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没有没有灵石,便一下子失去了购物的乐趣。她无精打采的走过了几个摊床。忽然闻到包子的香气。抬头找寻,原来后面饭肆门前,一锅新蒸出来的包子,随着那店里伙计迅速翻拣包子,那香气四散飘去。
那香气就像是一只小手,勾着霍成真过去。也同时勾过去好几个人。
霍佑真慢了一步。排在了队尾。
“这位爷,您在这儿吃?边吃边走?还是带着回去?”
“在这吃,两个。”
“您呢?在这儿吃?边吃边走?”
“嗯,坐那边吧。”
“几个?”
“三个”
“你这儿都是肉的呀,没素的吗?”
“哎哟,都是肉的,您呢?怎么吃?”
“拿着吃,两个”
......
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霍佑真,一屉包子也不剩下几个了。
她站在后面发现,在这儿吃的话,店伙计会把包子放到盘子里,然后让客人自己拿到旁边的桌子去。那桌子上也并无碗筷、酱醋、蒜葱等物。只是桌子边上有凳子。客人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而吃嘛,还是客人自己解决——用手抓着吃。
霍佑真对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边走边吃呢,就是店家用片树叶子,把那包子一夹,客人就这么夹着吃。霍佑真抬头望了望暗影处的那片密林,不会在那里摘的吧?
“请问您,要是带回去的话,怎么......”霍佑真本就想问问,其实,她还是边走边吃的。
“噢,几个?”店伙计头都没抬,问道。说话间就从蒸锅底下不知什么地方,抽出一张油纸。用手托着纸,另一只手抓着竹夹子,夹了两个包子进去,然后抬头看着霍佑真,那意思好像在说,够不够?
“那个,就四个吧。”霍佑真慌忙地答道。
“多少钱?”她看到前面的人都是给的铜板,只听得哗啦一声,却不知道多少个。
“二十个钱,您呢”店伙计边往里放包子,边说道。
随后又像变戏法似的,抽出了根纸绳,三下两下就把包子四四方方地扎好,上面还有一个小环,拎着最上端,递给霍佑真。
这时霍佑真也把那二十个铜板数好,丢在蒸屉边的一个装钱的簸箕里。
她一边走,一边打开那纸绳。用手托着便吃了起来。刚出锅的包子还热乎乎的。咬开一口,油顺着包子和嘴巴流的到处都是。真香呀!也不知道什么肉做的馅,只觉得味道怪怪的。就好像,做馅时放错了香料。不过,还是挺好吃的。毕竟各地都有自己的特色风味食物。霍佑真也没当回事。
三下五除二地,就吃了一个。肚子有了底的她,心情忽然就变好了很多。这时又开始东张西望地看了起来。
咦,那边树下,有盏破灯笼,被风吹的忽明忽暗,却围了好些人。
好奇宝宝的霍佑真啃着第二个包子,就冲了过去。
“你再说说,刚才,你跟那人说的,没听全。那之前,怎么地来着?”问话的是一位穿着锦衣的少年,一脸的急色。
摊子的主人是个七十开外的老者。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消瘦但精神抖擞。“哈哈,你要听也可,得先买我一套工具。”
那锦衣少年,毫不犹豫地接过老人手中的简陋袋子。“行呀。”便低头翻找钱物。
另一位粗布蓝衣的青年见到,便问道:“多少钱?”
“一个下品灵石。”那老人回答的同时,拎起了另一个袋子,准备递给他。
这时,那锦衣少年已然付了一个下品灵石。随手打开了袋子,所有的人都伸了脖子看到里面只有一捆麻绳,两把劣质匕首。
“啊?你这就一根麻绳,两把匕首,就要一个灵石,也太坑人了吧。”看到袋中的物品,那粗布蓝衣的青年不满地说道。
那老者却也不恼,轻轻地捋着胡子,眯着眼睛说道:“这位小哥儿,您这就不懂了。小老儿所卖的是登山秘笈,这袋子嘛,便是奉送的。”
听到“登山秘笈”这几个字,围着的一些人纷纷露出了“我很感兴趣”的表情。连霍成真也不由地一惊,难道说——
前面的那个锦衣少年,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白了一眼粗布蓝衣的青年。对他说道:“你是买与不买。休要在此啰嗦。”然后转头对着那老人说道:“您快说。”
那老者仍是笑眯眯地,“不急,不急,都买了吗,等都收了灵石,一起说。”
墙面围着的一些人纷纷掏出了一块下品灵石。刚才那粗布蓝衣的青年也拿了一块。霍成真和几个在外围的人,离的远,挤又挤不进来,便有一人喊道:“一会儿给你”
老者点了点头,口气和缓地说了起来:“这昆山呀,高有万丈有余,东面是陡峭的山崖。南北西皆可攀爬。其中南面路程最短。届时,各位都可从这里上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北面次之,西面最长,却是坡度最为缓缓之所在。若是像老朽这样的,踏青赏花倒是可以选择西面。”老者顿了顿,捋着胡子,接着说:“最好天不亮,就到山前等候,掌门人讲话之后,便是攀登之始。切记,正午之前一定要到云顶。”
“云顶?”有人打断了他的话。
“哦,呵呵,云顶是山门最前端。因云海终日围绕其而不散。而在山下看去,却是云的顶端了,故得名。”老者接着说道。“到了云顶即是第一步,还有一座桥,此桥叫做‘幻影桥’。每个人走上去都是不同的影像。当中滋味,就只有自己去体会了。这处切记,步伐要稳健,才可遇到机变而不慌张。如果在两个时辰之内走完,就将成为这昆山派的弟子。”
“就完了吗”
“之后,还有测试慧根。”
“啊?灵根?还有没有灵根的人想入昆山派?好生奇怪。”
“没有慧根者,却能完成前面的两项考核。定是人中之龙凤。入得山门,可做外门弟子,修习体修,参学内息与剑诀等。”
“听说还有可能被选为入室弟子?”
“哈哈,昆山派筑基期的前辈共有38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收徒弟。即使收得,也是寥寥几人。只有入了眼缘的才有机会。”
“如何入得眼缘呢?”一个人问道。
“听说有个金丹期修士。”另一个人与那人同时问出。
老者先看着一个答道“不好说。”又看着另一个,答道:“确有一金丹期前辈,是个天才。他五岁便开始修习,二十岁筑基成功。二百岁便已结丹。哈哈”
“哇——”
......
听到一片吸气,羡慕的口水声。
“听说,他还没徒弟呢?”不知谁喊了一声。
“啊——”又是一片暗呼声。
“哈哈,你们都有机会,你们都有机会。”老者笑道。
霍佑真觉得有些奇怪,这个老头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哪里不对劲?却想不明白,只觉得他总笑眯眯的就不对劲。
又聊了一会儿,围着的一众人中,就有离开的了,有的三三两两的人还情绪高昂地在别处讨论着。
这时前面的人少了,后面的几个没给灵石的,都上去,纷纷给了老者一个下品灵石。
只有霍佑真,刚才本想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走,后来一走神,竟忘了跑。
现在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