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熬夜,初一拜年,初二请女婿,初三初四走亲戚。到了初五,终于没什么事了,过年这里两天吃的油水太大了,所以还是吃点素缓缓吧。
话说自从年三十晚上鼠哥被万神朝拜后,就消失了踪迹,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我这几天没见到鼠哥,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消失了,竟然还有些不太习惯,怪想他的。
正当我在家里躺在床上看电影时,我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哎呀,窗户外面飞进来一只鸟。”
我闻声而至,定睛一看,这不是三青鸟吗?我怕我妈发现三青鸟的不同寻常之处,连忙一把抓住三青,和我妈解释道:“肯定是不小心飞进家里的,我把它带到外边放了啊。”说罢连忙穿衣服换鞋下楼。
到了楼下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我问三青:“怎么了?你怎么来了?”
“鼠伯伯叫你立刻去找他”鼠伯伯?应该是鼠哥了,原来三青鸟这么叫他。我的脑海里骤然出现了一个地点,是三青用灵识传给我的。
“这么远?我怎么去?”“笨蛋,鼠大大说你有召唤的能力,随便召唤一个灵兽带你过去不就行了吗?我先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话虽如此,可我召唤谁呢?鲲鹏?算了,它看看就行了,让我坐着它飞太吓人了。
“犬封国有文马,缟身朱鬣,目若黄金,名曰吉量,乘之寿千岁。”这是《山海经·海内北经》中记载的的吉量马,我记得鼠哥和我说过,它的速度奇快无比,而且性格温顺,传说人骑了吉量马可以寿命延长至千年。
但这只是对吉量马速度快的另一种侧写,也就是说只要你的速度够快,那么在一瞬间就可以完成本应该很长时间内才能完成的事情,这就是个时间参考系不同的概念。
好,确定了,就选它了。既然确定了,那我就开始在脑海里尽力召唤吉量马,希望这次能够靠谱点吧。
耳边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喷嚏声,我睁眼一看,哈哈,成了,正是吉量马。
眼前是一匹骏马,浑身长满了雪白的毛发,脖子上的鬓毛却是鲜红的,眼睛炯炯有神,似黄金一样闪烁着耀眼金光。而且还低下大头亲昵地蹭了蹭我。
好了,坐骑有了,出发吧,赶快过鼠哥那里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吉量马弯下身子,以便我好爬上去。
待我坐好后,附在耳边轻声对吉量马说道:“吉量,拜托你啦,去这个地方,灵识传给你哦。哦。哦。哦。哦。”
我话还没说完,吉量马便嘶鸣一声,奔腾而去,独留在空中飘荡的我惶恐的余音。我现在担心,别让人看到啊,不过以吉量这么快的速度,正常人也看不到吧,交警也不行吧。
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我根本不记得花了多久,直到吉量马停下脚步,我才意识到已经到了,而我的头发已经成了后仰式莫西干发型,嘴角边还在抽搐。
“拜托,吉量,下次赶路,能不能麻烦给开个灵力护罩?”上次是鼠哥提醒,鲲鹏才会主动开启灵力护体,这次就悲催了。
“忘了”吉量马灵识传递给我一个念头之后,就转身跑到无影无踪。“唉,等等,我怎么回去?”算了,还有鼠哥呢,让他带我吧。
“鼠哥,鼠哥。”我见四下无人,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喊,喊了三四声也不见踪影。
啪的一声,我的头顶上就被敲了一个暴栗:“小声点。声音这么大,找死啊。”好吧,是鼠哥。
“鼠哥,叫我来干吗?为什么不能大声说话。”
“你还记得你是做什么的吗?”
“你的秘书啊。”我回答的不情不愿。
“没错,今天叫你来,就是你第一天正式上岗,让你看看老板的工作内容,让你见识一下你的老板究竟是怎么样神武的一个存在。”鼠哥,你真的好恶趣味啊!
“哦”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呐,这个地方呢,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因为曾经沾染过诸神之血,所以诞生了一丝的灵气。你看到那棵巨大的桑树了吗?”鼠哥指了指东面。
我顺着鼠哥的爪子看去,果然有一颗巨大无比的桑树,但不知道为何,看起来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有什么感觉?”鼠哥抱胸问我。
“嗯,有些阴森,看起来感觉哪里不对劲,怪冷的。”
“不错,感觉挺敏锐的,再仔细看看哪里不对劲。”
听完鼠哥的话,我又重新审视了一遍这里,试图找出诡异的地方来。然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就在我准备告诉鼠哥,没有特殊之处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诡异。
“不对,这个地方,除了这颗桑树,没有任何的植物,连一根草都没有,但是这个桑树却长得如此茂盛。”
“没错,本来这个地方因为沾了诸神之血而变得百草丰茂,桑树俗称丧树,本就属阴,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由于这颗桑树曾经有过一个女子在此死亡,而变得鬼气缠身,所以它吸取了所有的草木精华来壮大自身,所以,它汲取了几乎所有的灵气,别的草木竭尽夭折。”
“鼠哥,那你今天是来除妖的?”
“呵呵,除妖?凭什么?天下万物,存在即有其存在的道理,灭绝也有其灭绝的必然。人有人路,妖有妖道,鬼有鬼途,谈不上谁有资格斩妖除魔。”
也对,在21世纪经受了众多影视作品的洗礼后,我倒是并没有什么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中二思想,毕竟,妖精,都挺美丽的,嘿嘿。
“鼠哥,那这个桑树成了精,你要怎么办?”
“谁告诉你桑树成精了?”啊?不是你说的吗。
“我只是说这桑树鬼气缠身,我可没有说它成精了,成精的,另有其人。”
既然桑树没有成精,那么,是什么成精了?鼠哥到底是干嘛的?
“真正的麻烦,是桑树上的蚕。”
蚕?那个轱蛹轱蛹的蚕?为什么。
“死去的女子由于怨气极大,再加上桑树天生阴气极重,具有归拢魂魄的功效,女子的残魂附身在一只还未羽化的蚕蛹身上,经过诸神之血灵气的洗礼,两者魂魄合二为一,灵识变得极为强大。”
“那你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
“本来这世间的精怪灵物皆受我管辖,但我不会轻易插手成精陨落等自然之事,但这只蚕的灵识分外强大,强大到那些长翅膀的鸟人对她蠢蠢欲动,既然这样,我也只好捷足先登了。”
鼠哥说的这些我再一次的不明所以,鸟人是什么?
“这里的鬼气和蚕精我自会处理,但是你作为我的秘书,既然来了,那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只是看戏吧。”鼠哥的语气开始逐渐变得奸诈了起来。
“你想干嘛?”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事,就是找你帮个忙,而已。”话音未落,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失重,不由地向前飞去,前方,正式那颗阴森森的桑树。
“你的任务不重,就是,尽力活下去!”
死老鼠,我日你大爷,这是我落地前声嘶力竭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