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平行空间 盗梦

那晚，玄蘅又梦到了那个像女娲一样慈祥的奶奶，最初听女娲的故事是她从后院一个一般大却要叫大姑的女孩那儿听来，她有着和红楼梦里心狠手辣口蜜腹剑的凤姐儿的女儿一样的名字，只是，她长得好像焦大，但是却会讲好多好多的故事，还会唱很多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的歌，常喜欢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听故事，甚至去她家里吃饭，还有和她一起做很多或好或坏的事情，最经典的是两个孩子合力把一年龄大上一倍的远方亲戚绑在古老的树上，后来吃了一肚子亏却死活也闭口不提这次恶作剧也没出卖，只是揉着眼睛哭着离去……和那个姑姑，墓地里摘野果，坟头上卖豆腐，瓜田里偷瓜，葡萄园偷水果，罂粟花吸花蜜，教唆人吃毛毛虫，捅有人蹲在里面的马蜂窝，甚至学周星驰那样骂仗……那时，要见识多的话，就是女版杨过和小龙女，也确实跟着她练过武功，就是在小时候老家屋顶上飞檐走壁，一个跳过去了，一个风一样冲下来，四脚朝天的趴在了正在推磨的奶奶家院子里，那头傻傻干活的驴她们吓得蹽橛子疯了一样转圈，那个趴在厚厚的稻草堆上哭的女孩，很感谢救命稻草一说，也觉得插根稻草卖了一说很有道理，家里人后来常常这样骂她，她也常常跟人讲说起自己会飞的故事。后来，莫名其妙的，小女孩就成了村里的小霸王，可是，大姑，不和她玩了，没有人陪着疯玩没有人唱歌给听没有人讲故事，当然姑姑也是很寂寞，她唱歌，她的妈妈说胡咧咧，骂她哭丧一样，后来她长大了，真的老去白事上帮忙唱悼词，她唱的很好听，然后个和一个反串比大姑还有女人味的男人相爱，后一起被人看中，上了好多电视节目，还火热过，有很多人给她喝彩，听她的歌曲，但是那时候，只有她，那样傻傻的听，没有彼此欣赏，她也有些失魂落魄。有一天晚上，爸爸妈妈在吵架，她敲开前后左右邻居的们去劝或者拉，自己蹲在外面的墙角数地上的小石头，想长大翅膀硬了去独立…大姑来了，她唱歌听，然后说，外出赚钱，她带着小小的她风餐露宿的离开了村庄，开始了人生第一次自食其力的生活，一路上，听着她讲的（三姑娘和花花蛇）的故事，那条蛇，就像青蛙王子一样，是英俊潇洒的少年，那个姑娘就是灰姑娘或者白雪公主的翻版，那个故事，很长很长，讲了一路，她背着睡着的小女孩，穿过露珠遍地的草丛，穿过了萤火遍地的墓葬群，穿过了，好多座高高低低的桥，那一夜，成了小女孩面对生死恐惧的第一堂挫折课，多少次午夜梦回那一条路，就是奈何桥，有天堂有地狱，有孟婆汤还有彼岸花，还有，魔鬼和天使，脱离开父母和牢笼的孩子，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世外桃源吧，一定是！那时候，大姑告诉小女孩，她长大了想找一个和她一起唱歌喜欢听她唱歌把她当美女和王后一样的男人，小女孩玄蘅迷迷糊糊睡着了，梦到了，那个有毒舌外衣，却心底漂亮，勇敢英俊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