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你?”
痴情妖王有所怀疑,成婚还能绑?
若非两情相愿,如何能同床共度?
再者看耶律哲护她那样子,也不像会绑人啊?
“你不是自愿的?那你们刚刚是在床上打架?”
风流七王爷黑煞轻哧,骗三岁小狐呢。
紧张得手指都咬了喂血,还不自愿。
“......。”
意外,那是意外好吗?
凤茜茜生气,猛然夺了黑煞手中杯子。
“你可以回妖族了。此处不留你。”
“......。”
“是该回去。如今我逃了来人界,火狐势必发散势力来找。我留在这引人注意,你偷偷回去联系二弟三弟他们,联合各忠心的白狐家族。趁机把王位夺回来。”
白夜点头赶人,并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我不去,二哥三哥向来拥兵自立,恨不得为王。岂会愿意助你夺回王位。”
“兄弟不和是一码事,可事关王位大权,二弟三弟还是有分寸的。你且快去快回。联络好了,我们再一举行动。”
白夜咬牙,王位在他手上丢了,岂可忍。
誓必要夺回来!
非但夺回,还要把狐媚儿抓着,灭了火狐一族。抢回仙儿精魂交给茜丫头,送回凤家。
黑煞这才同意,端了酒杯朝白夜碰了碰。
“那大哥你在这好好养着,弟弟这就回去。”
“记住,只是回去联络,千万别漏了行踪。你那点修为,分分钟被收拾。”
“......。”
黑煞斜瞟自家哥哥一眼,生气他在凤茜茜面前兜他底,没了妖面。
站起身来正准备走人。
门哎一声被推开,耶律哲捧着托盘进来。
这人竟真的是去泡茶!
且看着心情舒畅,脸色舒缓不少!
小气男这么大方了?
凤茜茜心里莫名怀疑!
黑煞嘴馋,嚷嚷着喝上两杯再走。
耶律哲为三人倒了茶,摔先举杯。
“难得两位狐王光临王府,敬你们一杯。”
仰头掩袖先喝为敬。
白黑二狐不疑有他,主人都不计前嫌了,该喝。
耶律哲连敬三杯,豪爽大方,就差没和二狐称兄道弟。
凤茜茜见耶律哲也喝了,心里那点不安消散。
端起哥窑杯也品起来。
嗯,兰香馥郁,沁人心脾。
不对,多了种香味!
和她惯常喝的有一点点差别!
优秀的吃货嗅觉惊人!
只一闻,便品出不同,正寻思在哪闻过。
却见白黑二狐摇晃倒地。
脑袋瞬间想起那次在密林之中取蜜,华生给的迷香就是此味。
“你...你用了迷药!”
话落,胸前又被两点,定在当场。
薄唇微弧,英目溢满狡计得呈的邪气。
耶律哲流袖一甩,红袖上湿透大半。
他淡然接过凤茜茜手上的杯子。
只余四个,万不能再抖落在地,心疼死人。
“进来!”
玄恭身而入,握剑的手抖个不停。
心里后悔莫及!
耶律哲怒气冲冲从房间出去后,就去找玄。
玄当时睡得正香,被迷糊叫醒。
自凤茜茜晕迷后,耶律哲日夜守着她,不要玄倍护。
这让把她视为灾星的玄,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心疼自家爷伤神。
但~如此能作的怪女子,又能扰乱王爷情绪,早出事早好。
所以他晚晚心安理得睡大觉,毕竟作为一个暗卫,能睡大觉的日子可是少之又少。
可不得趁此机会,往死里睡。
与至于突然被叫醒,也没多留意耶律哲脸色不好,再者房中漆黑也看不着。
“有什么办法能让人立时入眠,睡上几天?”
“啊?”
玄懵圈,但随后反应过来。
“爷是不是睡不着难过,想着陪王妃睡上几日?”
“嗯。算是吧。”
耶律哲答得含糊不清,催促玄快想办法。
作为光明正大的军人,两人颇费了点劲寻思。
最后玄想起凤茜茜在密林迷蜂用的迷香。
而他自那次馋烤鸡后,也备了点,准备哪天出差打个牙祭。
正担心爷日夜不眠不休,身体会垮。
这回能睡个好觉了!
玄献宝似拿了迷药给耶律哲,正准备睡个回笼觉。
却听他吩咐。
“去,把你们寻常泡来解渴那红汤给我泡一壶来。记住,要泡好了,不浓不淡刚刚好。要快,不然你去漠北换白虎回来。”
玄懵得一逼,这大半夜还喝茶?
就着清水把迷药一喝不是完事爽脆。
待泡了茶回来,只见耶律哲把大半包迷香倒入茶中,闻了闻,又慎重的再加了一点。
他端起茶面带微笑地走在前头。
“跟着,事成后,爷有赏!”
玄懵懂跟着耶律哲回房,心里突然不安起来。
果然,当他透过门缝见到房中醒来的凤茜茜和两陌生男子。
心里咯噔一下,刹时冷汗直流。
爷莫不是要迷王妃?
这才刚想完,就见耶律哲真的给三人倒了茶,连敬三杯。
完了,可万不能让王妃知道是他出的主意!
