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交锋之际一定要懂得变通,或许他也觉得我们会想他所想,索性不屠边呢。”
梁凤和闻言只觉如醍醐灌顶一般,君临渊就是这么一个存在,总能把一切都捏在手上自己掌握,她确实相信,有他在她身边,这个皇位落稳不是问题。
“君大人见解果然不凡,皇儿以后可要好好依仗君大人。”瞻齐皇欣赏地看了一眼君临渊,拼命给梁凤和暗示。
梁凤和没有顺着夸下去,只是站在君临渊,似乎这个男人可以和她比肩,他好像一直都牵着她在往前走,哪怕她对他说再难听的话。
“皇上言重了,为太子效劳是临渊毕生所愿。”君临渊躬身行了一礼,红衣妖娆夺目。
“那依你所言,朕该如何应付匈奴人,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君临渊双眸满带星光的一笑,“遣派太子去广平附近的内壤,上垒,此地果腹之地,镇守再合适不过,行将一个月半,到达此地,堵住唯一可以捷近到达京城的城垒。”
“为何是上垒?”瞻齐皇不禁纳闷。
“上垒三周环抱渡平、封平、溪平,后可直线距离到达京城最快,且易守难攻之地,却有一个整日浑浑噩噩的镇守官员,苏莮。”说完这句话,君临渊还颇带挑衅地瞥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苏晗。
瞻齐皇也不禁气得瞪了一眼跪着的苏晗,“苏将军的亲戚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皇…上…明察,臣…与臣家…族忠…心…耿耿!”苏晗脸色虚白,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身形也跪得浑身战栗难立。
“朕让你跪着,没让你说话!”说完,瞻齐皇狠狠踹了苏晗一脚,气得十二根缫丝都牵连作响。
“!”
只是梁凤和还是眼尖地看见方才苏晗跪的地方隐隐的两块膝盖处留下的血迹,不觉动容,“父皇,儿臣以为,以讹传讹的事众多,苏莮或许另有苦衷呢,何况,苏莮就算真的懈怠懒散。”
“也是苏将军管不上的,总不能八竿子打不着、八百年不联系的旁系有错,就让我这压根不知道原委的父皇最最疼爱的凤和太子来承受吧。”
见梁凤和为苏晗求情,君临渊眼里闪过一丝嫉妒,讽笑一声后同情地上前去扶苏晗,苏晗想要甩手拒绝,却被君临渊一把捏住威胁道,“不想让我继续揭你家那点不入流的老底,就给我老实点。”
转眸却又是那副不要命的妖冶样,“臣也是听底下人传的,说苏莮大臣懒散,许真如太子殿下所说,以讹传讹呢,回去我就…”
“把那乱传消息的下人舌头割了。”
“!”苏晗只觉这个男人心里深沉得可怕,但想到刚才这男人跟他说的,一时竟也没敢放开手,他也不知道苏莮究竟是不是如君临渊所说一般,毕竟已经十八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