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渊看出文笙带着一丝责怪的眼神，扣住她的手腕。
“推的好。”
什么？文笙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有推她。”
季霆渊不要说话，他当然知道文笙不会做这种事，只是觉得有意思罢了。
“所以，你们因为季远之起了争执？”
文笙吸了口气：“没有。我没有伤害她，也没有和她争执，要说害也是她害我。”
季霆渊没说话，拉着文笙走出了包厢。
文笙的肩头青了一大片，季霆渊晚上欺身而上的时候，听见文笙的抽气声。
他拉开她睡裙的领口，才看见一片乌青。“怎么搞的？”
“撞的。”
季霆渊皱了皱眉，“楚婉婷？”
文笙点了点头，“后面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季霆渊起身去找药膏，以前文笙想自杀的时候总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他这里一直备着药。
“你们因为季远之吵起来？”季霆渊的语气不咸不淡。
文笙叹了口气，她有点懒得和季霆渊解释，“是她，无缘无故推了我在先。”
“她凭什么无缘无故推你？”季霆渊翻出一小盒膏药，看着文笙。
“她……”文笙觉得，这事情大概解释不清楚，她要怎么和一个直男说清楚绿茶婊是什么模样。
季霆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文笙措了措辞，“季远之的心不在她身上，她总觉得是我的原因，就找我麻烦。”
“文笙，别让我知道你骗我。”季霆渊看着文笙的眼睛。
文笙真的要投降了，“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楚婉婷自己钻牛角尖……嘶！”
季霆渊的指尖沾了药膏，重重的涂抹在了文笙的伤处。
“好疼。”文笙看着季霆渊，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帮你。”季霆渊继续荼毒着文笙的伤口。
“那你轻一点啊，好疼的。”文笙特别委屈。
季霆渊下手终于轻了一点，“让你长长记性。”
“又不是我先挑事的……每次碰到季远之都没好事的样子……”文笙嘟囔。
“你还知道，”季霆渊收起药膏，捏了把她的小脸，“那以后不准见他了。”
“我没想着见他，是你带我过去的……”
“牙尖嘴利。”季霆渊对着文笙的唇，吻了下去。不管什么时候，这张小嘴都这么软，哪怕很多时候会说出令人生气的话。
季霆渊折腾了文笙半宿，可是一想到颜冉已经帮她准备好了一切，她很快就能离开这里。文笙早起的时候还是神清气爽。
她已经很久没有照看她的绣球花了，不过每隔几天她的房间里就会有新的绣球花被送进来，看来阿然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季霆渊一大早就出去了，或许是因为最近表现尚可，平日里对她严加看管的几个佣人，今天默许她出了卧室，去后花园逛。
阿然正在修剪枝叶，显然她差不多算是一个合格的园艺师了。
文笙和她说谢谢，谢谢她在自己足不出户的日子里将它们照顾的这么好。
后院被开出来了很大一片地方种绣球花。不过文笙照顾不过来那么多，还是把精力放在了自己的那块小花田上。
两个人弄了两个多小时，文笙打算回屋休息一会儿。
一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坐了一位不速之客。
季霆渊的这处宅子很少有人来拜访，连佣人都没几个，文笙不得不佩服韩媛媛的本事。
她优雅的坐在那里喝着刚泡好的红茶，一举一动仿佛她才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
“韩小姐来了，怎么不差人告诉我一声。”文笙的衣服有些脏，出于礼貌她想说两句话，就回到楼上换衣服。
反正，韩媛媛总不可能是来找自己的。
“听说文小姐最近身体不舒服，怕吵到你。”韩媛媛微笑着。
文笙苦笑，她并不喜欢这种虚伪的客套，“季霆渊大概去公司了。韩小姐怎么没去公司找他？”
“实不相瞒，我是来找文小姐你的。”韩媛媛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认真的看着文笙，“我想和文小姐你聊聊。”
“和我聊聊？”文笙真不知道她们就见过那么几次，有什么好聊的。
“是的，”韩媛媛一脸诚恳，“我想，和文小姐你聊聊关于霆渊的事情。”
文笙皱了皱眉，示意客厅的佣人退下。再坐在沙发上，看着韩媛媛说：“韩小姐，我之前的话是认真的。我和季霆渊，真的并不相爱，你不用担心。”
“我……我们之间因为某些原因，有过一个协议。”文笙微微苦笑了一下，“但是，仅限于协议而已。但是你知道，季霆渊这么强势的人，我没办法不能单方面先违约……”
韩媛媛看着文笙，表情微微有些惊讶。其实她早就查出来他们两个之间有过协议。不过现在看来，季霆渊的一厢情愿要多一些。
“文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文笙点点头，“我不想插足你和季霆渊的感情。但是现在没办法。韩小姐，我自然是希望你可以和季霆渊在一起的……”
那样，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早一点脱离季霆渊。
韩媛媛微垂下眼眸，“文小姐，别这么说，霆渊对你这么好……你们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相爱呢，果然是我唐突了。”
“不不，韩小姐，你听我说。”文笙往韩媛媛的方向凑近了些。
“我和季霆渊真的不是情侣，因为一些原因，我也不好跟你详说。但是，如果你想追季霆渊，我支持你。”
韩媛媛愣了一下，文笙的事情她早就查的清清楚楚了，可是文笙这么一说还是让她怪别扭的，这是让她去当小三？让万人唾弃？
“文小姐，你和霆渊在一起的事情S市的人都知道的。我，我不会当小三的……”韩媛媛轻轻摇着头。
“韩小姐，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文笙连忙解释，她确实希望韩媛媛把季霆渊拐走，却忘了自己现在还有一个季霆渊正牌女友的身份。
韩媛媛眼眶有些湿润，抬头看着文笙，“我，我也是听了一些风言风语……说你根本不是真心爱霆渊，只是贪图他的权势。”
“我，我担心霆渊，他太单纯了，认准的事情不会回头。我劝不了他，才想来找你聊聊。却不想你们之间有这样的事情……”
单纯？文笙愣了一下，看来这个韩媛媛还没遭受过季霆渊的荼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