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忽略了微信的提示音,继续听着冯伯说话。
“陈医生,大概的情况···”冯伯刚要说话,只见两位年轻女子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女人英气逼人,皮肤白皙,淡淡的黛眉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身着洋气的皮裤与男式的夹克衫,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洋女郎”的第一印象,唯独不足的是女人的脸上有着残留的疲惫与不安。
而那英气女人的身后,竟然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女人穿着一套西装,极为恭敬地站在英气女人的身后。但是大概一扫,就可以知道这个外国女人的身材极佳,凹凸有致。
“冯叔,这位是?”英气女人勉强微笑着询问道。
“总经理,这位是蔡老先前推荐的大夫。刚才被建忠接来家中。”陈家的规矩比较奇怪,在家里居然称呼都是职位,而丁建忠没有在集团任职,也就被冯伯叫成了名字。
“你好,我是Charlotte陈雨霏,我听蔡老说起过你,陈琛是吗?很想见识下你有没有蔡老说的那么厉害。希望你可以治好我爷爷的病。”陈雨霏很直白地表示了自己对于陈琛的医术的怀疑,但是这并没有让陈琛对她这位佰阔集团千金的印象不好,反而让陈琛认为这是一个坦率的女人。
“你好,我是陈琛。”陈琛微笑着,看着冯伯和陈雨霏道:“可以跟我说说大概的情况,就可以去看看病人了。”
冯伯先是看了陈雨霏,看见陈雨霏的示意,就说道:“在十天前开始董事长就不明缘由地失眠,本来还靠着安眠药,勉强可以睡几个小时,但是自从3天前,老爷的安眠药的药量就算加到了五颗,也是毫无作用。在第五天的时候就已经请过了世界上都有名的西医,也做过无数的检测与检查,但是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冯伯皱着眉,眉宇间都是担心,顿了顿,接着道,“就在前天,董事长的老友,蔡大夫听闻了消息也曾前来诊治,只可惜蔡大夫也只是让董事长小睡了两个小时,就与我们保举了你。”
陈琛皱着眉,问道:“蔡老有没有说明病因,或者他的一些判断?”陈琛单单靠这些也无法做出判断,失眠症的种类实在是太多了。
冯伯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说道:“就是因为仪器查不出来,且蔡老也不知原由,才找的您啊。。”
“带我去见见病人吧。”陈琛皱着眉头,他对于蔡纪昌的中医水平还是有所了解的,如果连蔡纪昌都看不出来病因,只怕。。
于是冯伯就带着陈琛来到了二楼,身后跟着陈雨霏与那个穿着西装的外国女人。
二楼的装饰与一楼完全相反,刚一上楼,一间豪华会客厅映入眼帘,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浮雕,地上铺着鲜红的红毯,真皮沙发宽敞而奢华,在一边有一片落地窗,阳光撒在了红毯之上,显得极为贵气。
陈琛跟着冯伯,顺着地毯,走到了最里间的大卧室。
老人躺在床上,身边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西方面孔男子,似乎正在做着检查。
“这位是董事长的保健医生,法兰西斯的杜科尔博士。在法国乃至世界医学界的护理保健方面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冯伯解释道。
陈琛的外语并不好,所以只是礼貌地微笑并点头。哪知那杜科尔博士皱着眉头,用极为标准的中文说道:“冯伯,怎么又有人过来?”
“博士,这位是董事长的老朋友蔡老推荐过来的中医。”冯伯解释道。
哪知那杜科尔博士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董事长现在需要静养,这些中医都是猜测,中医的药物都是成分不明的物质,根本不能治病!”杜科尔上次对于蔡老给陈佰阔医治而只是睡了两个小时而已,就已经是磨平了耐心。
“这。。”冯伯看了看陈琛,心想在一位中医的面前说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失礼了。
那个西方女人饶有兴趣地在一旁观看着。陈雨霏却担心地看着自己的爷爷。
只听一声暴喝:“够了,杜科尔,让这位大夫来看看吧。”陈佰阔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起来长期的睡眠不足让他颇为憔悴,但是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声音威严而有力,陈佰阔也是相信中医的一类人,与蔡纪昌交情极好。
陈雨霏听到了赶快走过去,捋着陈佰阔的后背:“爷爷,您快躺好,怎么做起来了,别生气。。”陈琛对于这位“洋女郎”有着这般与外表不相符的孝顺,倒是颇为意外。
转过头来,看向杜科尔博士,陈琛笑着说道:“杜科尔博士,不若我们打个赌,我如若治好了陈董事长,那么你就要在西方的医学公众平台,为中医正名。”陈琛学着黎敏娣的样子,微眯着眼睛盯着刚才出言不逊的杜科尔。他已经将这一件事提升到了中医名声的地步,他知道,如果这样的一位世界级的医学名家的正名发言绝对会让世界医学界哗然。
实际上在陈琛一进门时望着陈佰阔的气色,就大概知道了岑摆阔所得是什么病,与先前不同的是,现在的他有信心。
众人一听这话,就或是惊讶,或是惊喜地看着陈琛,陈琛能说出样的话那么他的意思就是可以治好了?
杜科尔的面色变了一变,看了看惊讶的陈佰阔,慢慢放松下来,点了点头:“如若中医真的有那么神奇,可以医治这种恶魔一般的可恶病症,那么我会听从上帝的指示,为中医正名的。”接着又道:“只是,如果你治不好···”
“上帝的指示吗···”陈琛浅笑着,直接走上前来,好似没有听到杜科尔的话一般,道:“陈老先生,请把你的手伸出来,我为您把脉。”陈琛把称呼从陈董事长转变为陈老先生,表示现在两者的身份是医生与病人。
陈佰阔浑浊的眼睛通着威严与审视,缓缓把手伸出,但是依然在打量着陈琛,杜科尔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对于陈琛的无视也不恼怒,就想这就让这年轻人一步又何妨?
陈琛开始了把脉,大约三分钟的时间过去,这三分钟间,屋中的所有人都打量着陈琛,看着他的神情变化,可是陈琛的表情一直是和煦而镇定。在行医时,他总会自然而然地学着师傅的样子,认真而严肃,他并没有问病人任何问题,他在努力向一位西学名医,展示着中医的强悍,为中医正名。
时间流逝,陈琛将陈佰阔的手从新放入了被子,直视着杜科尔,直言道:“这病,我能治。”
瞬间,全场静寂,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