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副官报道,胖营长未开车窗,吩咐副官上车,只是声音有些奇怪。
林副官打开驾驶位车内,看清内部局势,瞬间拔枪。
“放下枪,不然你营长脑袋要分家!”
林副官怎会认不得两位通缉犯,何况就是因为陈暮,才导致自己降职来伺候这死胖子。
“林昆仑!叫你把枪放下!不然老子毙了你!!”胖营长感受到匕首深入肉皮,恐慌骂道。
江小柔见林昆仑弯腰将手枪轻放在地,“上车。”
“去哪儿?”林昆仑一直在找寻两人破绽,欲伺机动手。
“带我们进屏障!”
林昆仑冷笑,“不躲在荒原敢进屏障,自投罗网?”
“林昆仑你废什么话,两位爷怎么说便怎么做!!”胖营长只想活命,生怕林昆仑再说下去惹怒两人。
驾驶着吉普,余光一直观察后座,胖营长正襟危坐不敢动弹,悬浮在颈部的匕首随时能要了自己性命。
江小柔一直关注也一直观察自己,这让林昆仑不知如何是好。
到达屏障边境关卡,江小柔怕林昆仑使坏,特地以胖营长性命威胁。
果然如预料般,士兵并未盘查,开闸放行。
至于陈暮,随着吉普深入,穿越屏障后一切透亮起来,瞳孔中遮盖不住的惊喜。
道路平整,天空水蓝色,一轮橙黄色的太阳高挂天空白云相伴。
这些和老王之前像自己描述的相同!透亮的天空再也没有烟尘遮盖,就连呼吸都如此顺畅。
“别一直盯着太阳望,小心晃瞎眼睛。”江小柔看不起去提醒道。
陈暮将头缩回屏障,眨了眨眼睛,才恢复视觉,暗道还好江小柔提醒,不然这双眼睛真得废。
也不对啊?自己不是有自愈能力,废了也能恢复……
路边绿植环绕,老王所说的路灯,相距十米便有一颗。
“糟了!”江小柔率先发现,前方又出现路卡,之前进入屏障,士兵见是胖营长的车便主动开闸。
可这是在联邦内,设置路恰的不再是官兵,而是联邦警局。
“如果我出事了,你也不能活!”江小柔提醒胖营长,语气阴冷,吓得对方差点又尿裤子。
“停车接受检查。”
“警官,我们是科学院的。”林昆仑半降窗户,塞出一带联邦币,让警官看不见车内情况。
“下车接受检查!”警官油盐不进,像是铁了心要为难。
“查你娘个腿!给王建明说他罗爷回来了!让他晚上摆好酒席等着老子。”胖营长突然扯着脖子大骂,陈暮吓得一愣。
“开车走!”营长发话,林昆仑一脚油门踩下,没有理会警官,直接闯关。
之前的警官呆在原地,赶忙拨通电话,“老大!刚有一辆军车闯关,好像认识你,姓罗,还说让你……”
在江小柔的指路下,吉普行驶到一处荒无人烟的路口。
手臂探出窗户一握,周遭路边监控探头全部爆破,如同被挤压一般。
“你们在车内不许动!”匕首一分为二,另一柄抵在林昆仑后脑,对方有所感觉,却好似并不恐惧。
“美女,我都带你们进来了,该放了我吧?”江小柔和陈暮一左一右下车,胖营长求饶。
江小柔却仍旧面色冰冷,眼眸如无尽深渊,“科学院的人,都该死!”
手指挥动,两柄匕首收割了胖营长和林昆仑的性命。
一击毙命,陈暮也一阵冷汗,江小柔杀人如同割韭菜,眼睛也不眨一下,到底科学院做了什么让她这般仇视。
“等下…”陈暮拉住准备离开的江小柔。
“你看那副官!”
林昆仑脑袋被匕首刺穿,靠在座椅上头却朝着陈暮两人方向,面带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江小柔也被林昆仑眼神看得发毛,索性手掌捏拳,吉普就如一堆塑料般悬浮起来,不断挤压变形成为一个铁球。
匕首化作金属液体飞回腰间容器中,至于铁球,血水缓缓从缝隙中流出。
“疯子……”这般景象比林昆仑眼神还要吓人。
“既然进来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也别在跟着我。”江小柔当下之急是回去换掉这身恶臭破衣。
“别啊!我人生地不熟的……”陈暮说话之际,江小柔已经走远。
这诺大的联邦,上哪儿去找陈小琳?陈暮独自走了很久,才发现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正翻找着路旁铁桶,不时摸出一个瓶子,视做珍宝的收入袋中。
“怎么联邦内还有人是这副德性。”陈暮顶着老人身上传出的恶臭,“大爷你好,请问光明路怎么走?”
陈暮记得老王曾经说过,他家住在光明路,那里有很多部落进去的人。
“这条道一直走,到了路口右拐就能看到路牌。”老人将瓶子抱在怀中警惕的望着穿着和自己相似的陈暮。
正当陈暮准备道谢,老头问道:“你是地狱进来的?”
“地狱?何为地狱?”陈暮不解,莫非联邦中真有地方叫地狱?
老头看穿陈暮身份,连一旁的“财富”都不要,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大叫着:“别把地狱死气传给我!”
陈暮摸不着头脑,这联邦里的人也不怎样,也有神经病……
按照老头描述,边走边寻,终于发现路牌。
光明路,右边还画着个骷髅头。
希望陈小琳就在这!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还有汽车有序行驶,这才是陈暮心中的联邦。
“死瘸子,今天不把生活费交了,就给我滚出光明路!”
远处聚集一堆人,陈暮上前观望。
“姐!”欣喜!人群中心不正是陈小琳吗,虽然背对着自己,可这身影怎会不认得,何况轮椅也是离别钱在老王家坑来的。
陈小琳听到呼唤声,下意识转过头来,泪水将脸颊浸湿,双眼通红。
一切看在眼中,出事了!陈暮第一直觉挤进人群。
“姐你怎么了?”陈暮心疼,半跪在轮椅前为陈小琳擦拭泪水。
“小暮…”江小柔再也憋不住,如决堤水坝,眼泪夺眶而出。陈小琳终于见到弟弟,安然无恙站在身前。
姐弟相见,陈暮也忍不住落泪,这是思念,是十多年来两姐弟的情深。
“你就是瘸女人口中的弟弟吧?要哭回去哭,先给老子把这月的生活费交了。”
陈暮捏紧双拳起身直视身前的小混混,一头黄色杂毛,叼着半截烟。
“姐,他是谁?”
“他是收生活费的,老王一来便被叫进城了,我手里没钱……”
“我之前不是让老王照顾好你吗?”陈暮不解为什么要交生活费?莫非是老王指示的。
“小兄弟,他是青龙帮的人,还是赶紧把钱交了买个安生。”
一旁有人劝告,倒是让陈暮明白过来这所谓的生活费是什么意思。
“若我不交呢?”
黄毛混混蔑视冷笑,将摇头弹在陈暮腿上,“不交也行,手和脚选一样,让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