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栈,接过小厮牵来的马匹,萧杰有些茫然的看着热闹的大街。
之前虽然信誓旦旦的说想要崛起,但是该从哪里做起他心里却没数。
萧杰牵着马慢慢的向城外走去。
虽然他也想留在城里做生意,他也有本钱,客栈退了他九十六枚金币,赵婉在包袱里也给他留了一些,虽然他没有数过,但是应该不少于五十之数。
但是萧杰却不能留在这里,首先,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了解,连这个世界的货币体系他都不清楚,在掌柜找他钱之前,萧杰还一直以为这里和华夏古代一样用的是铜钱和散碎银两。
试问一个连货币都不知道的人怎么做生意。
而且,即使他了解货币他依旧不会留在这里做生意,因为他明白做生意虽然比较稳妥,但是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没准等到他真的崛起了赵婉已经身为人妇了。
一路出了城门,在城门处向人打听了一下附近的情况,被告知,鲁城只是东玄帝国的边陲小城,出了鲁城再向东就是连绵起伏的大山了,要想做生意只有向西走进入东玄国的腹地才合适。
本来萧杰想向人打听一下大陆各方的势力分配以及这里是怎么计算时间的。
但是看到人家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也只好作罢,直接再次进城穿过城区从西城门出去向东玄国腹地进发。
萧杰想的很简单,既然暂时没有具体的打算就向繁华的地方走,因为越繁华的地方里面的机遇肯定比贫瘠的地方多的多。
不同于东城门外的荒凉,西城门外的官路满是行商的队伍和个人,这些人有的大包小裹,有了孑然一身,但是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那就是行色匆匆,似乎是被人上了发条。
置身在这样的一个队伍里,散漫的萧杰似乎有点格格不入,但是他并不在意的依旧牵着马匹慢吞吞的走着。
也许是来往的行人太多了,这里的路虽然依旧是土路,但是踩上去却是硬邦邦的,有一种踩在水泥地面上的感觉。
而且这里的路也宽阔了许多,如果说东城外的路是乡间小路,那么这里的路最少也是县道一级的,最少清风刮过不会暴土扬长的。
“哒哒哒”
马蹄敲打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等出了城门有一段距离,官道上人渐渐的少了,萧杰这才费力的爬山马背,依旧是死死搂住马脖子缓缓向前走去。
你以为他刚才不上马是因为人多他的马术不好怕伤到人吗?
非也,刚才之所以不上马他是怕丢人,因为刚才他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凡事骑马的人都坐在马背上驱动座下马匹小跑,没有一个像他这般趴在马背上龟速前行的。
“这位小兄弟你是身体不舒服吗?为何趴在马背上,而且还走的这么慢。”怕什么来什么,本来萧杰到人少的地方上马就是怕引人注意,没想到此时还是被人注意到了。
声音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萧杰暗骂了一声晦气,小爷身体舒不舒服,怎么骑马关你屁事。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说话之人在他的身后,他看不见,但是他还是听出了声音中的一丝关心之意,显然是一个热心过了头的人。
“嗯,那个我肚子疼,所以趴在马背上烙烙肚子,因为怕颠簸所以走的有点慢。”萧杰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哦,是这样啊!我略懂医术,如果小兄弟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正好我包里有药,大病可能治不了,但是治疗个普通的跑肚拉稀肚子疼还是没问题的。”听到萧杰承认,年轻男子再次好心的说道。
萧杰很想大声反驳他:“你个死郎中,你赶你的路,小爷的死活不用你管。”
但是还是那句话,伸手不打笑脸人,萧杰只好以无奈的语气道:“不,不用了吧,我趴一会儿就好了,就不麻烦你了。”
嘴上这么说着,萧杰心里却在想:“死郎中快走啊,诚心看小爷丢人是不。”
谁知萧杰的婉拒却被年轻的郎中当成了客气,以为萧杰真的不想麻烦他,于是哈哈大笑道:“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理应互相照顾才是,这样,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茶馆,我们到那里歇息一下,顺便我在帮你看一下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萧杰还能说什么,只好无奈的说道:“那,那好吧!”
自始至终萧杰都没看到这位好心人到底长什么样,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只因趴在马背上的萧杰身体一动不动,生怕一动就滑下马背摔跟头,到时候更丢人。
“对了小兄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肖益,小月肖,裨益的益,你呢。”
见萧杰不说话,自称肖益的男子再次说道。
“萧杰”
萧杰闷声回答道,其实他并不想说话,只因此时他死死的贴在马背上压住了胸口,说话有些费力。
“啊,小兄弟你也姓肖啊,没想到咱们还是本家呢,真是缘分啊!”
听到萧杰也姓萧,肖益语带兴奋的说道。
“靠,你的死郎中,谁跟你是本家啊,王八才跟你是本家呢!小爷姓的是草头萧。
还有,我跟你有个屁的缘分,你一个大男人别说的那么恶心成不,小爷只想和我的婉儿姐姐有缘分。还有,小爷不想说话,不想说话,不想说话知道吗?”听到肖益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萧杰心里那个气啊,在心里就骂开了。
“我姓草头萧。”
萧杰还是回了肖益一句。
“哦,这样啊,那你是哪里人士啊,做什么的,我是个游方郎中,祖籍楚江城。”
肖益又问了两个问题,最后报了一个萧杰没听说过的地名。
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萧杰对楚江城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他也没多想,以为这是小乞丐的记忆作怪,没准他就去过楚江城。
“我啊,孤儿一个,记事起就一个人在街上以乞讨为生,好在前几天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大姐姐收留我,给我口饭吃,临别之前还送了我一匹马和一些金币。”萧杰有些敷衍的回答道。
其实萧杰也不算是说谎,小乞丐有没有家他不知道,在华夏是他确实是一个孤儿,十几岁时才被一对老年夫妇领养,本以为这一下能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那对老夫妻收养他一年多的时候就双双去世。
萧杰用老夫妻一多半的积蓄为二老料理了后事便揣着几十块钱的路费进了城,那一年他十七岁。
“哦,小兄弟身世还真是可怜啊!”
肖益感叹了一句后便不再说话,萧杰也落得一个耳根清净,于是两人一个坐在马上,一个趴在马背上专心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