玄站在凤茜茜面前,只觉得一束杀气射来。
“玄,把这两人给本王拖出去。”
耶律哲指着晕倒的白黑二狐,对着玄吩咐。
还不忘甩锅。
“此事做得甚好,这余下的半壶便赏了你。喝了你便可放心睡到自然醒,本王有事会找青龙。”
玄低头拖着二狐转身就跑。
“好!你便是芊芊口中的玄哥哥?好得很!”
磨牙声带着赞赏,让玄如芒刺在背,恨不能地遁而去。
门呀一声关上。
耶律哲回身抱起凤茜茜就往床上走。
“你把人迷晕,也不怕妖王醒来报复。”
“不怕。我有伤你有血,何惧之有!”
“......。”
耶律哲把凤茜茜放床上,解开了她的穴位。
“你今晚留了我也没用,明天我还是要走。”
“今晚一过,全大辽皆知你是本王的王妃,你想走也走不了。”
“......。”
一句话噎得凤茜茜说不出话。
这古代王权社会,他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若一个军令,一个画像贴出去,只怕她走到哪都没自由。
那岂不是没意思,走哪都被人报行踪,跟屁股后追着。那走与不走有什么区别。
看来走之前还得要个离婚书,要这家伙心甘情愿放人。
“好吧,我们好好谈谈。”
凤茜茜深入浅出看问题,想到耶律哲娶她无非是为养兵。
既如此,那就如了他愿。帮他把钱赚了,兵养了,总可以放人了吧。
“哦,谈什么?”
“我帮你想办法,赚钱解决你养兵的问题。你给我和离书,我走人。你我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耶律哲拧眉,说到底这女人就是想走。
人是不会放的,兵也要养,那就把人拘着一起养。
“别不了。婚已成,你帮着本王养兵是应该。至于和离,耶律皇族从没有和离的先例,有的只是身死。”
“那就让我死了。”死了好,正合心意。就怕你不让!
“你......。”
耶律哲气极,躺下,闭眼不看她。
心里浓浓的挫败感,想不通。
他手握兵权,权倾朝野,更有潘安宋玉之貌。纵是他有天煞孤星的命格,也还有那么多的闺阁女子想要嫁他,为何偏偏凤茜茜宁死不从。
凤茜茜看着耶律哲躺下,秀眉都拧成一团。
这人不就是为养兵娶的她吗?
她都答应帮着赚钱养了,为何却还是不肯和离放人。
“你到底要怎样才放人?
“不放。怎样都不放。”
凤茜茜越是想走,越激起了耶律哲留人的心意,越不肯放手。
事已至此,凤茜茜也认栽。
寻死不成,留狐相伴又被人迷了。
好好谈判人不干,能怎么办?
只能老实待天亮再想办法。
她踢了踢耶律哲,指了指床边的美人榻。
“猜个拳呗,谁赢谁睡床。”
“打个赌呗,看明儿吃白还是吃黑?”
“......。”
她愣了半响,才想起被迷晕的那狐哥俩。
那黑狐可以不管,可妖叔和凤仙儿有牵扯,不管说不过去。
得,早知道不留狐,又多了样威协!
懊恼不已。
把枕头往中间一放,比了个手刀。
“以此为界,越过界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被子一卷,倒头便睡。
许是喝了两杯小酒,酒意上涌,没一会就睡着了。
耶律哲看着凤茜茜沉睡的睡颜,这才松一口气。
睡了就好,等过了今晚洞房花烛夜,对外一称和她玉成好事。
她想跑,只怕也跑不了。
一夜好梦,天亮了。
凤茜茜睡得正香,迷糊中觉得脸有点痒。
伸手去挠了挠,还是痒。
怎么回事,总有热气喷洒在脸上脖子上不说。
连抱着的被子都越来越热。
忍不住睁开眼,入目就是耶律哲的俊颜。
愣了下,顺着视线往下看。
她正隔着绸被八爪鱼般趴在他身上。
脑袋嗡一声炸了。
吓得猛然坐起身来。
“嘶。”
耶律哲倒吸一口冷气,从睡梦中惊醒。
俊脸上瞬间青红交替,英目里火苗啪啪烧起,分不清颜色。
凤茜茜应声低头一看。
额,这姿势,太过不可描述。
惊荒失措往旁边爬。
却不想脚被绸被一拌,一膝盖跪在耶律哲身上。
“噢......。”
一声惨绝人寰叫声过后,房中陷入死寂。
凤茜茜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好认真装傻。
抱着绸被睡死不动。
她向来有卷被子睡的习惯,怎么卷着卷着卷到人了呢。
就说应该睡小榻!
否则哪来的人设崩塌!
耶律哲抱腿咬牙,忍住想杀人的冲动。
此女睡相不要太差!
卷被子卷人,往死里折腾他!
偏生她还睡得香,让他不忍叫醒她。
美人在怀,还是心有所念之人,却能看不能动。
怪谁?怪自已自作自受。
只好沉心念咒,老实忍着呗。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才蒙蒙胧胧睡着。
却不想凤茜茜来了个惊吓一坐,位置还那么刚刚好。
惊吓有余,惊喜有加。
那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谁知,惊喜还没好好感受呢,却来了个跪杀......
那个痛不欲生,生无可恋......
岂是语言能描述......
某王爷心里一万次后悔!
早知道会被谋杀,就该睡小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