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比我小两个月,小晨晨,以后你要尊老爱幼啊!”
“喂……”有没有搞错,也就比他大两个月,为何一副长辈的口吻。
而且小晨晨,被她这么一喊出来,韶慕晨不禁身躯抖了抖。
“喂什么喂,记住啦,我叫秦悠悠!你可以叫我亲爱的悠悠姐!”
秦悠悠双手枕在脑后,嘻嘻的笑着。
韶慕晨抽了抽嘴角,这女人真是语出惊人,不过倒是跟母亲有点相似呢。
他抬头望向星空,离家不过两月余,今天却似乎格外思念母亲。
一处开满花的庭院中,一红装俏丽妇人坐在石凳上不停打着喷嚏,“宝宝今天肯定想我了!”
对面坐着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抬手探了探石桌上的茶壶,温度适宜,便动手沏了杯茶,轻轻推到她面前,宠溺的看着她。
秦悠悠经过那番玩闹,想通了,既来到这里,不若随遇而安,说不定哪天就又穿回去了。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来古代旅游呗,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小说里女主都是金手指大开,在古代混的风生水起。现下,秦悠悠觉得自己约莫是没有那些奇遇的,但她还有超前于他们几千年的知识啊!她不能一直呆在这深山里,于是希冀的看着韶慕晨。
“小晨晨,你这是要去哪里?”
许是想到了母亲,慕晨语气不禁柔软了几分。
“药王谷里的医书我皆已看完,我想出来看看天地间哪里还有我没见识过的医术!”
话音刚落,秦悠悠立刻兴冲冲的坐起来,双眼亮晶晶,问道:“药王谷?药王谷听起来就很高大上啊,是不是很厉害啊?要不你带上我吧,我给你做保姆,哦,也就是侍女啦!”
韶慕晨瞥了一眼她那狗腿样,不屑的哼了一声,连药王谷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
不过侍女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自己医治某些病患时,有时确实需要一名帮手,尤其遇到深闺小姐一类的女病患,还是讲究男女大防的好。
他主意刚定,面上却依旧做出十分为难的模样。
秦悠悠急了,“你看我有手有脚,能提包,还能洗衣,做饭。路上闷了,我能跟你说话解闷,路上乏了,我也能给你捶腿揉肩,多好的事啊。”
“你想做小爷的侍女,提包,洗衣,做饭?”
秦悠悠头点的如小鸡啄米。
“捶腿揉肩?”
秦悠悠立刻爬到韶慕晨身边,双手贴上少年如玉的肩膀,灵活的揉捏起来。
“我这就给你揉。”
慕晨浑身一僵,立刻又被她娴熟的手法揉捏得舒服极了,不自觉松泛下来。
那浓密的双眉,也跟着一紧一松,一上一下,似是十分享受,不自觉呻吟出声。
他有些难为情,一手握拳放到嘴边微微咳了咳,开口道:“勉强过得去!”
秦悠悠暗地里啐了一声,要不是老娘不认路,没银子,需要一张长期饭票,否则谁爱伺候你。毛都没长齐呢,还自称小爷。
韶慕晨若有所察的瞥向她,她立刻又送上自己谄媚的笑脸,手上更加卖力。
“舒服吧,我这推拿按摩的手法,可是专门培训过的。”
“培训?”慕晨疑惑。
“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受高人指点过。名师出高徒嘛,那我的工钱…”
慕晨正了正神色,扬起双眉,斜着眼瞟了秦悠悠一眼,“你的命都是我的,我可不会发工钱!”
秦悠悠暴躁了,赤裸裸的剥削啊!
但是一想起茅草屋那家徒四壁的光景,若是不答应的话,估计过不了几天她就得饿死了。
大不了以后找到更好的饭票就踹了他。
打定主意,秦悠悠便笑道:“管吃管住就成,我要求很低的!”
“既然你如此想跟着小爷,那爷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慕晨白净的面上颇有些得意。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别耍赖。”
秦悠悠见目的达到了,马上跳起来。
“有点冷了,我要去换衣服了。再见。”
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一手提起装了水的木桶,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小爷自然说话算……”慕晨这句话还未说完就飘散在空气中,秦悠悠的背影已经快速的消失在茅草屋拐角处,气得他直咬牙,真想揍她一顿。
这种想法,在起身看到地上脏乱的衣袍后更加强烈。
他嫌弃的捏起衣袍,在水潭里清洗干净,谁让他之前嫌包袱碍事,只带了两套衣衫出门。
待他洗净起身离去,徒留下一池清辉荡漾。
回到草屋时,秦悠悠已累的在床上睡着。厨房灶台上垒着一堆洗净的红薯,地上到处都是水渍。
他嘴角直抽,看这架势,让她当侍女,这好像是哪里错了。
慕晨拿起一个红薯大咬一口,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她好看。
唔~,不过这红薯真是清爽可口啊。
翌日清晨,慕晨双手托腮,斜斜的坐在茅屋前。依旧一身白衣,腰间悬挂着一枚白色玉佩,垂着红色的穗子。
晨光下,他无暇的脸泛着光,坐姿优雅,风华绝代。
一刻钟过去了,房中毫无动静。
二刻钟过去了,慕晨起身拍了拍房门,便又坐回去,保持着他优雅的姿势。
三刻钟过去了,他实在是耐心殆尽,起身冲到房门前,用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吱呀~”门此时往内打开了。慕晨收势不住,身体往前倾去,一把扑在了开门的秦悠悠身上。
只见她今天一身青色长裙,左边肩头挂着一灰白色包袱。齐股的青丝用一根木枝绾了起来,不施粉黛,眉眼却是十分清丽。
“啧啧啧,大清早的这么猴急啊,投怀送抱吗?”秦悠悠戏谑的笑道。
慕晨恍惚间回过神,只听得唇间切了一声,便要连忙推开她。
手往哪推不好,偏生推到了她胸前。
秦悠悠吓得睁大了双眼,身子往后大退几步,双手捂胸,捏着嗓子大喊一声“下流!无耻!色狼!”
她肩后的包袱因动作幅度太大,掉落下来挂到手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