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我妈好像还没有听到这个女人打电话,貌似只有我听到了。
打完电话不到两分钟,就有一个男的从楼下咚咚咚上来了。有点胖胖的,黑黑的,个子不算高。
这男的一上来,就冲我爸笑,还上来握手,把我爸都搞懵了。“你是谁啊?”我爸问了一句。
这两人交谈起来才知道,他可能和我爸有什么八竿子勉强能打到一点的同事关系。好吧。
这男人说:“哎呀,都是为了解决事情,对吧,邻里邻居的,没必要怄气,咱们把事情解决了就行了,对不对。”
看来还是个讲理的人啊。这人听完事情的经过,就下楼去了段妍丽的家里去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五分钟吧,他上来了,告诉我们,确实不管我们的事,是段妍丽自己家的厨房那一趟水管的接头裂了。
但这男人提出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要求:“我能不能看看你家的管子,万一是你们家的堵了呢,对吧,咱们拆开看看嘛。”
凭什么?早就说过了,我家之前和她弄矛盾,厨房那趟水管就甩开不用了,所以我们家就把水管封在了墙里。那照你这意思说,为了检查她家的问题,还要拆我家的墙?
我爸当然是不同意啦。而且我爸的嗓门本身就大,那人又说了:“哎呀,你别急,都是邻居嘛,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就看一下而已,我给找水电工,好不好?”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一根橡胶搅屎棍,软绵绵地做一些恶心的事。根本就不是水电工和出钱的问题好不好?你先去检查她家的问题,再去搞别人啊。这不是本末倒置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迷茫了一个问题,脱口而出:“不好意思啊,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俗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个离婚的50来岁的女人,突然跑来一个男的为她忙来忙去,这很让人怀疑他们的关系啊。
听到我的问题后,这男的一愣,接着有些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吧,我懂了,看来和我想得是一样的啊。
被我问完这句话后,这男的明显有些尴尬,不再过多言语,转身走出我家门下楼去了。
我们一家三口谁也懒得理他和她,眼见快到中午了,便准备午饭了。在家随便吃一口吧,赶快吃完还要去医院陪爷爷呢。
正吃着,又有人咚咚咚敲门了。开门一看,嘿,还是那个男的。这次人家的语气生硬了许多:“哎,能不能给看看你家的水管,你看完没事我们楼下就准备动工了。”
我都崩溃了,不是大哥,你为啥非要看我家的?你们是不是就见不得别人好?非要刨我家墙,掀我家地砖?你就不能先把自己家的水管接好,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我这暴脾气,一下子没忍住,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都秃噜出来了。被我喷了一顿,这男的一下子哑口无言。刚准备说话,就被我打断了:“别和我说什么邻居互相帮助,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你拿她当宝并不意味着我们也会惯着她,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自己的问题自己去解决,不要总是想着霍霍别人。”
说完后,我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拉着我爸就去吃饭。
我想着,你要是在敢来叨叨我们,召唤不出饕餮我也叫来帝江,吓死你。
但好在,被呛了一顿后,好像消停了许多,再没有来缠着我们。
好吧,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晚上陪爷爷做完手术回来后,感觉自己累得够呛啊,回来后二话没说就倒在了床上。脸没洗牙没刷,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突然一个激灵,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定睛一看,发现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是一种趋近于绝望的孤独的白。
更可怕的是,我记得我在做梦。
之前我就说过,人在做梦的时候是不会感知到自己做梦的,那么现在?我明明就是在做梦却难以醒来——因为我打自己不疼。
不过经历过了一些事情,我也并不慌张了。
“小子,表现不错啊,紧张不?”是鼠哥的声音。
“有点,但紧张没用啊,你如果刚刚没有出来,我就准备召唤吉量了”
“哦?为什么?”鼠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遇见这种事情,敌人未知的话,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吧,总不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自己折进去啊。况且鼠哥你说过,我,很重要”
听到我一本正经,井井有条的分析,鼠哥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行啊,有进步,我也放心些了”
接着鼠哥又说到:“你想的没错,你确实在做梦,但又并不是在做梦。其实就是你的灵识进入了虚空,一个由我创造的虚空,除了我同意的人,谁都进不来。”
哦哦,那叫我来干嘛?
“通知你件事,最近准备好去一趟京都,在哪里我发现了那些鸟人的踪迹,好像还有一些有关银杏古树的东西。”
这样啊,看来要出趟远门了。
“鼠哥,正好我下半年要去京都实习,一举两得,那我买几号的票出发?”
鼠哥又用他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什么交通工具能快过吉量和鲲鹏?”
对啊,我有他们用什么车票啊。
好吧,近日出发吧,我的实习生涯也将开始了。首都,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