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然讪讪一笑,摆了摆手,解释道:“没没没,我胡说八道的!”
“喂!你们两口子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啊!”,周放没地住,简直愁坏了。
乐然轻眨着睫毛,思索了两秒,然后看向牧白,打着商量:“那个......让他去你那住一晚可以不?”
牧白拇指和中指夹着手机,不断拨弄把玩着,眉宇舒朗。
“可以,睡沙发。”,牧白语气冷淡。
“啊?”,周放整个人往沙发一瘫,立马撒起泼来,“我长这么大都没睡过沙发!”
这话说的没错,周放从小娇生惯养,父母更是对其十分宠爱,根本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不是,这两套房子,我一套,你们小情侣一套,不是很好嘛!”
“......”
牧白和乐然两个人突然沉默。
空气安静了几秒种后,周放带着一丝不敢相信,问:“不会吧?你俩没shui过?”
“......”
空气凝滞了好半天。
“那个......”,周放向这两个人提建议,“要不我在乐然这睡,乐然去牧白那儿?”
“不行!”,牧白拒绝的果断,他可接受不了别的男人睡乐然的床。
“......”
周放和乐然同时看向牧白,想看看他要怎么说。
“你去我那儿。”,牧白声音冷淡。
“噢!”。周放看着牧白,顿了顿,“那你睡沙发?”
“......”,牧白睨了周放一眼,说:“我在这住。”
乐然:“......”
——
乐然抱着抱枕,木讷地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牧白洗澡的水声,脑袋轰隆隆的,全都是小火车。
不一会,牧白穿了一件黑色T恤从浴室走了出来。男孩个子很高,隔着衣服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腹肌,他浑身冒着水汽,额前的刘海还沾着一些水珠。
乐然直勾勾地看呆了。
这他妈也太性感撩人了。
“乐然......”,牧白一边擦头发,一边朝乐然的方向走过来,“吹风机在哪?”
乐然轻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挠挠头往浴室走,乐然眼神闪躲,不敢对上牧白的眼眸。
牧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扯着嘴角,歪着头轻笑了一下。
“这里呢!”,乐然拉开镜子旁的柜子,指了指里面的吹风机。
刚要走,乐然的手就被牧白拉住。
“你帮我吹。”
乐然眨了眨眼,讷讷地回了一个“哦!”
牧白靠在洗手台上,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尽量让自己低一点。他视线正好对上乐然的下颚,她的脖颈很白,锁骨上还有一个浅浅的痣。
乐然手指拨弄牧白的头发,他的头发很柔,还有淡淡的薄荷味,很好闻,乐然觉得心旷神怡。
“好啦!”,牧白头发不长,所以乐然吹得很快。
“嗯!”,牧白声音很低,目光依旧停留在乐然的锁骨上。
两个人就这样原地沉默了几秒后,牧白突然抱住乐然的腰,俯身下去,轻轻吻在了那颗痣上。
他的嘴唇凉凉的,透过乐然的皮肤,就像一阵电流一样,穿过全身,酥麻至骨。
乐然下意识往后靠了一下,但腰还是被牧白搂着。
“你干嘛?”
“亲你啊!”
牧白神色愉悦,嘴角笑意很浓,语调也轻飘飘的。
乐然忍住笑挣脱,然后将他推出了卧室。
“我要洗澡了!”
......
乐然这个澡洗的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是回想起牧白刚刚的那个吻。
乐然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洗完澡后,她擦了擦镜子上的雾气,看着镜子的自己,摇了摇头,小声嘟囔:“乐然,你在想什么啊!”
乐然换了一套纯白的睡衣,带着荷叶领,显得很温婉。她走出浴室,往客厅的沙发上瞄了一眼,牧白没在。
乐然走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看到周放给自己发来的微信。
【然狗!我在这,还不错!我会好好睡得,这毕竟是我兄弟用色相换来的,我会好好珍惜的!辛苦了!】
辛苦你大爷啊!
乐然低声咒骂了一句。
......
牧白呼吸很轻,睫毛如鸦羽一般,黑而浓密,他的脸实在精致,线条明朗清晰。
乐然站在床边,弯着腰,仔细打量了一会,从眉心到嘴唇。
乐然往前靠了靠,她能感受到牧白呼出薄荷般的气息,撩人至极。
鬼使神差,她亲在了牧白的脸颊,吻的很轻,如蜻蜓点水一般。
乐然没想多待,想着看看他就好,现在亲都亲到了,于是就想着拿上枕头去沙发睡。
和牧白一张床......
