情。
“呵…”芷灡哑然失笑,调侃道:“王爷,你不是应该劈头盖脸的,给我一剑穿心么,毕竟我不小心看见了不该看的风景哦!”
“你!”端木钥气急,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还能走得出去!”
“哈哈哈,”芷灡大笑,道:“王爷是打算把本小姐大卸八块呢,还是幽禁呢?”
端木钥紧绷着脸,道:“你怎么进来的?进来作甚?谁派你来的?”
“我走进来的啊!”说着拍拍自己的双腿,“呶,就这两只脚啊,保证再没第三只了!”
“至于进来作甚么,呵呵呵,有点说不口,嘻嘻嘻……”芷灡嬉皮笑脸还假意的捂了捂小脸。
“说!”端木钥被她的神情气得声音不由得拔高了。
“王爷,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啊!我说了,你可不许打人啊!”芷灡根本就不让端木钥接话,继续道:
“我就是好奇.....好奇你跟小希希如何困觉觉的,就偷溜进来了…….”说完,还应景的吐了一下舌头。
端木钥许是被芷灡的话给噎到了,竟然愣是没了反应。
芷灡也不等端木钥的有何反应,继续发牢骚道:“他娘的,我从三更起等了一个多时辰,你俩磨磨蹭蹭就是不切入正题,好不容易开了点场景戏,我正激动呢,就被你俩发现了。得,浪费我一夜好梦。”
芷灡话音一落,端木钥的掌风就夹上面门,芷灡魅影一闪,委屈的声音从端木钥身后传来:
“不是说好不打人的嘛!你这大男人,说话不算数!”
端木钥还不等转身,反手就朝身后一掌。
无奈之下,芷灡只得轻跃上密室顶部,像壁虎一样贴上墙顶。
端木钥一掌打空,四下一看不见芷灡身影,猛然抬头,见芷灡贴在墙顶,一脸的委屈,眼泪汪汪,嗔道:
“王爷欺负人!我要告诉裘爷爷!”
“下来!”端木钥断然道,语气还是有火药味。
“不下,你答应不打我,我就下!”芷灡嘟着小嘴道。
“哼!”端木钥冷哼一声,不开腔了。心想:看你能在墙顶坚持多久!
良久,芷灡小声嘟囔道:“人家只是好奇么,再说也没看见真格的啦,不就看了小希希香王爷的脸脸嘛。王爷您至于这么生气么?”
一脸无辜样。
“闭嘴!”端木钥喝道,声音没有先前的大了,但怒气肯定没消,从他那喷火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芷灡就看得出。
芷灡乖乖的闭嘴。
两人沉默,一个瞪眼,一个闭眼。
许久,端木钥开口问道:“你大白天在本府周围转了老半天,就为了这点好奇?”语气里没了怒意,更多的是不信。
“啊!您多看见了?”芷灡假装惊诧的问。
“哼!你以为王府吃素的!”端木钥道。
“我一大早来蹲点,午饭、晚饭多没吃呢,要不是饿极了没脚力,才不至于被你们发现呢。哎吆,头晕,…….”
话音未落,人就从墙顶直直的坠落。
端木钥下意识的伸出双臂想托住坠落的人儿;
当芷灡的身体在靠近端木钥的刹那,忽的右手伸出,手掌按向端木钥的左肩头,借力一弹,人轻巧的跃起,稳稳的落在距离端木钥一丈开外处。
芷灡笑盈盈的看向端木钥,只见端木钥还保持着双臂伸出半空的姿势。
“你点我穴!你故意的!”端木钥气极的声音响起,刚刚褪去的怒意又浮现在眼里。
“我确实饿了,确实没力气了。不然你试试两餐不吃,到底饿还是不饿。”芷灡缓步上前,手握玉笛,有意无意的点着端木钥的前襟道:
“王爷,您又不答应不打我,我只好出此下策,因为我实在没力气再挨你的掌了。”很无辜的语气,那个委屈劲,好像承受了端木钥好几掌的样子。
“快解了我的穴!我不打你。”端木钥道。
“嘻嘻,王爷又骗人,您脑子里想的是:你个死丫头,解开后,首先给你一掌!”芷灡捂着嘴笑着道:“是不是啊?”
端木钥一愣,无语,因为他确实这么想的。
芷灡坐回太师椅上,又笑盈盈的道:“您这会在想:这死丫头会读心术!王爷,是不是啊?”
端木钥骇然,惊道:“你会读心术?”
“不会,但我就知道王爷会这么想的。”芷灡说着双臂交叉趴在桌台上,下巴抵着手背,道:“哎,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