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30800000008

第8章 蛾影幢幢

蛾影幢幢

崔北海随即探手从怀中缓缓的抽出了一封信,道:‘我还写了这封信。’

杜笑天问道:‘这封信,又是如何处置?’

崔北海道:‘准备交给你。’

杜笑天诧声道:‘给我的?’

崔北海摇头,道:‘不是给你的。’

杜笑天道:‘然则为什么交给我?’

崔北海道:‘因为我无暇外出,左右又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只有乘此机会交给你,由你替我送出去。’

杜笑天道:‘送去哪里?’

崔北海道:‘衙门。’

杜笑天道:‘给谁?’

崔北海说道:‘此地的太守——高天禄!’

杜笑天大感诧异,忙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信?’

崔北海道:‘其实也不是一封信,是一份遗嘱。’

杜笑天道:‘遗嘱?’

崔北海道:‘我要请高太守替我处理一切身后事。’

杜笑天道:‘哦?’

崔北海勉强笑道:‘当然,我若能活到明天,这封信也就不必送出,你要交还我。’

杜笑天道:‘这是说,现在一定要由我保管的了。’

崔北海道:‘当然。’

杜笑天忽笑道:‘只怕群蛾去后,我也变成一具干尸,不能替你送出这封信,转而给人拿走了。’

崔北海道:‘就算你变成一具干尸,还有你两个手下。’

杜笑天回顾一眼,道:‘也许他们亦与我同一命运。’

崔北海失笑道:‘你的心地原来也并不怎样好。’

杜笑天一声叹息:‘连你的“七星夺魂,一剑绝命”,也全无保命的把握,他们的两支短枪,一条铁索不成比得上你那支七星绝命剑?’

崔北海道:‘那些吸血蛾未必会找上他们,即使找上了,你们三人无一幸免,那封信也被毁去,亦不成问题。’

杜笑天不明白。

崔北海解释道:‘因为我还写了一封与这封完全相同的信,与我那份记录放在一起,我们若全都死了,三日之后,它们也一样会交到高太守手中。’

杜知天更不明白了。

崔北海又解释道:‘三日之后我那朋友无论如何都应该赶到,以他的智慧,应该可以将它们找出来,信封之上已留字送与何人,他应能替我办妥。’

杜笑天道:‘你倒也小心。’

崔北海道:‘如此地步,我怎能不小心?’

杜笑天忽又问道:‘你那个朋友,是谁?’

崔北海道:‘常护花。’

‘常护花?’一听到这个名字,杜笑天、傅标、姚坤三人的面色都一变。

崔北海一瞟三人道:‘你们是不是曾听说过我这个朋友?’

杜笑天道:‘不曾听说过你这个朋友的人大概还不多。’

崔北海颔首道:‘他在江湖上的确名气很大,目下江湖用剑的高手若论名次,第一位我看亦是非他莫属的了。’

杜笑天若有同感,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也没有看过他的剑法,但目下江湖,论名气之大,的确还没有人比得上他。’

崔北海道:‘你们相信怎也想不到我竟有这样的一个朋友。’

杜笑天道:‘我与你认识已好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的。’

崔北海沉默了下去。

杜笑天未觉崔北海神色有异,道:‘据我所知你这个朋友是住在万花山庄。’

崔北海点头。

杜笑天又道:‘万花山庄离这里并不太远。’

崔北海道:‘快马六天可到。’

杜笑天问道:‘你不是一开始就找他么?’

崔北海道:‘初七头上我才着崔义飞马将信息送去万花山庄。’

杜笑天道:‘崔义?’

崔北海道:‘对于他,你应该不会陌生。’

杜笑天道:‘我记得这个人。’

崔北海道:‘他一家世代都是侍候我崔家,我绝对相信他这个人,所以我才着他去找常护花。’

杜笑天道:‘你应该早些找他来,如此他现在应已在这里。’

崔北海道:‘没有必要我实在不想找他……’

他叹了一口气才接下去:‘因为我们其实已不是朋友。’

杜笑天道:‘哦?’

崔北海没有进一步说明,目光又落在那封信上,道:‘这封信我已用火漆封口,而我亦不只一次两次给高太守送礼,每一次我都附有字条,他即使认不出我的字,两下对照亦不难分辨得出来。’

杜笑天道:‘你担心有人掉换或者窜改你的遗嘱。’

崔北海道:‘的确是如此担心,所以在信上我还盖上两私印。’

他勉强一笑,又道:‘好像这样的一份遗嘱,应该不会出乱子的了。’

杜笑天微喟道:‘你若是一个疯子又岂会设想得这么周到?’

