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和见逃出无果,索性坐在了空罩里,一本正经地,“凡是为正,皆为仙术,所以你救了我,是为仙术,可你现在却拿你的本事来欺压我,还骂我傻子,不是妖术是什么!凡为邪举,皆是妖术!”
“骂你傻子是因为你确实是真傻,好好的大门不走,偏往高处走,你是想和太阳…比高吗?”最后那个肩并肩,帝阎终究还是没说出来,换了个文雅词。
“有大门我还用得着这样啊!谁知道你这里大门在哪儿啊!”梁凤和把自己说得委屈,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女…”
梁凤和刚开口,不觉就闭上嘴,按理说这里应该是没人知道啊,万一他是诈她的呢,怎么就开口自己把自己说进去了。
“你看你浑身上下,哪里不是写了一个‘女’字。”那双桃花眸真挚得很,仿佛就是那么回事。
见他那副真诚的神情,梁凤和真的差点就信了,可那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他知悉了一切,她身上才没有写满女字。
凤眸眯了眯盯着他,见探索无果,眼神一转,扶着胸口嗷嗷直叫,“呃…好痛,你居然敢杀我…”
这句话说完,梁凤和就嗝屁儿了一样,倒在了空罩里,长睫打下,眼睛也合上了,好像真的没了生息。
过了许久,空罩还浮在半空。
“...”怎么他还没收这个破罩罩,她装死装得有这么不像吗?
可是,腿好麻,好想动一动…
梁凤和欲哭无泪,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两下,狠狠问候了白衣仙祖宗十八代。
帝阎见她迟迟没有动静,桃花眸闪了闪,他明明没有用力,怎么会…
不行,梁凤和现在不能死!
这样想着,帝阎就挥动白袍,那虚无的空罩就一下子破灭了,那月华衣裳的人儿就仿佛落地的风筝,往下坠着。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却不影响她的风华。
帝阎刚要接住那人,就只见那女人狡黠地睁眼,一指凌厉打来,正好击中他的胸膛,还后空翻稳稳落在不远处。
那双凤眸里荡漾着清泉般的笑意,“方才我一指可封住了你的穴,只要你敢涌动你的妖力,我保证…”
那烛火般红艳的唇微微张合,“你会上吐…”
“下泻。”梁凤和若有若无地扫视过帝阎的下面,玩弄之意尽在眼中。
帝阎掸了掸白衣袍,将方才为了接住她,慌乱染上的尘灰掸掉,绣了梨花绣样的鞋穿过沾染白露的草丛,银面具上的丝绦交击作响,像极了此时这个男子的心情。
愤怒?说不上,只是有一点生气,生气他居然被她戏弄了。
兴趣?也说不上,只是云姨的女儿和他一概而往想象的不太一样,让他有一点点好奇,他真的好想知道,父君为何如此执着云姨,哪怕求而不得也愿意付诸一切。
他想,他应该是可以从梁凤和身上得到答案的。
“喂!我告诉你,会上吐下泻的!你可别妄动!”梁凤和见他浑身像带着戾气一样朝她靠近,心里慌得不是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