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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千手观音

第二部 剑在人亡千手观音

常护花不禁沉吟起来,杜笑天亦是一面诧异之色。

杨迅的目光却转到常护花面上,忽问道:‘这些机关你怎么这样熟悉?’

常护花淡应道:‘我与他既然是好朋友,当然很多时候走在一起,他懂的,我就算也懂多少,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杨迅放软了声音,道:‘这你说,我们应该从哪一扇门进入?’

常护花道:‘我还未能确定。’

杨迅道:‘其实,这也简单,入错了,我们尽可退回出来,转由另一扇门进去。’

语声甫落,杨迅就一步越过那幅千年观音的木刻,跨进暗门之内。

常护花一眼瞥见,猛一声暴喝:‘小心!’

飕一个箭步趋前,一手抓住了杨迅的肩膀。

杨迅那一步还未踏实,就听到了常护花那一声暴喝,他一惊回头,整个身子就已经给常护花拉的一旁飞了开去。几乎同时,二三十支弩箭"嗤嗤嗤"的疾从暗门之内射出!

他们退得虽然迅速,并未能够完全脱离弩箭所笼罩的范围,旁边来的三箭,品字形齐向杨迅的胸腹射到。

常护花右手抓着杨迅,左手却空着,他眼快手急,左手一抓再抓,抓住了射来的其中两箭!还有一箭!那一箭哧的射穿了杨迅腋下的衣服。

杜笑天看在眼内,大吃一惊,常护花亦不由捏了一把冷汗。杨迅却给吓惨了,一张脸剎那苍白如纸,一双脚亦已发软,常护花一将手放开,他几乎就跪倒地上。

杜笑天赶紧伸手将他扶住,道:‘头儿,伤的怎样?’

杨迅捏着腋下衣服的箭孔,口张着,好一会才出得声,道:‘只是射穿腋下的衣服。’

他随即倒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常护花一眼,道:‘常兄有没有受伤?’

常护花道:‘没有。’

杨迅吁了一口气,道:‘好在没有,否则叫我如何过意得去。’

他缓慢站直身子,目光落在暗门前面的地上。几支箭插在地上,箭镞竟完全没入砖中!箭镞的锐利,力道的强劲可想而知,二三十支这样的弩箭一齐射在身上,又是什么结果?

杨迅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回顾常护花,道:‘幸亏你拉我一把……’

他实在很想说两句多谢的话,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那些多谢的话他虽然还未完全忘记,也已差不多的了。

常护花并不在乎,目光转向杜笑天。

杜笑天缓缓蹲下半跃,拔起了插在地上的一支箭。这一拔相当吃力。杜笑天拔箭在手,不由变了面色。

常护花笑道:‘你以为地上铺着是什么砖?’

杜笑天轻叹一声,道:‘我看得出那都是水磨青砖,所以才奇怪这些箭竟能够射入砖中那么深。’

他的目光又落在手中那支箭之上。

箭长不过一尺,箭镞闪亮,箭身隐现乌光,异常沉重,整支箭,赫然还是铁打的。

他反复看了两眼,才将箭放下,站起身子,又一声轻叹,道:‘想不到他居然能够造出这么厉害的机关。’

常护花道:‘我想得到。’

杜笑天道:‘这因为你们是老朋友,你早就知道他是玄机子的关门弟子。’

常护花道:‘我所以也还知道玄机子一派的习惯。’

杜笑天道:‘什么习惯?’

常护花道:‘无论什么机关设计,必然附带厉害的杀人机关,不先将机关关闭就进入,九死一生。’

杜笑天连连点头,并不怀疑常护花的说话。杨迅更加相信,方才若不是常护花及时将他拉过一旁,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死在机关的乱箭之下。

他心中犹有余悸,嘟喃地道:‘好好的一个书斋,竟然布置的机关重重,这小子不是心中有鬼的话,那脑袋只怕就真的成问题了。’

常护花笑道:‘他的脑袋就真的有毛病,也只是一般人的心病。’

杨迅道:‘哦?’

