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倒是越来越像一个媳妇说的话了。”追风开心地笑道,“你乖乖听话,我过两天就到山下给你绑几个使唤丫头来。”
“懒得理你!”笑儿说着卷起袖子干起活来。
厨房的胖强盗见到笑儿,开心得跟拣着一个大元宝似的,跟在笑儿的后面打下手。
这里的房屋又脏又乱,真不知道姐妹们昨晚是怎么在这种虫吃鼠咬的烂地方中度过一夜的。尤其是司空语燕说不定被老鼠的叫声吓醒好几次。
不过,笑儿可以想象,司马瑞虹和郭福祥一定叫得比谁都大声。
中午,秀女们采完野菜回来时在厨房见到了笑儿。
“笑死,你没事吧?你是怎么回来的?”上官敏佳放下东西第一个扑了过来,眼里含着泪,“想不到还能在这见到你!你想死姐姐了。”
“笑姐姐!”还没等笑儿喘过气,司空语燕又扑了过来。
“我没事。”笑儿笑道,“我好不容易从青楼的柴房逃了出来,居然被燕追风逮个正着,别提多背了,不然现在我都带着官军来救你们了。”
“嘘!”上官敏佳指了指正在烧火的胖强盗,然后大声说道,“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嗯!笑姐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司空语燕补充道。
“来来来,我们来干活吧。”上官敏佳招呼道。
其他秀女看笑儿的眼神怪怪的,她们更关心的另有其事,比如笑儿昨夜是在哪里度过的,跟谁在一起,她还是清白之身吗?
吃过中饭,笑儿借着小解的机会,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上官敏佳说了,而且她还在住过的客房里留下了暗记。
“做得好!”上官敏佳称赞了她一句,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就是做得太隐蔽了,很难被发现。”
“我也这么想。”笑儿道,“我觉得燕追风并不是一个十足的坏人,你认为他会真的放我们走吗?”
“他确实良心未泯,但他这个人狡猾多变,我们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良心上!这个时候土匪们应该已经把信和信物送到我们家人的手中了,这中间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变故,万一燕追风后悔了,我们不就全完了?所以我还是坚持原来的决定。”
上官敏佳说,“而且我觉得他对你好像有点意思,这样你的保障就多了一些。”
“姐姐,你胡说什么呀!连你也笑话我?”笑儿好不气恼。
“燕追风才貌双全、武艺高强,如果生在官宦之家,与妹妹倒也相配。可惜,他是个土匪。”上官敏佳叹道。
“越说越离谱了。再这么说不理你了。”笑儿急道。
“好好好,不说了。”上官敏佳道,“回去吧,免得引人生疑。”
笑儿和秀女们都认真干完了自己的活,追风对此非常满意。吃晚饭时,他把笑儿叫进了他的房间。
“陪我吃饭!”追风命令道。
“为什么?”笑儿站着不动。
“我喜欢!你这小妞哪来这么多话呀?”追风把笑儿往凳子上一按,“今天干得不错,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只带我一个人?”笑儿紧张地问。
“想得美!”追风难掩心中的得意,笑道,“还有其他的兄弟,女人嘛,就你一个。去了你知道了。”
“不会是去见你的老相好吧?”笑儿努力地还以颜色。
“这都被你猜中了?”追风故作惊讶,“你还别说,喜欢我的女孩子——都比你漂亮。”
笑儿闷闷地啃馒头,在心里笑自己傻,明明说不过他,还妄想反唇相击。
“不过——”追风本是想让笑儿抬头望他的,可是她没有上他的当,他只能自言自语道,“你就是有种与众不同的味道。”
“味道?”笑儿闻闻身上的衣服,不解风情地答道:“我干活都出了好几身汗,这么热的天当然有味道了。”
“唉呀——”追风大叫一声,咬到舌头了。
“你没事吧?”笑儿假装关心地问道,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晚上,笑儿与秀女们关在同一间屋子里。
昨夜是高个子男孩兄弟俩看管的,今天换成了瘦猴和另一个肥头大耳的光头强盗。瘦猴早就对秀女们垂涎三尺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下手的机会,光头强盗是他的铁哥们,两人一路货色。
等夜深人静以后,两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坛酒,咕咚咕咚狂喝了几口,想借酒壮胆。
“你,还有你,给我出来!”瘦猴与光头强盗闯了进来,满口酒气地指着司马瑞虹和司空语燕说道。把所有秀女都吓醒了,
“你们要干什么?”笑儿与郭福祥难得想到了一起。
“轮不到你们管!”瘦猴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司空语燕。
“滚出去!”笑儿厉声吼道,“不要惹我不高兴,否则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瘦猴一愣,把手缩了回去,但仍立在那里不肯走。
“你们别惹她不高兴,不然会倒霉的!”秀女们附和道。
“哟,你是谁呀?皇后娘娘还是贵妃娘娘呀?哈哈,哈哈。”瘦猴笑完后露出一副凶相,红着眼叫道:
“老子今天要开荤,谁敢挡老子,老子就弄谁!”
“你还是清醒点吧!”上官敏佳幽幽地说道,“她可是你们帮主的意中人,你想让帮主砍掉你的脑袋,就尽管来试试好了!”
“你的脑袋长瓷实了吗?”笑儿再次喝道,“还不快滚!”
瘦猴本来底气就不是很足,这下倒更有些慌了,他换了副笑脸,道:“我想请两位姑娘给我们兄弟倒个酒。”
笑儿与上官敏佳对视一眼:“我们去。”携手走了出来。
瘦猴把门重新锁好,小心地把钥匙放在腰间。
笑儿与上官敏佳不停地劝酒,打算趁他们醉酒后逃跑。可光头强盗的酒量大得很,一坛酒快见底了,他才只有一点微醉。
姐妹俩正是为难之际,光头强盗跑到茅坑解大号去了,他有痔疮,努力了半个时辰都没解下来,两条腿实在是麻得吃不消,刚想抬腿松快一下,脚下一滑,嗵——
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