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春丽宫内杨贵妃坐在桌边喝着闷茶,眼光里犹豫不决。,二皇子坐在她对面一脸期盼的望着他娘。杨贵妃心疼的看着她这个唯一的儿子。入宫二十多年了,这个儿子成了她精神唯一的寄托。虽说皇上对她一直不错,她也凭着自己的美貌与低调行事,加上娘家人势力到也没有什么人来难为她。这二十多年的宫里生活,让她觉得她这个身份虽表面风光人前显贵但其中的酸楚唯有她一人知道。她如今什么也不想了,心思全在眼前这个儿子身上,可这个儿子成天眼高手低,做事不上心全靠些小聪明,很招皇上不待见。偏偏仰仗外祖家的一些权势身边总有些朝臣跟其左右,使他自视甚高,有了觊觎大位之心,与太子明争暗斗。杨贵妃知道,皇上对自己儿子的所做所为并非全不知晓,就拿上回暗杀三皇子的事就格外愤怒,曾狠狠教训他一番希望他能收敛,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们再如当年自己一样为了大位而自相残杀。可事都己经做了,皇家的事就是这样即然出手就没有收手的机会,皇上如今在位那么自己的儿子尚可平安,但如果太子或别的什么人继位自己的这个儿子就绝对没有活路!今天早朝父亲又挨皇上的训斥使她的危机感越盛,自己的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子了,但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有事!想到这里她不由把心一横问道:“慎儿,那你打算怎么做?″二皇子一听不由心头一喜,将椅子向前拉了拉凑到他娘跟前说道:“娘,我和外公他们都商量好了,你将这包药放入父皇的茶中,”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要递于他娘,杨贵妃像是遭了电击一样迅速抽回手指着二皇子哆嗦着说:“你想弑父?这样没人伦的事你也想得出?″二皇子巧言道:“娘,这不是毒药,只是会暂时影响父皇的身体,等我处理了老大老三后自然会给你解药,到时父皇还是父皇。″杨贵妃半信半疑的拿过纸包看了看说:“你拿了老大老三,那平南将军回来之后可怎么办?娘可听说,那平南将军可是个不好惹的。″三皇子不禁嗤笑说:“那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罢了,能有多太能耐?况且杜文秀杜大人说了,等我这事一成齐国那边立即出兵,咱们来个两面夹击定能叫那野丫头死无葬身之地!老大老三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让一个不明来历野丫头手握重兵,万一起个二心那咱们大周岂不危险了?父皇也由着他们!娘,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大周着想,我可不能眼见着咱们大周数百年基业易手他人。″杨贵妃说:“唉,我一个女人家也不懂这些,即然你说你和你外公商量好了,那就让你外公与我说。“杨贵妃此时头脑还算清醒的,自己的儿子是啥样子她十分清楚,但她信任她爹,那可是个老狐狸。三皇子封慎一见他娘说的坚绝也十分无奈,于是起身告辞求他外公去了。他娘还真没有猜错,这小子只是听了杜文秀的撺掇并没有与杨清宇商量。二皇子走了之后,杨贵妃心绪难平坐在桌前发了会呆也就睡去了,那一纸包就被落在了桌上。过了一会儿杨贵妃猛然想起急匆匆的过来拿,还好东西依然好端端的放在那里。
二皇子封慎这几天可谓忙的不可开交,他从未认真的做过一件事,这次做的很努力,自认为无一疏露天衣无缝。他先找了他外公,杨清宇斟酌再三,贪欲终于战胜了理智居然答应了他。祖孙二人谋划了许久。杨清宇把封慎计划里的漏洞一一完善,先后把京城部队统领,御林军副统领和太监总管一众人拉下水。一场阴谋正在紧锣密鼓的编织着。
封泰这些日子以来过的到是平静,每天除了上朝以外很少外出。回来之后也就是读读书,弹弹琴,喂喂鸟,要不就和若曦斗斗嘴。由于长时间的呆着没事做,小乖都长胖了不少。封泰有时在院子里放上一两只兔子让他捕,它也兴味索然。歪着头斜着眼睛看着封泰,一脸看白痴的样子。它时不时的眼望长空,或飞向长空但不知道要飞向那里,自己的主人在哪里,它好想念草原上的烈阳,好想念那清悠的呼哨声,好想念草原上的兔子,那种狂奔的兔子才能引起它捕猎的欲望,而现在这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兔子能叫兔子吗?每当封泰给它讲陆落梨时,说的那些话让它这只鸟听了也脸红,可笑的是他还以为它什么也听不懂,做为一只老鸟它什么不懂?它只是一向对男女之间的卿卿我我不感兴趣罢了,也许以后它遇到一只它觉得还算顺眼的雌鹰时它或许就明白了。封泰有时看它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让它去找主人,它知道他是假公济私,只是利用它完成另一种相思,它就是不上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主人让自己保护眼前这个没用的男人,唉……,做为一只鸟它太难了。封泰如果知道那只蹲在树上的鸟的想法肯定会气个半死!自己在那只鸟眼里竟如此不堪,平良心说,每日鲜肉伺候着还要怎?。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从那鸟眼里流露出的不是感激而是怜悯,对就是怜悯!这个该死的鸟居然怜悯他!虽然讨厌这只鸟看着他的感觉但他也拿他没有办法,因为它的主人。他知道它想她了,他也想她。她站在狂奔的马上倒背着双手一脸臭屁的样子,她立在阳光下握着弓箭的样子,她对自己浅笑嫣然的样子,尤其是当自己的唇触碰到她的唇轻微颤抖的样子,每每想到这些,一向自许沉着冷静的他也几欲疯狂,不管不顾的想和她在一起,况且如今她身边还有一匹伺机而动的野狼!可他现在还不能够,大哥的地位还不够稳固,他必须为大哥打好补丁,这也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大周不落入不肖人之手。封泰倒背着双手在池塘边踱着步,如今自己的这座府宅很是冷清,诚然与艾琳都在太学居住了,只有若曦有时来找自己解闷。自从回京以来若曦犹如鸟儿被关进了笼子,从新穿上了宫装,一举一动都由母后盯着,就像落梨母亲要求落梨一样,一心要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一个淑女,可人的性情真的能改过来吗?若曦常常发出感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听到这声发自肺腑的感叹封泰就想笑,这是小暴龙终有的报应。但心里还是有一丝同情她的,强行的改变一个人真的很痛苦,而且只能得到表面上的顺从。他相信性情是天生的,不然像艾琳一个草原上的女孩子为什么行为举止都那么合乎规范,极合母后的心意。母后对艾琳如今简直是爱不释手,硬是认做干女儿,逼着父皇封了艾琳公主称号。如果说艾琳爱学习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诚然,那么诚然爱学习则是完全发自内心的,小小的年纪,已然是太学里学问最好的学生了,太学里的夫子常常夸奖他,连带着自己这个介绍人也沾了不少光,要知道,太学里的那些古板的夫子可不会因为他身为皇子而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