常护花道:‘一般人不都是尽可能的将珍贵的东西收藏在一个既秘密,又安全的地方?

杨迅点头。

常护花道:‘他只是在书斋之内弄一个既秘密,又安全的地方,以便收藏他那些珍贵的东西。’

杨迅道:‘这小子有什么东西需要这样……’

‘这样’两个字出口,他突然闭上了口。

他总算没有忘记聚宝斋名符其实,崔北海所做的又是什么生意。

杜笑天实时问道:‘常兄有没有办法关闭那些机关?’

常护花道:‘我试试能否找到控制的机钮……’

杨迅截口道:‘不必找了,机关已经发动过,箭已经射光,我们现在大可以放心进去。’他说得爽快,一双脚却稳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常护花瞟着他,道:‘你以为就只得那一道机关?’

杨迅道:‘难道还有其它的?’

常护花道:‘我看就有了。’

杨迅不觉倒退半步,目光一闪,又道:‘机关在这道暗门之内,其它的一道暗门想必才是真正的入口,看来,我们应该从那道暗门进入。’

常护花道:‘你肯定那道暗门之内就算没有机关?’

杨迅没有作声。

常护花也不多说什么,忽然走过去,抓起了一张椅子,用力掷了过去!

呼一声那张椅子一飞半丈,飞过暗门,重重落在暗门之内的地上。

那张椅子一落下,那扇门就如同被人力推,飒地猛关上!

也就在那剎那,他们看见了刀光。无数把飞刀斜曳刀光,飞鱼般在暗门之内交错飞射!暗门一关上,刀光亦消失,破空声,金属着地声,隐约仍可以听到。

杨迅一张脸立时又白了。

杜笑天的脸色也不怎样好,道:‘这道机关比方才那道还要厉害,暗门一关上,阻断了去路,也就只有挨刀子的了。’

常护花点头道:‘暗门之内不过四五尺地方,即使兵器在手,也施展不开。’

杜笑天道:‘即使施展得开,也难以抵挡四面八方射来的飞刀。’

常护花点头,目光仍然在那扇关上了的暗门之上。

暗门之上那幅弥勒佛的木刻还是老样子。

常护花到现在才看清楚那个弥勒佛的表情。

那个弥勒佛张开大口,正在笑,笑得既慈祥,又开心。

杜笑天似乎是在看着那个弥勒佛,忽的一摇头,道:‘这个机关想必就是叫做笑里藏刀!’

常护花笑道:‘幸好这只是一个木刻,如果是一个活人,我们就没有进去,一样有机会挨刀子。’

一个人若是弥勒佛一样,一面的笑容,想给人一刀,的确很容易。机关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你不去触动机关,机关绝不会走来杀你。人就不同了,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都一样能够杀你。机关也本来就是人设计出来的东西。

杜笑天明白常护花的话,笑笑道:‘人本来就比机关更难防范。’

杨迅却笑不出来,他左右望了一眼,目光落在常护花面上叹息道:‘两道暗门内都有机关在,这你说,那一道暗门才是真正的入口?’

常护花道:‘当然是这一道。’

他抬手指着钉嵌千手观音的那一道暗门,道:‘弥勒佛既然露出本来面目,封闭了他那一道暗门,我们也就只有这一道暗门可走了。’

杨迅苦笑道:‘这位千手观音虽然不是笑里藏刀,却会使人变成刺猬。’

常护花道:‘我们不去触怒它,也就成了。’

杨迅道:‘你有没有办法,不去触怒它?’

常护花道:‘现在没有。’

他突然蹲下身子,仔细一再打量那幅千手观音的木刻。杜笑天的目光不觉亦落下。

杨迅也没有例外,他仔细看了几眼,什么都瞧不出来,忍不住说道:‘你在干什么?’

常护花没有回头,淡应道:‘找寻控制的机扭。’

杨迅道:‘横栓也许在里面。’

常护花道:‘如果在里面,他自己如何进去?’

