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很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生命。
忽的,一双嗜血的眸子弹开,在黑暗中弥漫着无限的杀意,嘴角的笑容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得意,宛若风铃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却让人不寒而栗,“初樱,你是不是快要死了?我可好生期待呢!”
“疯子!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死心!即便南大人亲自出马,初樱也死不了!”
“凤泉!你不就是个药师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呵呵!白绫,你就是活该!你继承了白家又如何?白林大人照样瞧不起你,你照样不是白氏十妍……”
“老头你……”
“活该你被星辰大人关在这!”
“哈哈哈哈!星辰,星辰本该是我的!她初樱凭什么抢走星辰!凭什么!”
“白绫,老头子我凭心而论,初樱,确实不如你,但你唯一输给她的,是你太狠了!一个狠人,一个狠女人,怎么让人安心?”
“她初樱难道不狠吗!如若不狠,又如何能生存?!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后悔,我一点都不悔!我此生唯一后悔的事,是让星辰受伤,若不是那次伤,他又怎会遇到初樱!”白绫绝望的看着上方,那里,是地牢的出口。两行泪缓缓地从她的脸颊上划过,“嘀嗒——嘀嗒”落到地上,与地上的血水混合。
白绫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凤泉,说心里话,你恨初樱吗?”
“如何不恨?老头子不小心得罪了她,才落得如此下场,关在这的人,那个不怨初樱?”
“她马上就能死了!”白绫死死地盯住凤泉,“会死的彻底,谁都救不了她!”
“白绫,别幻想了,不可能的。天下护着初樱的人有多少,你难道不清楚?”
“不,这次,无论是谁,都救不了她!这次,她必死!哈哈哈哈——”白绫笑着,苦涩的泪水充满了她的眼眶和布满伤疤的脸,“凤泉,我要死了,你一个人在这,你要替我好好看看她初樱是怎么死的……”
“白绫?”凤泉看向躺在地上的白绫,火红的裙摆破烂不堪,凌乱的青丝中夹杂着几根华发,却也被鲜血染红,她的眼睛没有闭上,或许是没见着初樱死了的情景,或许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想那个要了她命的男人,眼中的血丝,诉说着几个月以来受的折磨,再加上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应该没有人能把她与三十年前的白家家主联系起来,当年,风光无限,看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死的这般悲凉,“可怜了,一代天才就这么陨落了,唉!”
地牢外
“听见了?她没了。”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人说。她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感。
女人身边的小孩看向地牢,他的眼睛仿佛能穿过严密的墙壁,看到里面的白绫,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我想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星辰的地牢,就那样,她能活几个月,算命好。”
“可是……”
“从现在开始,她与你,无关。”
女人看了一眼孩子,“太沉不住气。一个人,死了便死了,与你何干?”
“可她是我姐姐!师尊,你救救她好吗?!”
“本尊说过,她,与你无关。”
“师尊!”白殇急了,他扯着女人的裙摆,“师尊,求求您了!”
“放手!本尊不会救她。你也别想着救她,没有本尊,你连地牢的门都打不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