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一旁的荣君少脸色就变了,大声嚷嚷起来:“什么?神龟嘴的石洞里?那说不定是我的祖先留给我的呢!你赶紧还给我!”
“是吗?”混水天王一听这话,两眼一瞪,转过头去面露凶色“这玩意儿那有什么归属,谁先拿到那就是谁的!”
荣君少一看混水天王发怒了,心里就有点怂了,忙往旁边挪去,想躲远一点。
不想百走两步,身旁的黄烊就一拉住了他,此时荣君少已化为人形,黄烊刚好扯住了他的衣角,把他拉到一旁,给尘心她们使了个眼色。
几人脑子一转,顿时会意,这一直忙着跟混水天王合作,却把这只乌龟给忘了,既然地图有可能是那个修成大道的龟神留下的话,那荣君少定也是知道一些的。
不想几人的小动作都被混水天王看在了眼里,他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道:“那龟神能修大道是机缘所致,能留给后代的东西除了血脉,还能有什么?恐怕他知道的并不会比我多!”
“嘿嘿,是呀!我知道的东西不多。”荣君少尴尬地笑了笑,心说你们这不是为难我吗?
“好了,既然是合作,那咱们也不要再私底下搞小动作了,那地图我看过几遍,上面的线路都记的,这雕塑上面是确没有记载,应该是在地图绘制完成后才有的!”混水天王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前进。
此时黄烊的伤势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好奇心重的他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混水天王他们看黄烊的伤势恢复得这么快,感觉很是奇怪:那一下他们是看得真切的,这就是个修行者,那一下不死也够呛,可这小孩明明是个凡人,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呢?
尘心她们肯定是不会告诉他们黄烊吃了一颗一千多年的妖兽內丹的,哼!就让这帮家伙猜去吧!
本来因伤势过重而无精打采的炽翎一见前面活蹦乱跳的黄烊,嘴里的口水又出来了,心想这要是吃了这个小孩,说不定不但能立马恢复伤势,还会有意外的收获了,他这么想着,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逮住黄烊,然后架锅生火做饭,想想那锅里传来的香味,那就一个字——美!
旁边的惠兰一看炽翎正对着黄烊流口水了,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一伸手,就揪住了炽翎那长长的兔耳朵,疼得炽翎大叫起来,猛得回过头去,想教训一下这个敢揪他耳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可刚转过去,他心里就有点发虚了。
因为此时惠兰的眼睛里满是杀气,那眼神里就透露出一句话:就是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先宰了你!只怪刚刚想象太投入了,搞得炽翎都快忘了此时的自己还是个连化为人形都做不到的重伤员了,这要真动起手来,恐怕自己连还手都做不到啊!
惠兰对着他挥了挥拳头,意思是看到我这沙包大的拳头没?你要是敢行不轨之事,我就会让你知道它的厉害!
炽翎不敢再做声,只得低下头去,在惠兰的搀扶下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他们从崖底出发时外面已是中午,崖下的光线本来也没有上面那么强烈,走了两三个时辰后,光线就完全暗下来了。
此时走了这么久的路,众人也都累了,而且看那些宗门和神鹰族也不一定能马上就追上来,毕竟这崖底下这么大,他们又没有地图。
所以尘心和混水天王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找个避风的地方暂且休息一下。
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的莺沥一听要休息,变得积极起来,自告奋勇地走上前去探路,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说前面的一个陡坡下面有一块空地,适合警戒和休息。
众人一听便马上朝那边赶去,很快就到了地方,发现那地方果然如莺沥所说的极其宽敞,且三面临崖,可以随时在高处观察四周的动静,几人便弄了些干柴,生起火来,做照明和取暖用。
这时,惠兰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只她刚刚捕获的胖野鸡,她做了个架子,就着柴火烤了起来。
很快野鸡就散发出了阵阵肉香,把黄烊和混水天王他们馋地口水都出来了。
此时除了值守的蓝蓝,黄烊和混水天王他们是面对面坐在火堆旁的,为了防止有人做手脚,惠兰坐在他们的中间一边翻动着插着野鸡的木棍,一边警惕着坐在旁边的混水天王他们,尤其是那个炽翎!口水都快流成线了。
惠兰现在严重怀疑炽翎的原形不是兔子,肯定是他们都看错了,其实那家伙就是一匹食肉的狼!
此时被肉香深深吸引的炽翎有些忍不住了,就想趁着惠兰去翻动野鸡的时候上来一口咬掉那最肥的鸡腿,结果还没等他把头伸到鸡腿边了,就被惠兰揪住了耳朵:“搞什么了,你一个吃素的兔子怎么就这么惦记着吃荤了,啊?这就算了,居然还想偷吃!”
炽翎的耳朵被惠兰揪得老长,忍不住求饶起来:“姑奶奶,我错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我看你啊,做多了坏事,已经丢掉了本心,这样是不行的,我看你今天就别吃荤了,吃吃素吧!”惠兰又用力地把他的耳朵揪了一下,才放开。
“啥?吃素?”炽翎一听,也顾不得耳朵的痛了,急得差点跳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吃荤,我吃素!”
“因为你是兔子啊!”此时易钧正站起来准备和蓝蓝去换班,他弯下腰来,对着炽翎做了个鬼脸道。
见易钧起身,莺沥也忙站起来,跟了过去,临走时还不忘适时地塞给炽翎一把青草。
炽翎一脸懵地看着手里的青草,再看看架子上的鸡腿,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这边惠兰把大鸡腿给了黄烊,其他人也都分了一点,僧多粥少,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吃罢众人就都找了个地方躺下来准备好好休息一下,这一天太累了,体力透支严重,精神也是疲劳到了极点。
为了安全,尘心在他们和混水天王中间划了两条线,相距四丈多宽,并规定休息时谁都不能越过那条线,否则格杀勿论,众人这才沉沉地睡去。
独留炽翎一个人坐在陡坡上边生着闷气,到下半夜,尘心上去把他替了下来,他来到悬崖下,也不管什么分界线,倒头就睡,急急地去找周公诉苦去了。
在梦里,周公也是特能理解他的心情,两人是越聊越投机,也不知过了多久,冷不丁炽翎的耳朵就被什么给咬住了。
疼地他大叫一声,匆匆告别周公,睁开眼来一看,愣了,自己的兔耳朵此时居然跑到惠兰的嘴里去了,我的天!搞什么?
其他人听到喊声,都陆续醒了过来,惠兰看到自己咬着别人的耳朵,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给他被咬红的地方摸了几下。
然后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忙往混水天王的方向一看,我的天额!只见黄烊此时正在混水天王的肚子上打着呼噜了。
混水天王的一只爪子还放在旁边不到三寸的地方,吓得她本能地就掐住了炽翎的脖子,把炽翎吓得脸都白了:怎么?生的兔耳朵不好吃?要吃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