崔北海一声轻叹,并不说什么,一挥手,那封信脱手飞出。

也不等杜笑天将信接下,他便反手将门关上。

杜笑天接信在手,亦再无说话。

他的目光自然落在那封信之上,前前后后的仔细看了一遍。

信的确密封。

杜笑天小心将信放入怀中,左右瞟一眼两个手下,道:‘那边有一个亭子,我们就守在亭里。’

这时候,残阳的光影已几乎完全消失,天边那一轮月亮却仍然淡如清水。

亭子在花木丛中,稀疏的花木并没有将亭子掩蔽,书斋那边并不难望见这边亭子,亭子这边亦不难望见那边书斋。

亭子与书斋之间不过三四丈距离,监视那书斋,这亭子无疑是最适当的地方。

亭中还有一张石台,几张石凳。

杜笑天选了一张石凳,面向书斋坐下,心情不由便紧张起来。

傅标、姚坤亦一旁坐下。

姚坤随即道:‘头儿,听姓崔的口气,似乎真的有吸血蛾那种东西。’

杜笑天道:‘事实就是有。’

姚坤道:‘头儿莫非也见过那种东西了?’

杜笑天点头道:‘已见过两次。’

姚坤追问道:‘那种东西是不是真的吸血?’

杜笑天点头。

姚坤变色道:‘头儿如此肯定,莫非也曾被那些东西吸过血?’

杜笑天再三点头,道:‘不过那次只是一只吸血蛾,它刚开始吸血便被我甩开了。’

姚坤这才真的变了面色。

傅标一旁忍不住插口问道:‘姓崔的怎会惹上那些东西?’

杜笑天道:‘我不知道。’

傅标道:‘他自己又知道不知道?’

杜笑天道:‘听他的说话,他显然知道,就是不肯说,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一顿,道:‘不过即使他不说,在今天夜里,我们可能就有一个解答。’

姚坤实时说道:‘夜,看来已经开始了。’

杜笑天应声望天,迷蒙的夜色果然已经开始降临人间。

天边那一轮淡月相应逐渐明亮起来。

书斋窗户透出来的灯光亦自相应逐渐明亮。

院子却逐渐暗黑下去。

花树之间并无火点缀,亭虽然有凳桌,亦并无灯火。

杜笑天三人逐渐陷入黑暗之中,三人已再无说话。

夜渐深,月渐高渐明。

书斋窗户透出来的灯光亦渐见明亮,窗纸被灯光照的发白。

窗纸上不时现出崔北海的人影。

他有时木立,有时频频的搓手,有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虽然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有崔北海的影子,杜笑天三人却已感觉到崔北海那份焦躁不安

他们不觉亦焦躁起来,吸血蛾何时方至?

夜更深,月更高更明,也似更圆了。

月色冰冷,洒下一地冷光,院子中淡雾迷离。

雾也不知来自何处,来自何时,月照下,就是像寒冰上散发出来的冷气。

杜笑天三人彷佛已被冻僵,动也不一动,目光亦凝结,始终不离书斋的窗户。

窗户透出来的灯光更明亮,窗纸雪也似发白。

崔北海的半截影子在窗纸之上,不动的影子。

从这个影子看来,崔北海是坐在灯旁。焦躁也有宁静下来的时候。

一更、二更,三更的更鼓已然敲响。

月正在中央天,镜一样的明月,完整无缺的明月。

更鼓声再响,月突然碎裂!

一片奇形怪状的云,突然飘来,间断明月,就像是一只魔手,突然明月撕裂了。

云是殷红色,殷红得一如浓血。

明月就像是浴在血中,血淋淋的明月!

杜笑天抬眼望天,本是想一看天色,却看到了一轮血淋淋的明月。

他由心寒了出来——今夜的月云怎么都这样怪?

明月旋即完全消失在血云之中。

也就在这时,崔北海那印在窗纸之上的人影突然暴起!

一声恐怖的惊呼同时暴响!

‘吸血蛾!’这是崔北海的声音。吸血蛾到底来了!

杜笑天的目光应声急转回书斋。

铮一声拔剑声实时传来!

声音在书斋之内响起,杜笑天三人远在亭那边也听得很清楚。

夜也实在太静了。

剑影与人影齐飞,书斋的灯光突然熄灭!

整个书斋,剎那就像是完全被黑暗吞噬!

杜笑天不再犹疑,一声暴喝道:‘快!’

刀出鞘,人几乎同时飞出亭外,急扑书斋!

