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鸣乔阿肆一路跟着马车到了一个地方,一个什么地方呢?
“这小世子还真是,看着正经啊,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吗?居然还有力气来逛花楼?哦豁豁,真的是,牛批!”赵鸣乔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小姐?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
“啥?你傻呀?!阿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小姐,我们也进不去呀,这是男人们来的地方。”
“诶?不碍事,小世子都能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嗯?”阿肆摸摸自己手里的剑鞘,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如果要进去的话,换成男装?”阿肆见赵鸣乔执意要追进去,便试探性的提议。
“不不不,太浪费时间了,我刚才来的路上探查过了,这凝春楼的后院外围墙不高,我相信,凭我,小菜一碟小菜一碟。”赵鸣乔装模作样的冷笑一声,似乎胸有成竹。
于是二人辗转来到了后院围墙边。
“呃啊呃啊啊呃啊啊啊~~从那边看着也不高呀。”赵鸣乔仰着头,看着高出自己半个身子的白灰大围墙。
“你能翻过去吗?阿肆。”赵鸣乔撅嘴,话音还未落,只听旁边“咻”的一声,一道黑影翻到了墙那边。
随后便听到阿肆闷闷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小姐侦察力过人,这墙确然不高,小姐快翻过来吧!”
“啊嘞?”赵鸣乔有些怀疑,“你确定我能翻过去??”赵鸣乔趴在墙上鬼哭狼嚎,扣扣墙皮踹踹墙。
正贴着墙翻煎饼似的转身,却见下把折扇抵到了眼前,赵鸣乔一惊咽了口水,眼睛睁的老大,完了完了完了,这叫什么?菜还没偷着就被种菜的人发现了。
“呵呵呵哈哈哈”赵鸣乔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双手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拿”开了那把折扇,“误会误会。”便转身准备开溜。
那折扇又被抵到了墙上,正中赵鸣乔的眉心,“3.14159263.1415926…山不在高山不在高山不在高……”
赵鸣乔猛推了小世子一把,便跑到了巷子口,转身用手指着对面不明所以满脸“你干啥呢?你说啥呢”的小世子。
“呔!!你要再过来,我可就叫人了!!不许动!”
旁边来往的人都投来了质疑且奇怪的眼神,切,小爷做过奇怪的事多了,还差这一件。
东西到手了就得了,赵鸣乔抛了抛手中的玉佩,看着玉佩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唉,没办法,小爷我天赋异禀,天资聪颖,天天开心,天天向上。
世子名澈字景怀,哦对了,姓张,若说有什么这过人之处,在这身怀绝症,时日不长面前,基本可以忽略,人们不就是这样的吗?说起世子来,无非是惋惜少年,再者便与我无关。
“世子,属下办事不力,让人跑了。”
“赵府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被抓住呢?”
“世子,要不要属下去……”
“别别别,快快扶着我点儿,刚才用力过猛了,头晕头晕。”呀呀呀,说着便要朝后倒去,晃晃悠悠的。
“阿落啊你你你回头给我查查,这赵二小姐抢本世子的玉佩要做什么?”
“什么?那玉佩?”张落疑惑,赵小姐跟了这么几条街,就是为了抢玉佩。天哪,这么穷了吗?要抢?
“是!”张落听得世子有要事安排,便想着一定要将功赎罪,便撇开世子,跪地抱拳。
张澈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挺挺的怼到墙上,力不从心的扶着墙,有气无力直揉着胸口,踹了张落一脚道:“你丫的给爷滚犊子,快,先把爷扶进去,翩翩姑娘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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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鸣乔和阿肆最后在赵府门口回合,见双方都无事,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赵鸣乔把怎么拿到玉佩的过程极尽铺陈描述,那是一通渲染,顿时把阿肆说得那是五迷三道,对自家小姐的崇拜之情那是有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小姐当真智勇双全!”
“啊哈哈哈小场面小场面。”
“可是,我们不是暴露了吗?小姐?”
“嗯?他又没见过我,谁认识淮啊?应该不认识吧?我以前不是从不出门?是不是啊?啊?阿肆?你给我说句准话,这这这……”
“小姐,你还是想想怎么和大小姐交待吧。”赵鸣乔和站在府门口的赵今城对视的那一刻,她觉得周遭方圆十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阿肆,进府。”赵今城开口。
“别别别…阿肆啊~”赵鸣乔拽着阿肆的衣袖极尽恳切的眼神里都是戏。
阿肆把剑塞进赵鸣乔怀里,颇有义士分别时即将赴死的壮烈,“小姐,千万保重!”
“哎哎哎?”随赵今城一声“关门”令下,赵鸣乔当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只能抱着剑蹲坐在门口,时不时的想起来,敲敲厚重的大门,当然无人应答。
眼看着天色渐晚,赵鸣乔有些着急,抓着门口的护卫问:“两位大哥,这都几点了,能不能帮小弟把门打开,我饿了!”
两个护卫目不斜视刚正不阿,只是握着剑柄的手越发紧了,二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磨磨唧唧唠唠叨叨。
这不低头认错道个歉的事?
“道歉?我不,她要不开门接我回去,我就一直在这儿坐着,看谁耗的过谁?”
日落西山,完完全全被夜里笼罩,一旁的住户店铺也都支起来灯笼,虽人影寥寥,却也不失温馨。
“你玩儿赖,不算数不算数。”小孩儿指着赵鸣乔鼻子,控诉着赵鸣乔的所作所为。
“谁玩儿赖了,你自己不行还说我,我不要还不行。”
巷子深处,传来孩子妈叫他吃饭的声音,孩子的眼泪才抽抽嗒嗒的收了回去。
“切~玩不起呢还,回家吃饭去吧小屁孩儿,略略略~”
赵鸣乔看着孩子跑着的却也笑得开心,拍拍衣服上的土,看见府门口有几辆马车停下,还有很多随从,往府里运东西。
“老天爷果然还是眷顾着我。”赵鸣乔假装帮着搬东西,跟着那些侍从准备混进去,只差一步时,被门口的两个护卫卫发现,扒住箱子不放,活生生的给架了出来。
残忍啊残忍啊。
被迫看着东西全搬进去之后,马车里出来一人,倒是身姿绰约,眉目清秀,平添几分硬朗,沉云从府里出来,快步走到那人面前,行礼说:“少爷舟车劳顿,小姐已为少爷备好佳肴,请少爷移步。”
“啊,这这这按理说也是我的亲人呐!赵什么来着?赵赵赵…什么来着?”赵鸣乔挣脱开来,跟着准备进府,谁知又被关在了门外。
没完没了呀,没有我在??怎么推动故事的发展?
忽然门口开了一条缝,这位亲人从里面递出来一个,这个纸灯笼,又利利索索的“啪嗒”一声关了门,
赵鸣乔握着灯笼抱着剑,委屈巴巴的抱紧了自己,冷风嗖嗖。
“都玩儿我都玩儿我,是吧。”
“好,我记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不就是想拿到玉佩回家嘛?”
“怎么这么难呢?在这儿受气??”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