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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西瓜南瓜

“哪来的西瓜?”一刻钟后,忘尘含糊说完昨晚见闻,王将军半信半疑,拍惊堂木问。“水田里的。”忘尘含糊回答,嘴角的血有变小的趋势。

“哪来的西瓜?”显然对这回答不满意,王将军又拍惊堂木问。“包袱里的。”忘尘含糊回答,嘴角的血有变大的趋势。

“哪来的西瓜?”王将军神色愤怒,猛拍惊堂木第三次问,声音比前两次大得多。忘尘喉咙的血终于涌出,一张口,就呈两条直线流到下巴,接着滴到老虎凳上,他也竟然跟着问:“哪来的西瓜?”

“启禀将军,这个时节云安寺并无西瓜,此刁僧适才说的装头颅的西瓜,实则是个南瓜。”李县长终于站出来,抱拳对坐在书案后的王将军回答,随后一招手,便有位皮肤黝黑的民兵挤开人群,从院门外急匆匆跑进来,将昨晚忘尘在水田里捡到的那个瓜,抱到公堂书案前,打开给王将军看。刚一掀开,一股腐臭味便在寺院弥漫,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发出嘘声。

“人头是谁?”王将军打过仗,杀过人,却没见过眼前这般爬满蛆虫的腐败头颅,只瞄一眼,便将头扭开,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拿起惊堂木一拍,喝问道。

“已经腐烂不堪,认不出是谁。”李县长佝着身,捂着鼻回答,然后招手,让那民兵将西瓜,不对,是将长得很像西瓜的那个南瓜抱出去。如此,那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才逐渐远去,周围百姓的声音跟着消散,院子里陷入沉寂。

王将军不愿看到这种情形,判戏总是充满惨叫声、欢呼声、喝彩声,一旦沉寂,便失去了它原本的味道,和难以入耳的土戏没什么区别,也让自己这位大老爷显得没有意义。忙把目光转向经验丰富的李县长,希望他能说点什么,调起大家兴致。但这老狐狸此时却低着脑袋,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鞋,仿佛在那双黑色的布鞋下,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王将军明白,这老东西是乘机想让自己放低姿态请求他,或直接把惊堂木交到他手上,让他来审案,以此便可为老东西找回早晨在河边丢的面子。

“可是,他能有什么面子?”王将军心里这样想,李县令的面子,早在清朝灭亡的那一天就扫地,而李县长的面子,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面子。区区一个县官,怎能让他这种驰骋沙场的将军放下姿态,低身请求,简直笑话。只过片刻,王将军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再次猛拍惊堂木,怒目圆视,龇牙咧嘴的样子与刚才无异,指着忘尘骂道:“你说谎吧!”

“我本释子僧,并非杀人郎,冤枉——冤枉啊——”忘尘知道,惊堂木一响,将军又要用刑,终于开始挣扎。他之前将所有的力气都保留到这一刻,但此时一动,却发现周身竟然无力,也不知自己保留的力气都去了哪里。

“明明是南瓜,你为何说成西瓜?你说谎吧!”王将军起身,背着手冷哼道。周围原本沉寂的百姓一听,也知道将军又要用刑,顿时来了精神,也学着他的样子,手背在背后,仿佛惊堂木就攥在他们自己手掌里,向忘尘冷哼道:“明明是南瓜,你为何说是西瓜?你说谎吧!”