傅标、姚坤也够快,姚坤双臂一翻,撒下背插双枪,呛啷的一声傅标腰缠的铁索亦在手,两人几乎不分先后越亭而出,紧跟在杜笑天身后!

杜笑天一个起落,落在书斋的门前,连随高呼一声:‘崔兄!’

没有回答,书斋内一片死寂,可怕的死寂!

傅标姚坤双双落在杜笑天左右,姚坤随问:‘头儿,如何?’

杜笑天喝道:‘闯!’

一个闯字出口,他的右脚就飞起,一脚踢在书斋的门上。

砰一声门被踢开!

杜笑天手中刀几乎同时挽了一个刀花,护住了全身上下。

即使门一开,一群吸血蛾就从内扑出,这一个刀花,亦已可以暂时将他们截下。

出乎意料之外,并没有吸血蛾从内扑出,一只都没有。

门内是一片黑暗。

杜笑天目光一闪,人扑的扑倒,伏地滚身,刀光随身滚动,连人带刀滚入黑暗之中!

姚坤、傅标不用杜笑天吩咐,左右撞开了一扇窗户,一个双枪护身,一个铁索飞舞,连随左右越窗窜入房内!

黑暗剎时将三人吞没。

也不过剎那‘嚓’一声,黑暗中闪起了一团光芒。火熠子发出来的光芒。

杜笑天整个人都在这团光芒的笼罩之下,火熠子也正就捏在他手里。

他已站起来,左手高举火熠子,右手握刀横护在胸前,一双眼放光般不住的闪动。

傅标姚坤亦左右剔亮了两个火熠子。

三个火熠子的光芒足以照亮整个书斋。

杜笑天看的分明,书斋内除了他,傅标、姚坤外,并没有第四个人。

崔北海哪里去了?

灯仍在桌上,灯罩已分开两片,灯蕊也变成两截。

崔北海先刺剑双飞,那一剑显然就是劈在灯罩之上。

那一剑劈在灯罩之上,当然有他的理由。

他并非一个疯子。

——吸血蛾!

当时他惊呼吸血蛾,莫非吸血蛾就出现在灯罩附近或者灯罩之上,是以他那一剑才会将灯罩砍开两片,连灯蕊都砍断?

灯蕊仍可以点燃,杜笑天再将灯蕊燃点。

灯光很快又遍照整个书斋,多了这盏灯,整个书斋顿时光如白昼。

杜笑天看得更清楚,崔北海的确不在书斋之内。

不见人,却见血,灯座旁一滩鲜血,灯光下闪闪生光。

血色鲜明,血光妖异,是人血还是蛾血?

蛾血无色,吸血蛾是否就例外?

非蛾血那便是崔北海的血了!

他的血留在桌上,他的人又在何处?

杜笑天以指蘸血,以鼻轻嗅,喃喃自语道:‘这该是人血。’

他为捕十年,也不知多少盗贼落在他手中,那些盗贼当然不会全都束手就擒,这十年下来,正所谓出生入死,连他都难以记得曾经多少恶斗,那张刀早已遍染血腥,对于人血的气味他亦已熟悉得很。

现在他仍不敢太肯定。

他虽然见过吸血蛾,并没有见过吸血蛾的血。

那些与一般迥异的吸血蛾在吸过人的血之后,也许就将人的血储在体内。

也许在吸过人的血之后,那些吸血蛾的血亦因而转变成人血一样。

也许那些吸血蛾体内的血液原来就是与人相同。

杜笑天没有再想下去,他怕自己的头脑太乱,目前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他解决。

无论是活人抑或死尸,他都得先将崔北海找出来。

他将火熠子放下,却将那盏灯拿在手里,整个人浴在明亮的灯光之中。

人移动,灯光亦随着移动。

他走遍整个书斋,搜遍整个书斋。

傅标、姚坤当然绝不会袖手旁观,杜笑天搜过的地方他们都加以搜索。

三个人这样搜索,崔北海纵然变了只得寸许高下,相信亦会被他们找出来。

七尺高下的人又岂会变得只有寸许长短,这除非崔北海方才遇上了妖怪,否则他本身只怕就是一个妖怪了。

他惊呼吸血蛾,若真的遇上了妖怪,应该就是一个吸血蛾妖!

这难道并非传说,这世间难道真的有妖魔鬼怪的存在?

杜笑天再三搜索,门窗他都一一仔细的加以检查。

书斋的门窗赫然都是在里面关上,他将门踢开,门闩就被他踢断,傅标、姚坤的穿窗而入,亦是窗户连窗撞碎。

整个书斋简直就完全密封。

崔北海即使背插双翼,也不能就此离开书斋,何况整个书斋都在杜笑天三人监视之下?

