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脾气当真是比外界传闻中还差呀!”
“但姐姐今儿个过来,是为妹妹赔不是来的。世子与我太过投缘了,恨不得一日几次的见到我,我劝也劝了,赶也赶了,昨夜他就是不肯来妹妹这儿,妹妹不会怪我吧?”
小茉趁她还在说话,凑到沈若清耳边轻声汇报,“这是世子最宠爱的侍妾,名叫柳荷语。”
沈若清心中觉得好笑,昨儿刚打了个小的,今儿又来了个大的,怎么,还兴买一送一吗?
“本公主是岳西的公主,除了现在宫里头的沈妃娘娘,不曾记得还有什么姐姐啊。”
“小茉,你可听说过,本公主上头还有个姐姐吗?”
小茉闻言,忍着笑意拼命摇头。
这主仆俩在这儿一唱一和,分明是未把她放在眼里,半个面子都不给她留,柳荷语气得面色发青,咬牙切齿开口。
“这儿可是黎国公府,不是你的岳西国!这里可没什么公主小姐的,姐姐劝你还是收起这副架子,省的世子看了心烦,连房都不愿同你圆!”
柳荷语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字字朝着女人的痛处戳去,就是为了让沈若清窘迫,说罢心里还有些得意。
这个肤浅的女人不知道,沈若清完全不在乎黎亦蝉去了谁的房中,她巴不得他别来招惹自己,还能少费点脑子,乐得清静。
“你说的有理。那么我是黎亦蝉明媒正娶的妻子,黎家未来的主母,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失侍妾罢了。”
“你既说依着府上的规矩来,那么侍妾在正室主子面前出言顶撞,当定什么罪?”
“今儿个我若是不罚你,怕是对不住你这一番宏论,小茉,掌嘴!”
沈若清话音刚落,小茉走上前去,扬起胳膊,对准了柳荷语的脸。
柳荷语的婢女见状,立马挡在她身前,一把抓住小茉的胳膊,用力一推。
“妹妹还是省省这脾气吧,别怪姐姐没警告过你,在这个府上,谁受的世子的宠爱,谁就是府上的主子。就算你是世子妃又如何,世子看都不看你,活得连我个侍妾都不如!”
沈若清见状,伸手把踉跄着朝后摔去的小茉拉了回来,免得她一跤跌到地上。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儿,在没有世子陪伴的深夜,好好想想该怎么讨好我,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了,还能替你在美言几句,劝他下次也能看你两眼,别把你的脸丢回你岳西娘家去了。”
柳荷语瞥了一眼有些狼狈的小茉,又带着讽刺的神色扫了一眼沈若清,由她的婢女扶着,扭着腰肢网院子门口挪着。
“也不知黎亦蝉是什么品味。”小人得志是什么样子,沈若清总算见识了,不加掩饰笑出了声。
说罢,还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作出关切的神色。
“你!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儿就替世子爷好好教教妹妹府上的规矩!”
“阿福!”
柳荷语怒火中烧,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对身后人使了个眼色。
那个名叫阿福的侍女生的膀大腰圆,朝着沈若清来势汹汹,颇有一副不用出手,一屁股就能把她坐死的架势。
沈若清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这肥婆可比前夜那个黑衣人的速度慢多了,沈若清一个侧身,轻轻松松闪过这一扑,那阿福朝前踉跄了一下,还未来得及站稳,便被沈若清拽住了后衣领。
阿福心中一惊,自己的体重可不一般,这女人怎能拽得动,心中惊诧间,就被沈若清拽着朝后倒去。
下一秒,沈若清抬手,抡圆了胳膊给了阿福一记耳光。
阿福被这耳光打得在空中翻滚了整整一圈,才重重的砸在地上,昏厥过去,不省人事了。
柳荷语从未料到沈若清还有这么一手,当下惊得脸色发白,嘴角抽了两下,脚其他的侍从拖着地上的阿福,随自己快步回去了。
沈若清挑挑眉,此后应当没有麻烦再敢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