“冤枉——冤枉啊——小和尚年芳十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忘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高喊起来,大哭起来,无力的挣扎起来。“啪啪啪——”是惊堂木猛拍桌子的声音,是周围百姓热烈鼓掌的声音,是竹田随风发出的声音。

“灌辣椒水!”见院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王将军满意点头,给了终于抬起脑袋的李县长一个得意的眼神,嘴角带着不屑的笑,他重新坐下,再次猛拍惊堂木。“灌辣椒水!”围观的百姓也满意的点头,拍着手掌高喊起来。“灌辣椒水!”不知什么时候爬到院外老槐树上的几个小孩,也满意点头,拍着老槐树的树干附和起来,惊飞了在树上歇息的鸟。它们一边飞走,一边“叽叽叽叽”的叫,如同也再喊:“灌辣椒水!”在这样一片嘈杂中,忘尘重新被十几个皮肤黝黑、精神焕发的民兵压住,卡住他的嘴和脖颈,往里面灌了半陶罐辣椒水,酸甜苦辣沿着他的喉咙涌入,没过多久,他就感觉不到任何味道,只有麻木。

“快说!为何把西瓜说成南瓜?”王将军猛拍惊堂木喝道,随即意识到不对,忙改口:“你为何把南瓜说成西瓜?”这时的忘尘,已用完全身力气,抬不起头,伸不长脖颈,也不再挣扎。辣椒水混合血水,从他嘴里流出,滴到老虎凳上,又由老虎凳落到地上,融进黄泥土里,分不清是血还是水。他勉强动了动嘴唇,小声嘀咕什么,如同啜泣。

“去听听他说的什么。”王将军顿了顿,对沉默不语的李县长命令道。“去听听他说的是什么。”李县长顿了顿,对皮肤黝黑的民兵命令道。刚才抱着不知是西瓜还是南瓜跑出去的那个民兵,正好从外面返回,就被众人推上前。他生怕这小和尚会像传说中的义和团那样拼死一搏,突然暴起咬他一口,或回光返照喷他一脸血。于是揉揉自己的耳朵,用手护着耳朵,慢慢靠近,当离忘尘不足半米时,依旧听不清,只好再低头走近。直到他耳朵上都沾了忘尘嘴里吐出的水,才终于听清他的话,忙将脑袋收回,退后几步,抬头挺胸立正,对王将军报道:“启禀大老爷,他说的是:哪来的西瓜?”

众人一听,又沉寂、又黯然、又扫兴了。王将军也沉寂了,黯然了,没有喊冤的戏如何能叫判戏,简直如土戏一般不能入耳。“啪啪啪——”只有竹田还在风中发出声音,只有趴在树上的小孩还在不明事理的鼓掌,他们头顶树枝上站着的飞回来的鸟拉屎在他们头上,一边“叽叽”的叫。几个孩子毫不在意,笑着往下面问:“西瓜什么味的?”耳朵上沾了水的那个民兵,用指头沾了点放到嘴里尝,尝出那不是辣椒水而是血,忙吐掉,没好气的回一句:“西瓜是咸的!”树上的鸟被他惊飞,几个小孩朝他做鬼脸,也忙跳下树跑了。

“神智涣散,胡言乱语,拖下去吧!”最后,还是见多识广的李县长开了口。王将军犹豫着没说话,周围的百姓便附和道:“拖下去吧!”语气中带着惋惜,带着意犹未尽,但同样也带着坚决。折磨一个已经晕死过去,发不出惨叫的丑角,没了判戏的精髓,未免太过平淡,太过无味,不看也罢。十几个皮肤黝黑的民兵,也很惋惜,很意犹未尽的叹着气,将已如烂泥般的忘尘解开,从院门拖出,丢在外面水田里。他没有完全晕死,嘴里还在小声嘀咕:“哪来的西瓜?”被耳聪的孩子听见了,便回应他:“西瓜是咸的,西瓜是咸的……”

声音越过低矮的土黄色的墙,落入王将军耳中,他出奇愤怒,猛拍桌子,强调道:“是南瓜!”如此,外面小孩的声音才散去,忘尘小和尚也不问了,他的戏份终于暂时结束。

“将军息怒,除这刁僧外,昨夜我等还抓住一人,便是云安寺这附近一代有名的飞贼,白日鼠!”“白日鼠?”王将军揉着太阳穴,不经意的问:“抓他作甚?”李县长答道:“将军有所不知,昨日傍晚,有人见此鼠在云安寺徘徊。一会儿藏在竹林里,一会儿躲在坟堆间,久久不愿离去,行迹十分可疑,搞不好,那西......南瓜就是他扔的。”