杨迅不由的脸庞一红,没有再作声。

常护花接道:‘玄机子无疑是一代巧匠,崔北海这个徒弟亦可谓青出于蓝,早在多年前,他已能够将门户的栓子连接在壁内的机扭之上,只要击在壁上的力量足以震动壁内的机扭,机扭将栓子一缩,门户就可以开启,但在外仍要用手将门关上,要将控制机关的机扭关闭,更就非用手推动不可,暗门附近的墙壁平滑一片,地面也是一样,惟一可以藏下机扭的,也就只有这扇门。’

他说着双手开始在那幅千手观音的木刻之上移动起来。

一开始移动他就生出了一种被人狠狠的盯着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怎会生出这种感觉,一双手却不由自主的停下。

在他的面前亦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幅木刻。

千手观音的木刻。

千手观音全名其实是千手千眼观音。根据伽梵达摩千手经所记载,这个观音左右各具二十手,手中各一眼,合共四十手四十眼,配三界二十五有,遂成为千手千眼,以示广度众生,有无限之大用。现在这个千手观音的木刻,手眼居然也各有四十,一如千手经上的记载,不多也不少。就连坐的姿势亦是千手经上的记载一样,其中的三十八手日轮般身后张开,本来的两手却成母陀罗臂,结印在膝上。

常护花那双手现在也正就按在这个木刻千手观音的膝上。

他怔怔的瞪着这个千手观音的木刻,彷佛在想着什么。

杜笑天正想问,常护花那双手已经又开始移动。

他的手顺着千手观音那双母陀罗臂上移,眼却死盯在千手观音上那双清清宝目之上。

他立时发觉千手观音那双清净宝目之中的瞳人,竟在他的手移动同时,起了颤动,就像是怪责他的亵慢,不住的朝他瞪眼。

‘原来是你这双眼在盯着我!’他一声轻笑,就拿着那双母陀罗臂左右上下摇动起来。

那双母陀罗臂也竟是活动的。

左右下都没有反应,但到他将那双母陀罗臂由下往上一托,‘格’一声,千手观音那双清净宝目之中的瞳人便从眼眶内弹出。

瞳人并没有飞弹,只是弹出了半尺,在瞳人之后,赫然相连着是半尺长短的木条。

常护花松开那双母陀罗臂,握住了那双瞳人。

着手冰凉,那看来像木,事实全都是铁打。

常护花也就推动那双瞳人。

当他将那瞳人由左方推到右方,暗门之内,暗室之中由后传出一阵异常奇怪的声响。

那种声响就像是一群老鼠正在用爪牙撕噬着死尸。静寂中那种声响份外清楚。本来已经恐怖的声响静寂中却也是更觉恐怖,就连常护花,听着亦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他的面上,却露出笑容,一拍双手,缓缓站起身子,道:‘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

杨迅问道:‘你是否已经将里面的机关完全关闭?’

常护花道:‘也许在里面他另外还有安排,但走进这道暗门,以我看,应该不成问题。

他虽说不成问题,杨迅还是没有举步走前去。

常护花自己其实也不敢太肯定,退后了几步,又抓起一张椅子,使劲掷进暗门内。

‘砰’一声,整张椅子碎裂在暗门内的地上。

杨迅惊弓之鸟,应声一旁跳开。

这一次暗门之内没有弩箭射出,什么反应都没有。

常护花这才真的放下心,一笑举步,一直走过去。

崔义第一个跟在他身后。

杜笑天亦自举步,但两步走过,便已给杨迅抢在前头。

杨迅却不敢继续越前,就跟在常护花崔义的后面。

这个人虽然好大喜功,毕竟也是一个聪明人。

暗门内依旧阴阴沉沉。常护花才一步跨入,突然停下。

杨迅一眼瞥见,只当常护花突然又发现危险,赶紧一旁跳开。

他这个动作,倒吓了杜笑天一跳,脱口一声轻叱:‘小心!’

