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季霆渊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文笙盯着他：“这么快就醒了？然后犯胃病了？”
“笙儿聪慧。”季霆渊好像有些累，还是调笑着。
文笙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季霆渊，怎么看到都不像是假的。可是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有胃病。”文笙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季霆渊笑着看着她，三年多的时间她的心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过，又怎么会注意呢？“小时候落下的，有几年没犯过了。”季霆渊说的轻描淡写。
“……这样啊。”文笙想起他和自己说的话，小时候只有他妈妈和他相依为命，妈妈去世后，一个被叫做私生子的小孩子在季家不受重视，谁都可以踩一脚。
“还疼吗？去医院吧。”文笙想要扶他。
“不必。”季霆渊拉过文笙，让人凑近自己，“一会就好了。”
季霆渊刚说完，视线突然从文笙的脸上滑下，咬着牙闷哼一声，身子弓了弓，微微发颤。
“季霆渊！你怎么了，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文笙手忙脚乱的去找手机。
季霆渊拉着她的手，摇摇头。
“你疯了，这种时候不能挺着。”文笙有些生气。
“吃了药，慢慢就好了，不过药效没那么快……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季霆渊靠回床上，“笙儿，过来让我抱抱好吗？抱一抱你，就没那么痛了。”
季霆渊很少这么说话，只是偶尔在欢愉过后，会有这种语气。
文笙不太情愿，但看着季霆渊难受的样子，还是靠了过去，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季霆渊被她的动作惊到，有些发愣。
“看看你有没有引起其他疾病。”文笙小声解释。
季霆渊已经搂住了她：“笙儿……”他的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还是这个小女人自己凑过来的感受好。其实他一开始是真的想装晕骗骗文笙的。
可是昨天到早上，一直在医院，没好好休息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胃是有点难受，和顾斯屹通过电话后，他直接连中午饭和药都没有吃。装病总要装得像一点。
虽然刚刚有一部分，是假的。不过胃疼带来的那些惨痛记忆，确实真的。
文笙趴在他怀里，不敢太乱动。季霆渊感受着她的气息，顿时觉得好了很多。
宋衍推门就看见Boss和夫人相拥的场面，他赶忙把买的吃食放下就跑了。
文笙有点尴尬，要去拿吃的。季霆渊不让她动。文笙无奈：“你，总要吃点东西啊。”
季霆渊只好松开了她，看着文笙打开袋子，一边学着她昨天的态度说：“胃疼。不想动。喂我吧。”
文笙手顿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可真够不要脸的：“胃疼又不耽误手。”
季霆渊又是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连锁反应。而且，真的很疼……”
文笙看着他的汗珠，想起自己胃疼的时候。叹了口气，又不是没喂过。
文笙沉着脸，把东西都拿了过来：“先别吃辣的了，喝点粥吧。”
季霆渊看着她：“都听笙儿的。反正他们做的也不如你做的好吃。”
文笙不屑，你都听我的还好了呢。就会耍嘴皮子。以前可不这样。
“没按时吃饭？”文笙随便找了个话题。
“想吃水煮肉片来着，做的都不好，也没什么胃口。”季霆渊闭口不提去医院陪韩媛媛的事。
文笙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手艺比不上酒店的大厨，季霆渊倒看得起她。一碗粥下去，文笙又夹了几口菜给季霆渊。
这才放下筷子：“好多了吧。休息一下。我先回去了。”
“笙儿。”季霆渊叫住她，“还是不舒服，我抱着你，会好一点。”厚脸皮说这种话，在顾斯屹的简单指导下季霆渊很快无师自通。
“我又不是药，也不是热水袋。抱我有什么用？”文笙毫不客气。
季霆渊眼神一动：“不止胃疼，后背也疼，不知道怎么回事。帮我看看？”
“我叫个医生吧。”文笙要打电话叫宋衍。
季霆渊低沉着脸：“你帮我看看就行了。”
“可是我不会治病啊。”
季霆渊无奈，拿过手机：“我自己叫，你在这陪着我。”
文笙点点头，准备医生来了之后再走。
很快那位私人医生就来了，和文笙打了招呼就开始帮季霆渊做检查。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文笙：“文小姐，有几句照顾季总的话，想交代你。出去聊好吗？”
文笙和季霆渊都有点诧异，他这是得了绝症的节奏吗？
两个人走到外面的办公室，医生简单说了这是季霆渊多年的旧疾，突然发作还是有点严重的，让文笙这几天一定要按时叮嘱他吃饭吃药。
还有后背的伤，说到这里医生的神色有点为难：“季总后背的伤，也有一定复发的趋势。文小姐您多帮他按摩一下，会有利于活血化瘀。”
文笙吃惊：“您是说，按摩？他当时不是没有伤到骨头吗？伤口都结痂了，按摩有用吗？”
医生下意识的擦了擦头上的汗，伤口都结痂当然没用了。可是季总的交代他又不敢不说。
只能昧着良心点点头：“有用的，而且，这可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文笙的怀疑度越看越高，正准备问出口的时候，医生打断了她：“文小姐，其实我还有一事想要告知。”
文笙点点头：“您说。”
“季总其实还是心病。文小姐和季总的关系我一直也看在眼里。身在局中，越挣扎缠的越紧，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文笙听他这么说，知道了他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季霆渊好。可是谈何容易呢。
“谢谢您。我知道的。”文笙点点头。
“不多留了，文小姐别忘了叮嘱季总吃药。这两天还是不要让他再犯病了。”医生笑着就要告辞，年轻人的事，他也帮不到太多。
文笙送了医生到电梯，进去就看见季霆渊趴在床上：“笙儿，我背疼，医生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