“哦?竟还有此事!”王将军来了兴趣,周围的百姓也来了兴趣,王将军问:“既然白日鼠已被你等连夜抓获,现在何处?”李县长答:“此贼连夜逃跑时,被山那边的张员外抓个现行,现就绑在门口树下,任凭将军发落。”说完,将背后一个富态满满的中年男人拉上前介绍,正是山那边的张员外。

张员外身穿一套蓝色绸缎长袍,戴黑色瓜皮帽,帽子正中间,用金丝绣着一个大大的“福”字。脸上戴一副墨镜,看样式乃西洋货,手拿一把绣有莲花图案的折扇,上面还配着一句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他笑呵呵走上前,将墨镜摘了,扇子收了,拍拍袖子,拱手弯腰对王将军拜了拜,然后扭头对门外喊:“将飞贼白日鼠押上来!”音落,就有两个早已准备好的家丁,将一个身高不足五尺,贼眉鼠眼的男人反绑着押进来。那贼转动眼珠,将院里众人的脸都扫过一遍,最后目光落在院子正中间的那把老虎凳上,看见上面忘尘留下的血,吓得脸色惨白。

“用刑——用刑——”周围百姓见此,顿时兴奋起来,忍不住高喊,外面的那几个孩子又重新爬上老槐树,鸟儿也重新飞回来,“叽叽喳喳”跟着一起喊。王将军顺应民意,抓起惊堂木猛然一拍,从签筒里抽起一支签简往下扔去,喊道:“用刑!”

“冤枉——冤枉啊——”白日鼠不愧为飞贼,身手十分敏捷,一个翻身挣脱两个家丁,摆脱上前抓他的民兵,扑过去接住王将军丢下的签简,没让它落地,悲惨的高喊起来:“遭荒遇灾人离散,飞来横祸人夭寿——将军、诸位相亲听我一言。某近来买卖不好,饥寒交迫,昨日不过是想来云安寺上柱香,求菩萨保佑,见天色已晚不敢打扰菩萨,便退回去。没想到竟在半路被这姓张的歹人抓住,诬陷我杀了人,不由分说将我绑起来押到这里。在下有口难辩,实在冤枉,还望各位大人、乡亲父老明查。”说着,不知何时,他已走到公堂书案前,将签简放回签筒里。

“你这蟊贼,休得胡言!”张员外一听便怒,蓝色绸缎长袍包裹下的肚子又圆一圈,他冲过去抓住白日鼠的衣领,将他矮小的身子提起来,往后退两步,另一只手持纸扇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蟊贼,你前几日才偷了我给儿媳准备的明器,到县城潇洒快活,敢说买卖不好?”白日鼠也急了,双脚在空中乱踢,有些踢到张员外滚圆的肚子上,被弹回来,他破口大骂:“姓张的,你别血口喷人,公报私仇。所谓盗亦有道,我堂堂白日鼠,云安寺这地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会干出偷死人东西那种断子绝孙的事,我可不是摸金校尉!”

“偷了就是偷了,你还敢狡辩,给我打!”白日鼠的口水发着一股恶臭,喷到张员外脸上,和他出淤泥而不染的扇子上。那双破旧的麻鞋,不断揣着张员外崭新的绸缎长袍,和他滚圆的肚皮,惹得后者大怒,往后招手,将两个家丁唤上来,就和白日鼠掐在一起。

“啪啪啪——”是四人扭打的声音,是周围百姓欢呼鼓掌的声音,是竹田在风中发出的声音。判戏自然少不了武打场面,按川剧的行当来说,张员外和他的两个家丁便是老生和武小生,盗贼白日鼠则和小和尚忘尘一样,都是令人憎恶的丑角。甚至有见多识广的老戏迷直接指出,这是戏剧《定军山》中的场景: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老将黄忠正带领手下将士在斩夏侯渊呢。在一片“啪啪”声中,人们忽然又听见一些“叮叮”的响,清脆悦耳,显然不是交兵,而是银元在兜里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大家都以为这声音是从张员外身上发出来的,但侧耳细听,才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白日鼠身上发出的。