杨迅也是那么想。

无论谁看见杨迅那样子,都不难那么想。常护花却丝毫不见慌,他缓缓回头,道:‘杜兄,劳烦你替我那边桌上的油灯拿来。’

他突然停步,原来是这个原因。

杜笑天‘哦’的一声,回身走向桌那边。

他没有任何话,也不作任何表示,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彷佛已完全忘记。

常护花亦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并没有理会杨迅,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杨迅方才在他后面做什么。

杨迅所以才没有那么难受。

他缓步走向原来立足的地方,腼腆道:‘我还以为你又发现了机关。’

常护花一笑未答,杜笑天已然将灯送来。

他也就索性将话省回,燃着灯火,手掌油灯走入暗室。

明亮的灯光之下,常护花看得非常清楚。

暗室果然就只得四五尺深浅,宽阔却足足两丈多。

左转六尺不到,是一面墙壁,隔断弥勒佛那边的暗门,右转的尽头也是墙壁室,墙壁前大半丈的地面却下陷,一道石级,斜斜往下伸展。

石级的下面隐现灯光。

四面的墙壁完全漆黑,墙壁之上一个个小洞,洞口露着半截箭头,映着灯光,寒芒闪烁。机关若不是先行关闭,一跳入暗室,触动了机关,弩箭是必就从那些小洞中射出。

那么狭窄的地方,自然,放不开手脚,即使有一身本领,亦难以抗拒四面射来的弩箭。

除了那些箭洞之外,四面的墙壁并没有任何陈设。

这个暗室原来不过是一条暗道。

杨迅一步踏入,看见那些箭洞,箭洞中寒芒闪烁的弩箭,一双脚不由就开始软了,连随又问道:‘常兄,那些机关是否已经完全关闭?’

常护花人已在石级前,头也不回道:‘我现在是不是很好?’这句话说完,他就踩下了石级。

杨迅这才放心走前去,一切的机关看来真的已经完全停顿。

杜笑天跟在杨迅后面,一面的不耐之色,但还是忍住。早在多年前,他便已懂得忍耐。也就因为懂得忍耐所以他才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捕快。

石级并不长,才不过三十级。

石级的尽头,有一道石门,赫然已左右打开,灯光就是从暗门之内透出。

——莫非,这道石门亦是由机关控制,机关关闭,这道石门就开启?

常护花在石门之前停留了片刻,才举步跨入灯光之内。

灯光淡澹如晓月。

入门是一个石室,宽敝的石室。这个石室,几乎有上面的书斋那么大小。

石室的陈设异常美丽,四壁张着织锦的帜幕,地上厚厚的铺着殷红如鲜血,轻柔如柳絮的绒毡,走在上面,完全听不到脚步声。

灯在石室的中央,八盏长明灯,七星伴月般嵌在一个环形的铜架上。

铜架却是钓悬在石屋的顶壁下,七星无光,一月独明。

八盏灯只是燃着了正中的一盏。

灯环下正放着桌椅,一桌七椅,亦是七星伴月排列。

这套桌椅显然就是精品之中挑选出来的精品。

石室四壁锦帜下的几子都是。二三十张几子摆放在石室的周围,形状各异,上面摆放着的珠宝玉石,同样是没有一样相同,但显然都是价值非常的珍品。

鸡蛋一样大小的明珠,烈焰一样辉煌的宝石……一室的珠光宝气。

八盏长明灯若是一齐大放光明,这宝气珠光必然更辉煌,更夺目。

就现在这般宝气珠光,杨迅杜笑天崔义三人已经难以抗拒。

三个人一时间全都目定口呆,怔住在当场,只有常护花例外。

他掌灯继续前行,那副表情简直就像是完全不将那些珠宝玉石放在眼内。

绕着石室走一围,他忽然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手中灯‘笃’一声连随在桌上放下。这个石室更静寂,‘笃’的这一声也因此份外响亮。

杨迅杜笑天崔义三人也就被这一声惊醒,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一齐落在常护花的面上。常护花却只是望着崔义,忽问道:‘你以前有到过这里?’

崔义摇头道:‘没有,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书斋的下面有这样的一个密室,否则我既然不懂得如何控制那些机关,也不至于只懂得袖手旁观。’

常护花凝目颔首,沉吟道:‘连你都不让知道,对于其它人,我看他更加不会透露的了,再加上重要机关,这个地方可谓既秘密,又安全,用来收藏这些珍贵的珠宝玉石,倒是最适当不过。’

杨迅插口道:‘他若是将自己关在这里,岂非安全得很?’