遭不住,遭不住
乐然伸出手去够牧白旁边的枕头,手刚伸出去,就被牧白拉到了床上,他扯过被子,将她整个人盖住。
“洗好了?”,他声音哑而低沉。
“嗯......”,乐然突然心跳很快,声音也很小。
“睡觉!”
牧白反手将床头的灯关掉,房间瞬间暗了下来,只有一丝光亮透过窗帘照了进来,但是整个屋子依然晦暗不明。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炙热的呼吸打到牧白的脖颈上。
耳边是他的呼吸声,犹如安静的湖水一般,缓缓流动,没有波澜。
但是,乐然的心脏,咚咚咚,快撞了出来。
为什么他不紧张啊!
就在乐然以为牧白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一个沙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乐然,你想亲我吗?”
“......”
乐然觉得更热了,脸似乎也胀的通红。不过好在周遭一片漆黑,她可以将这份紧张和不安完美地掩饰起来。
“......”
“嗯?”,牧白接着问。
没等乐然说些什么,牧白的手滑过乐然的头发,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两秒后,抬起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瓣。
“我想亲......”,牧白的唇轻轻贴着乐然的唇,有些含糊地说。
乐然看不清牧白的表情,但是此刻她感觉到,牧白的体温也开始升高,甚至比自己的还要热,甚至有些烫。
牧白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完全不给乐然任何准备。
乐然从来没有感受过牧白如此热烈的吻。
乐然对这些方面有着最基本的认知,可是毕竟什么都没经历过,她还是下意识整个人缩了一下,轻嗯了一声。
牧白动作一僵,顿了两秒,然后呼出一口浊气,像是万般yu念被拉回理智一般,他把头埋在乐然的颈窝。
缓了几秒后.....
牧白在乐然的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像是安抚一般,轻声说道:“宝贝,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
看着牧白离去的身影,乐然莫名有些失望。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要往更深一步去发展的吧!
难道.....他不想吗?
乐然突然觉得心空落落的......
......
牧白撑在洗手台两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周围雾气缭绕,他脑海了全是乐然那张清秀如春阳般的脸,朦胧又不真切,但丝毫不影响勾起自己体内的邪念。
他目光稍带寒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说道:“不能是现在,不能太随便......”
等牧白解决自身需要后,回到卧室,发现乐然已经睡着了,他放慢脚步,走到床边,轻轻拉起被角,钻进被窝,将乐然抱在怀里。
牧白觉得自己快要习惯有乐然的夜晚了,如果不抱着她,他好像不能睡得安稳。
——
第二天是清明节,牧白有三天假期。
周放来北城并不是来游玩的,他只是单纯想看看乐然,顺便提醒她,记着回洲南工作。
牧白说清明节她要去墓地探望奶奶,乐然便提出来和他一起去,周放不想一个人在家,于是也跟着一起。
乐然记得牧白的微信头像是和一个老奶奶,于是便问牧白:“你头像就是你奶奶吗?”
“嗯。”,牧白站在墓碑前,眼眸深处露出怀念和忧伤。
乐然没见过牧白这样,顿时心里觉得不好受,她轻抚着牧白的背,对墓碑下住着的老人说:“奶奶您好,我是乐然,牧白的女朋友。牧白现在很好,他以后也很会很好,我会一直陪着他,参与他人生中的大事,小事。您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不会再让他一个人了!”
牧白喉结上下滑动,转头看向乐然,眼眸温柔似水,是不曾对别人有过的神情。
乐然微笑着,似寒冬暖阳,温暖人心。
四周空旷又冷清,每一个灰色的墓碑下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风在到处逃窜,砂砾也在跳动。
乐然的头发被微微吹起,发尾像前方飘扬,牧白伸出手,将她的发掖在耳后,轻抚着乐然的脸颊,蓦地笑了笑。
乐然轻眨着眼睛,嘴角的酒窝更加清晰,笑的很甜。
周放在墓地外等着,两个人出来的时候,他看见两个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十指紧扣着,时不时望向彼此。
周放慢慢晃了神,他从没见过如此的乐然,此刻的她安稳,有归属,像在时光的河流里找到了一叶扁舟,不再沉溺其中,随着湍流激流勇进。
这丫头,终于有人疼了!
想到这,周放突然哼笑了一下,碾灭了脚下的烟头,低头小声说了句:“还他妈挺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