“自从归顺皇叔爷的驾,匹马单刀我过了巫峡,斩关夺寨功劳大,师爷不信在功劳簿上查一查——贼子,你露馅了吧!”张员外退后两步,不再扭打,招呼两个家丁将白日鼠围住。后者神色慌乱,想要逃跑,但见院门已被百姓堵死,自己被身穿军装的士兵用汉阳造步枪瞄准,无路可逃。

“给我搜!”王将军本看得起劲,也突然听见银元的响,勃然大怒,猛拍惊堂木下命令。他带来的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领命上前,将白日鼠控制住,从他腰间收出一个紫色锦袋,里面装的果然都是白花花的银元,摇起来一片“叮叮”的响,好似快板打节奏。

证据确凿,又被十几杆汉阳造步枪顶着脑袋,白日鼠这次终于被斩落马下,泄了气,坦白道:“不瞒将军、众位相亲,昨日清早,我在黑猫山上的坟堆里酣睡,观世音菩萨托梦给我,说我瘦得皮包骨头,快被饿死了,实在可怜,要给我点买卖,救我一命。我千恩万谢,跪送菩萨往西边离去,醒来时又听见西边山脚下的云安寺正在敲晨钟,便知道菩萨所谓给我的买卖,便是想要将他的香火钱施舍给我,我如何能辜负菩萨的一片好心?”

“昨日傍晚,我趁老和尚有事外出,小和尚在扫院子时,潜入寺殿取了菩萨的馈赠,以解燃眉之急。回到家中,觉得不妥,总得给菩萨留点灯油钱,正准备回来归还一些,却不想半路被这姓张的带两个家丁用渔网套住,诬陷我杀了人。他这是无理取闹,公报私仇,他怀疑我偷了他儿媳的明器,但我白日鼠行的端,坐的正,说没偷就没偷!水田里的那个西瓜,不对,是那个南瓜,也不是我扔的,还请各位大人、乡亲千万明查,别辜负了南海观世音菩萨。”

说着,指了指殿里那三尊认不清摸样的泥菩萨,趁士兵们不注意,又抢过那个紫色锦袋,想放到公堂书案上。但这次王将军没给他机会,大喝一声:“拿下!”身边穿新式军装的士兵便一拥而上,将白日鼠拿下。王将军重新抽出一支签简,猛扔下去:“满口胡言,用刑!”

“用刑——用刑——”周围的百姓自然而然跟着高呼,丑角无需同情,这样油嘴滑舌的家伙,把前清十大酷刑在他身上用一遍才大快人心。白日鼠被皮肤黝黑的民兵压到老虎凳上,他面色惨白,浑身发抖,一脚将剩下的半罐辣椒水踢翻,然后大喊:“慢!且慢!我还有要事相告,我知道那西瓜是谁扔的!”“是南瓜!”王将军猛拍惊堂木强调道。“是咸的!”老槐树上趴着的孩子,也拍着手掌强调道。

这时,白日鼠已被十几个民兵迅速绑起来,但还没往脚踝下加砖头,他抓住最后一线生机,慌忙扭头在人群中寻找,最后看见被按坐在交椅上,闭着眼念经的竹田法师,如同看见救星一般,大喊道:“众位大人、乡亲,我昨日从云安寺离去时,在寺殿后的竹林里,看见了老和尚竹田。他如蟊贼一般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样子比我还要贼上几分。他藏在竹林里,躲在坟堆后,只露出半个头,用荷叶遮盖住头顶,眯着眼睛往寺院里看,手里还提着个西瓜般大的包裹。那个装头颅的西瓜,定然就是他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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