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陆怡就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秦润，我想起来了，我还没跟你解释昨天那个误会”
陆怡将昨天与老人的对话跟秦润说了。
“嗯”
“就嗯？没其他的了？”
“我们是朋友”
“什么？”
“不用刻意，没有要求”
“好”陆怡想起了她昨晚的道歉，确实像对待陌生人一样。
“走吧，回家”
“嗯”
……
陆怡家楼下
“我上去了，你也回去吧”
“嗯”
陆怡上楼开门，直接进了自己房间，她刚放下书包就听陆父叫她。
“陆怡，你出来”
陆怡走出房间到了客厅。
“怎么了？”
“我出去有点事，你帮忙照看一下你弟弟”
“让我照看你放心吗？就不怕我又伤了他？”
“你就是这样跟爸爸说话的？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是吧？老师怎么教的？”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是我伤了陆续啊”
“上次是我错怪你了，你弟弟他没受伤只是睡着了”
“那你连问都不问就认定是我，自从你有了陆续后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吗？”
“陆续是你弟弟，他还小，一出生就没了妈妈”
“那我呢？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妈妈不要你，可爸爸会一直照顾你的。呵，那就是个笑话吧”
“陆怡，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做到当初答应你的事，可这和你弟弟无关。他还小，你就帮忙照看一下”
陆怡看着陆父没有说话。
“不用多久，回来给你带奶糖”
“你走吧”
“好，那你照看好你弟弟，我走了”
陆父拿着东西离开了。
陆怡有些自嘲：“你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记得我的喜好”
陆怡看了眼正在客厅玩玩具的陆续，进房间将下午考试的试卷拿了出来，坐在客厅对答案订正。
陆怡正写着突然手被一扯，一个资字被拉了好长。
陆怡忍住想要咆哮的冲动，转头看向拉着她袖子的陆续。
“要干什么？”
“姐姐…陪我玩”
“陆续，姐姐还要写作业，你自己玩哈”
“不要，要姐姐”
“不是，陆续，我们一人一边做老大不好吗？”
“姐姐…”
陆续晃了晃陆怡的袖子，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好像不答应就要哭了。
“好好好，陪你玩，你别哭，别等你爸回来了又说我欺负你”
陆续一听陆怡答应就咧开嘴笑了，迈着小短腿往回走。陆怡跟着陆续走过去。
两人坐下后陆怡看着低头分玩具的陆续。
“陆续，我平时也没对你多好，你为什么还想着跟我一起玩？还把你最宝贝的玩具分给我”
陆续将分好的玩具推到陆怡面前。
“姐姐，玩”
“算了，我都忘了你才三岁”
……
秦润上楼开门，屋内依旧是空无一人。他进了房间将门反锁，书包一扔，拿出手机就开始打游戏。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醉醺醺的秦泉开门进了屋。
“秦润，你给老子死出来！秦润！”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秦泉开始砸房门。
“秦润！”
秦润将手机的声音开到最大，继续打游戏，没过多久客厅就恢复了平静。
随手套了一件黑色外套，秦润开了门。
秦泉正躺在地上，秦润跨过他向门口走去。
…
到了“匠匠”纹身店，秦润推门走了进去。
纹身店里还有客人，正在替人纹身的年轻男人随口招呼：“要纹身坐着等”
“好”
年轻男人替手上的客人纹好后才看向秦润。男人看上去二十来岁，剃着寸头，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眼睛幽暗深邃得仿佛蕴藏着时间的秘密。
“润？来接单？”
“没，来喝酒”
“行，哥陪你喝，走吧”蒋辞拿起机车钥匙。
“不走，就在这”
“在这？就我这小破店咱俩的酒瓶都没地堆”
秦润嗤笑：“我这匠匠纹身店可是别具一格，小巧玲珑”
“行行行，你等着，哥去买酒”
“蒋辞”
秦润的手无意识地磨砂着店内唯一一张桌子上的玻璃杯。
“诶，你这小子，没大没小了是吧，叫辞…”
“我想喝醉”
“好”
蒋辞没再说什么，推门离开了纹身店。十来分钟后，他抱着一箱酒进了门。
“来了”
蒋辞拆开扔了一瓶给秦润，秦润接过直接开瓶灌了一口。
“蒋辞，哪个没营业许可证的地方？”
“附近超市随便买的，将就喝吧，别嫌弃”蒋辞说着也开了一瓶。
“咳…，这酒还真是不怎么样，那超市老板可真能吹，百年佳酿随口就来”
“润啊，要不还是出去吧”蒋辞转头，秦润已经喝了两瓶了。
“唉，第一次见你这么喝…”
蒋辞坐到秦润对面，两个人就这么一瓶接一瓶的喝。
…
小区街道上，一个年轻男人背着另一个身穿黑色外套的男人，经过的人时不时地转头看上两眼。
“润啊，你前世恐怕是五指山上的符吧，看着浑身没几两重，可压得孙悟空都起不来”
蒋辞背着秦润往前走，到了一栋看起来挺旧的楼房，进了楼道往上走。
上了三楼，摸出秦润兜里的钥匙开了门…
蒋辞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呼，真挺累”
“润啊，好好睡一觉，我先回去了”
“放心，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蒋辞出了房间将门关上，看着躺在地上的秦泉。
“叔叔啊，登门拜访得送你个见面礼”
蒋辞找了根绳子，将秦泉拖到门外，塞上嘴，绑在了楼梯扶手上，然后慢悠悠地下楼离开。
秦润喝了十来瓶酒，睡到了第二天晚上才醒。
他敲了敲还有些晕的脑袋，从床上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并不在意客厅里的秦泉不见了，秦润喝了口水就去了厨房。
打开冰箱，拿出两个鸡蛋，又从橱柜里拿出了一袋面，秦润开火烧水，做了一碗鸡蛋面。
然后他端着碗蹲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吃掉了面。
出了厨房，秦润拿上手机就出了门，门外的秦泉依旧不省人事的被绑在扶手上，不知是一直没醒还是醒了又被人打晕了。
秦润下楼，去了小区超市。
“老板，一箱润田”
“好嘞，帮你搬回去？看小伙子你瘦瘦弱弱的，怕你搬不动”
“不用”
秦润将五十块钱放在桌上拎着水就走了。
“哎，小伙子，还没找钱呢，不用这么多…”
秦润拎着水进了楼道，靠着墙坐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