常护花道:‘应该是的。’

杨迅道:‘也许当夜他突然失踪就是躲进这里。’

杜笑天接道:‘当时我们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杨迅道:‘他仓惶逃进这里,自然是屏息静气,不敢再弄出任何声响。’

杜笑天道:‘我与傅标姚坤冲进书斋之时,他总该知道,总该出来。’

杨迅道:‘也许,他当时已经在这个石室之中,已经将石门关上,他根本听不到。’

不等杜笑天表示意见,他随即又道:‘也许他当时已经昏迷过去。’

杜笑天道:‘就算昏迷,也有醒来的时候。’

杨迅道:‘这个还用说。’

杜笑天道:‘由事发之时开始,到第二日的黄昏,书斋内,都有我们的人留守着。’

杨迅道:‘也许他昏迷了三天三夜,也许他当时已经……’话说到一半,他突然住口。

常护花替他说了出来:‘也许他当时已经死亡。’

杨迅道:‘一个人已经死亡,自然就全无反应,也不会出来了。’

常护花道:‘一个人即使死亡,仍有一样东西留下来。’

杨迅道:‘什么东西?’

常护花道:‘尸体。’

石室中并没有崔北海的尸体。

崔北海若是死在这个石室内,尸体亦应还在石室中。

杨迅目光一扫,手一指,道:‘尸体也许藏在那些箱子内。’他手指着墙角堆放着的几个箱子。

常护花循指望去,忽问道:‘你见过尸体走路没有?’

尸体若不会走路,又怎会藏进箱里?

杨迅摇头道:‘我没有见过。’

他接道:‘在进入箱子之前,他未必已经死亡。’

常护花道:‘你是说他自己走进箱子,然后死在箱中。’

杨迅点头。

常护花道:‘这个石室已经够安全的了。’

杨迅道:‘那些吸血蛾在他负伤躲进这个石室之时,也许亦尾随进入,他没有办法,最后,唯有躲进箱中去。’

常护花忽然笑了起来,道:‘你当他是个妖怪?’

杨迅一怔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常护花笑道:‘他如果不是妖怪,又怎能躲进箱子全都用一把大铜锁锁上。’

他居然面不改容,道:‘锁并不是他自己锁上去的。’

常护花道:‘不是他又是谁?’

杨迅道:‘也许是那些吸血蛾。’

常护花道:‘这是说,那些吸血蛾就是妖怪的了。’

杨迅道:‘也许。’

常护花一笑。

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没有见过那所谓吸血蛾,对于这些事情他实在不愿置议。

杨迅接道:‘怎样也好,我们现在似乎都得将那些箱子打开来看看。’

这一点,常护花倒不反对。

箱子先后打开了,那些大铜锁竟然全都只是虚锁,他们根本无须先找到钥匙,也不必用强,随随便便的就将那些箱子完全开启。

一共是七个箱子,铁箱子。其中的四箱,载满了黄金白银,还有的三个箱子却满载珠宝玉石。这三箱珠宝玉石,每一件的价值看来都不在摆放在几子上的任何一件珠宝玉石之下。

杨迅、杜笑天不由得又目定口呆。崔北海的财富,实在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杨迅是忍不住一声惊叹:‘这附近要说富有,第一个我看就得数他的了。’

崔义亦怔住那里,虽然是崔北海的管家,对于崔北海的财富他分明并不清楚。

常护花却是面无表情,似乎早已知道,却又像对于这些漠不关心。

箱内也就只有黄金白银珠宝玉石并没有尸体,甚至死人骨头没有一块。

杨迅好容易才将目光收回,摸摸下巴道:‘也许那些吸血蛾吸干了他的血之后,连他的肌肉,连他的骨头吃光了。’

常护花淡应道:‘哦?’

杨迅自己也不肯定,想想又转过话说,道:‘也许这个石室还有其它地方可以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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