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小区,三栋,303室门口。
岑绮云在最前面,所以站在门前,开门,气呼呼地找着包里的钥匙,只是站了好久都找不到钥匙。
岑绮云越来越气,就气呼呼地干脆不找了,直接对着程素云说道:“钥匙找不到了,您开门吧。”
本来陈琛以为古板的老学究岑绍堂会呵斥几句,但是却没有声音,站在身后的两位也没有走上前的意思。
扭过头一看,身后的两位面色有些诡异。
陈琛看着身后两位长辈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问道:“叔叔阿姨?怎么了?”
岑绍堂的表情有些难看,又有些无奈与抱歉,张了张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侧目看了一眼程素云,就连程素云也是一脸不知怎么说的表情,走到门前,勉强说道:“小陈呐,一会就在客厅好好坐会,阿姨给你做点好吃的。”
岑绮云等了一会,见气氛不对,只是看了看自己的爹妈,又随意瞥了陈琛一眼,就知道了父母的心思,直接说道:“他已经来过了。”
只是这一句话直接点燃了岑绍堂,岑绍堂的脸直接被气的通红,怒气冲冲地喝道:“胡闹!”
岑绮云闻言,低下头,一言不发。
就连程素云瞥眼悄悄打量着陈琛,想知道陈琛看过房间之后的反映,不过想到陈琛现在还和岑绮云处着对象就松了一口气。
陈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们觉得岑绮云的房间见不得人啊!想起岑绮云的房间,陈琛就觉得脑袋有点发昏,那乱七八糟,满地狼藉的景象,似乎是历历在目,更加荒唐的是,岑绮云似乎还不以为意。
眼见着程素云打开门,岑绍堂就直接道:“小陈,你陪我进去,不用管她!”说完,还瞪了岑绮云一眼,道,“一点女孩的样子都没有!”
“岑叔,我陪绮云一会。”陈琛笑了笑。
岑绍堂闻言,就对着岑绮云冷哼一声,拽着程素云进了屋子,不过走入屋子,却面色一缓,满意地对着程素云道:“这小陈不错啊,知道我生气了,要单独安慰安慰那丫头。”
程素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接着道:“可不是吗?哎···咱们家绮云呐,毛病太多,人呢,和个木头似的,说话也不像其他姑娘那么俏皮,屋子也不会打理,厨房···”说到这里,自己都有点说不下去了,好像自己的女儿的毛病说不完似的,轻咳一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接着道:“我看呐,也就只有小陈会看上她。”
岑绍堂虽然是个老学究,但是也是个护犊子的,闻言瞪眼道:“哪有你这么说自己闺女的。别的都不管,我闺女就是生的好看。想要娶的人都排到昌明街去了。这是小陈有福气。”岑绍堂说这话还有点心虚,如果真是这样,那岑绮云也不会到现在的三十四岁还没有结婚了。
“老岑,你说要不要和小陈提提结婚的事情?绮云也不小了,过了今年,都三十五了。再迟个几年,怎么抱孩子啊。”程素云的脸上带着期待与愁绪。
岑绍堂闻言,立刻吹胡子瞪眼:“这些个事情,哪里能是女方提?那不就成了倒贴了?”对于这些事情,老学究岑绍堂倒是极为敏感,断不同意。
程素云也是颇为无奈。
放下老两口不谈,再说说此时正在门口的那对小情侣···不,不对,应该是小男女,两人还没有关系呢。
岑绮云撇着嘴,本来还是委屈着,看着陈琛在自己的面前,本来的委屈,就渐渐的转化成了气愤,再一次偏过头,生着闷气。
“岑老师,我错啦,我那天晚上是有事情,我的亲戚正好从我家过来,我要陪着。”陈琛解释道,萱姨是母亲的干妹妹,应该也是亲戚一类的吧。
岑绮云悄悄瞟了陈琛一眼,见陈琛还算是诚恳,也就暗暗点点头。不过面上转为了面无表情,说道:“你来不来,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怕耽误了我的病。”
陈琛不知道这话是原谅了还是没原谅,就陪笑着,试探道:“那岑老师,你能不能进去,我好给你施针?”
岑绮云本来就想答应了,但是想到了岑绍堂刚才的怒气,就看了看岑绍堂。
陈琛就像是古时候伺候老爷的小奴才,一下就知道了自家老爷的意思,笑着说:“岑叔一定没有真生气,就是有点面子上挂不住罢了,这样,你先进去,把你房间的门给关上,我估摸着岑叔应该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岑绮云疑惑地打量了一下陈琛的脸,确定陈琛没有撒谎。虽然心里持着怀疑态度,不过岑绮云还是准备听陈琛一次,就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子。
岑绍堂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新闻,瞧见岑绮云进来,虽然气是消了大半,但是还是冷哼了一声。
岑绮云打量了几下岑绍堂,来到了自己乱糟糟的房间门口,关上了房门,又重新走到过道上,重新打量起了岑绍堂。
没想到岑绍堂的面色果然好看了不少。心里就是一喜,喊了一声:“陈琛进来吧。”
陈琛闻言也走了进来,岑绍堂见陈琛在关上门之后进来,面色好了许多,就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道:“小陈啊,我们聊聊?”
陈琛先是一笑,再挥了挥手,说道:“岑叔,我先给绮云施针,施完针,我再与岑叔畅谈。”
岑绍堂闻言,点点头,就把大沙发让了出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对着岑绮云说道:“还不快坐过来,让小陈给你看看?”
陈琛发现岑绮云面对岑绍堂,永远都是弱势,每次岑绍堂的要求,岑绮云都是瘪了瘪嘴,再照办,走到了大沙发上,趴在了上面。
今天岑绮云穿的是依然是黑色的职业套装,也不知道大夏天的还是这么穿会不会热。
“把外套脱下来吧,你可以留下一条背心。”岑绮云闻言,酡红自下而上地攀上了岑绮云的脖子,不过她还是照办了,一件一件地脱下,只留下了一条黑色的胸衣。
天地良心啊!陈琛只是想让她留下一条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