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二人小心地把木清雅扶进房间,脸上的喜色抑制不住的浮在面上,木景生见她已经坐好,高兴得语调都升了几度,“雅雅,你这胎得保好了,这可是莫家的长孙啊!”
林思霜一扫在餐厅的阴霾,此时也是既开心又兴奋,有了莫家这个亲家,庄婉仪得收敛一些了吧,“雅雅,看你这月份应该不大,刚得到的消息吧,子昂知道这事了吗?”
木清雅与两人的表现截然相反,双眼无神,表情呆滞、听见两人的询问,什么话都不说往床上侧身躺下不再看他们。
夫妇两人被她这举动弄得一愣一愣,面面相觑;木景生思虑片刻,突然厉声问道,“是不是莫子昂不认?”
林思霜不似木景生反应那么大,媚眼儿一转,她自有千种方法让莫家认了,轻声安慰着木景生,“生哥,莫子昂不认,莫家总得认。你别急,我先去给子昂打个电话,也许他还不知道呢。”
“哼,希望如此。”
木清雅却突然翻身起来,狠狠地抓着床上的被单大叫道,“不要去找他!!”
学校马上就放假了,她都约好医生去做手术了,差不多能完美掩盖掉这事了的,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桌上会出现那条鱼!?
“不去?难道你要自己养这孩子吗?”木景生瞪着双眼怒斥道。
“不去不去,你们找他也没用!!”
木清雅自从知道怀孕后,担惊受怕的藏着掖着,小心翼翼不敢露出过多情绪,如今事情被摊开了,被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对着他们吼了过去,“这孩子不是他的!!”
什么?!!夫妇二人被彻底惊吓到了!!她正和莫子昂交往,怀的却是别人的孩子,意思是他们娇贵的女儿在外面搞三搞四?
木景生是典型的双标,对女儿也分档次,这个他最宠爱的女儿被寄予的厚望也是最多的,想不到竟然在外面胡搞,顿时气急攻心,左看右看瞧见有个健身杆在边上,拿起就要往床上的人儿打下去。
林思霜哪能眼睁睁看他打下去,死死抱着他的手臂坠着,哭着大声制止,“生哥!!有什么好好说,你这一棍下去她非得死了不可!那是我们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啊!”
“放手!!”
“唔放…”林思霜哭得哽咽,满脸的妆都花成了一坨,哪还有娇媚贵妇的模样,但仍死死抱着木景生不放。
木景生看着这宠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哭得让人厌恶,放下提起的手,对着她说道,“我给她个机会,你让她说说这是谁的种?”
林思霜玉手抹掉脸上的泪珠,整个脸成了调色盘一样,此时的她管不了那么多,焦急地与木清雅问道,“雅雅,告诉爹地妈咪,这是谁的孩子?”
木清雅被自己父亲那副面目可憎,像是要杀人的样子给吓到了,呆呆地摇头,“我不知道是谁的,不知道,不知道。”
“什么?!!”刚消停的怒气又被这话窜了上来。
“生哥,别急,别急,我再问问。”
转而又细声地继续询问,“那你告诉妈咪是怎么会有这孩子的?”
“怎么会有?”木清雅喃喃自语地一直反问自己。突然,大声对着木景生吼道,“都怪你!!要不是那天你打我,我怎么会跑去酒吧,不去酒吧怎么会被人下了药!!”
mi/jian!!!这是比什么都来得吓人的事儿!富贵圈里要是谁出了这事,那这女孩儿基本就是无缘这圈子了。
木清雅吼完后就嚎啕大哭起来,嘴上依旧怨恨地大吼,“你们为了利益,为了木秦清那个贱人打我!让我被别人糟蹋,还要怀上这来路不明的贱种!!”
“我沦落到今天都是你们害的!!你们都是凶手!!”
林思霜眼见她的情绪过于激动,心疼的上前紧紧搂住,母女两人抱在一起哭得悲凉不已。
木景生呆滞得不知道做什么了,这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预期;深深地看了一眼她们后,默不作声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亲妈分割线……
六月的风懒懒得,气温有点热热的。
木景生今晚注定是毫无睡意的,一个人在书房内静静地坐着。
“叩叩…”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不等里面的人做出答复,秦佳人手持一杯参茶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谁……”木景生来书房就是不想有人打扰,刚想呵斥的时候,抬眼就见到了款款而来的佳人。
柔顺的黑直长发服帖地散在后背,清新脱俗的五官在月光的照耀下楚楚动人,淡雅素净的贴身连衣裙映出曼妙的身材,一步一生莲的姿势摇曳起他内心的涟漪。
秦佳人走到他身边,弯腰把茶杯放他面前,就着耳边轻声细语地说道,“老爷,夜深了,我给您泡了杯参茶助眠。”
白皙细腻的柔夷从眼前越过,软糯婉转的女声在耳边吹着气息,那打下来的香发不小心拂过了自己的鼻子。
木景生的心被撩得似有猛兽出笼,抓着那双玉手把人儿整个一带揽进了自己怀里。
“啊……”
轻轻呼出的叫声犹如那猫儿般挠进了他的心尖。
月光下的美人儿有些丝丝不安,说话的声音带着撒娇似的,“老爷,您,您有话好好说嘛,先让佳人起来。”边说边挣脱着想要离开他的怀里。
木景生其实是个非常理智克制的人,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只有林思霜一个女人;但这两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他烦躁无比,先是万氏删掉了他的竞标资格,宋家抢走了那一大笔生意;现在家里还出了这么个事情。
情绪上已经暴躁难抑,眼下又被怀里的佳人撩出了身体上躁动。
木景生死死地盯着她泛起红晕的双颊,染上雾气的水眸,轻轻娇喘的小嘴;手掌摩挲着细滑的肌肤。
秦佳人仰头凝视着搂着她的男人,动情似的再唤了一声,“老爷…”
他不是柳下惠,不需要坐怀不乱!木景生被这叫唤击溃了最后一丝理智,俯身压了上去。
一双玉臂也由挣扎勾上了他的后背。
夜…黑得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