他绝不会无故惊呼吸血蛾,显然就是真的看见吸血蛾才那么惊呼。

那一声惊呼的凄厉、恐怖,真使人魄动心离。

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那一声,亦不难想象那剎那之间他的恐惧。

他不是第一次遇上吸血蛾。

如果那只是几只吸血蛾,他绝对没有理由如此惊慌。

剎那之间,莫非在书斋之内,突然出现了成千上万的吸血蛾,一齐袭击他?

这若是事实,这么多吸血蛾如何能够逃过杜笑天三人的监视,如何能够进入书斋之内?

密封看来就只有风才能从门窗的缝隙进入,那些吸血蛾纵然其薄如纸,那短短片刻,如何能够一入就是千万只?

崔北海看见的吸血蛾到底是什么吸血蛾?

莫非剎那之间,出现的就是群蛾之首,之王?

莫非蛾王出现的样子,比他以前所看见的吸血蛾恐怖千倍万倍?

由他的惊呼,到他的拔剑,到人剑齐飞,到灯光熄灭,到杜笑天的破门闯入,前后不过短短的片刻!

崔北海即使一剑击出,人就被群蛾扑杀,人就被群蛾抬起,又如何能够离开?

短短这片刻,崔北海简直就像是化成烟霞,在书斋之内消失,在人间消失。

这简直就是魔法,也只有魔法才能如此!

——天下间真的有妖魔鬼怪?

杜笑天掌灯木立,怔怔的瞪着桌上那滩鲜血,整个人,只觉得如同浸在冰水之中。

他额上却有汗淌下,冷汗!

三月十六,杜笑天继续搜索,搜索的范围却已扩展至整个聚宝斋。

参与搜索的除了傅标、姚坤之外还有十个捕快。杜笑天严禁事情外传。

在未经证实之前,他绝不将这种邪恶的传说在城中散播。

他虽然严禁,这个传说还是迅速在城中散播开来。

聚宝斋之外终日聚满了闲人,崔北海的朋友更纷纷到来探问。

是谁传出去的消息?

杜笑天没有时间追究这件事,也不容任何人阻碍他们的搜索。

整整的一天,他们搜遍整个聚宝斋,崔北海始终不见踪影。

一个人即使死了,也应该留下一具尸体。

莫非那些吸血蛾非独吸干了他的血,还吃掉他的尸体?

三月十七,搜索的范围扩展至全城。

不是杜笑天的意见,是太守高天禄的命令。

高天禄也是崔北海的朋友。

崔北海在这个地方,到底也是一个大财主,一个有相当身价的人。

这一来,全城都知道了这件事,也有不少人自动参加搜索。

搜索并没有结果。

三月十八,高太守再搜索一次聚宝斋。

这一次并不是杜笑天统领群捕,是杨迅。

总捕头杨迅终于出动,亲自主持这一次搜索。

杨迅一直认为自己远比杜笑天精明,比任何人都精明。

杜笑天并不反对这种说法,杨迅在场的时候,他也很少有自己的意见。

他不是好名的人,也不在乎别人对自己如何说法。

十年来,他只知尽忠职守。

清晨的风如水般清冷,杨迅大踏步走在前面,一身鲜明的官服迎风飞舞。

他一步踏上门前石阶,随即一转身,双手‘霍’一掠身上官服,目光旋即闪电一般身后一众手下。

好不威风的一个姿势。

杜笑天看在眼内,实在有些佩服,虽然他也是一个官,而且已经当了十多年,到现在为止,仍然摆不出这种姿势,显不出这种官威。

杨迅接着一声吆喝道:‘谁与我进内通传?’

杜笑天应声两步跨出,聚宝斋的门亦同时从里面打开,一个小厮从里面探头出来。

杨迅的嗓子向来够大,那一声吆喝最少可以远传十丈。

杜笑天这边还未与那个小厮说话,长街那边就传来一阵铃声。

铃声如急风疾吹檐前铁马,却远比风吹铁马动听得多。

众人不由自主的偏头望去。

两骑快马正从转角处窜去,疾风般奔来。

声铃是来自第一骑。

金铃紫马,淡紫色的长衫,雪白的披肩,黄金吞口紫鞘皮鞘的宝剑,马上的骑士,年青英俊,简直就像是微服出游的王子。

常护花!

同类推荐
  • 天心未泯

    天心未泯

    “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修的是天道还是人心。是善,是恶,是佛,是魔,是我说了算。
  • 山河剑雨

    山河剑雨

    一柄“无影剑”使得江湖武林血雨腥风!是谁?在茶毒武林!又是谁?辜负了侠义二字!
  • 舞阳剑神

    舞阳剑神

    如今闻名天下的舞阳剑齐乘风,在十年前也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罢了。一系列的机缘巧合和步步紧逼,让这个本该消逝在时间长河里的小人物书写了一部带着血和泪的史诗,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原本在正道武林中前程似锦的大侠却又因为命运的捉弄坠入魔道,究竟是保持本心还是不忘初心,黑与白又是否那样泾渭分明,唯有手中的剑知道!
  • 凤箫渺渺

    凤箫渺渺

    玄天神教乃前朝皇帝所遗留的一只孤军所创,一百多年来都只为了复国大业。玄天神教教主楚颜兰特命圣女上官盈入宫选妃,不料大长老易峰阳暗中破坏,被去参加“文武状元”左逍潇婚宴的华山掌门南宫松所救……
  • 离吟天歌

    离吟天歌

    当古神的信仰也无法拯救崩塌的人心。当百家的思潮也无力抗衡纷争的车轮。天下何所去,善恶何所明,正义何所惧?这个背负世界与苍生的少年,就是你我,就在眼前。
热门推荐
  • 豪门契约:冷面娇妻不好惹

    豪门契约:冷面娇妻不好惹

    霸道占有,无限宠爱,却又将她引入一个又一个陷阱当中。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为他演绎一出又一出精彩绝伦的戏。他忘情的欣赏,只为等她心房沦陷之时,撕碎她的一切。得知真相,她黯然离去。再相见,他温柔索爱,将她视若生命。她却道:“物是人非”。
  • 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

    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

    顾潇潇上辈子又蠢又作,最信任的人合起伙来谋她家财,害她姓名,她最讨厌的人却为了救她死无全尸。重活一世,顾潇潇总算活明白了,上辈子害她的人全部都要报复回去。那位对她掏心掏肺命都丢了的男人……对,晏子都说的就是你,你愿意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吗?晏子都勾住某人小细腰:一辈子太短,我要永远。
  • 特种兵之兄弟情

    特种兵之兄弟情

    特种兵,传说中的兵王,战斗在最恶劣,最危险的地方。经历生死,守护荣誉。抛头颅,洒热血。看似冷血的杀人机器,也会心酸,也有亲情,爱情!最最可贵的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之情,战友之情!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墨苍灵动

    墨苍灵动

    莫冲,莫家天赋最差的子弟,受尽了其他家族的歧视,可在莫家中过的还算安逸。也许是老天的捉弄,只想安静的过完这一生的莫冲接连遭遇大祸。父母双亡,家族灭门。凶手是谁,他又能否完成复仇……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一胎二宝:傲娇妈咪超给力

    一胎二宝:傲娇妈咪超给力

    周淑月怀了男主的孩子,却没想到,男主跟她的妹妹勾搭在了一起,背叛了她,并且让她滚蛋,还要夺走她的孩子。--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绯色豪门只之千金大小姐

    绯色豪门只之千金大小姐

    她豪门千金风华绝代,无人能及,却始终为他心伤;他世家公子,却始终为那个青梅竹马的她而忧。五年前逃了一场盛世婚礼,五年后,他们的故事会是什么结局,谁都不得而知。
  • 执金吾

    执金吾

    沙士比娅何以称人为“宇宙精华、万物灵长”,全因伴魂,又称伴生魂魄、伴生魂灵。宇航局基地,无数科学家正参照着几个飞船的虚影,不断推敲着设计方案……国体中心里,艺人小黑胖子在台上侃侃而谈,身边有一虚影化为卷发中年模样,一脸惬意,二指夹着香烟,口吐雾莲:“后学虞谦,愿为郭家世代抽烟、喝酒、烫头……”某新品发布会,眼镜男抱着一只虚拟的胖企鹅,高呼:“用薪创造快乐……”青原雪山之上,邮递员挎着帆布包,脚踩“窜天猴”火箭,翻山越岭,一日千里……而在安岭林海,金吾一家正坐着父亲的拖拉机颠颠晃晃地要去市集送粮食。
  • 叶落云浮

    叶落云浮

    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存在意义是什么?我们到底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未知的东西,面对死亡是又该怎样?孤独,冷漠,阴谋,大义,亲情,友情,爱情,十四岁的少年面对这世界的真相,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