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白天走在路上撞到鬼啊。”看见那个赤膊带着猪鼻面具的大汉,陈星脸上流下一丝丝冷汗,按住旁边的切尔茜,对她摇摇头示意不要妄动。
“你在车里,我下去应付,如果被发现就赶紧跑。”陈星嘱咐了一句,从篷布车厢里跳了出去,先是找到了颤栗的车夫。
“两位都没事吧。”
两个车夫上下摸了自己几下,发现没有缺少什么零件。
“呼~没什么事,今天真是命大。”年纪大的车夫长舒一口气。
“是的,这次又有人来救我们,我们这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呢?”年轻一点的车夫想得更多一点,第二次这这个地方撞到危险种,是不是该换一条路线或者转行了。
波鲁斯三下五除二把人体实验制造危险种烧成灰烬,转头看向了两个车夫。
“已经没事了,危险种已经被我消灭了。”
话到是没错,但是说话的语气听的人瘆得慌,而且带着面具不穿衣服一身伤痕的肌肉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面角色。
两个车夫缩在陈星背后,害怕地探出头看着波鲁斯。
“没事的哦,我们是帝都的军人。”
赛琉出现在身后,上下扫视了三人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挥挥手放过了几人。
逃过检查之后,陈星嗖的一下钻进马车,催促着两个车夫离开这里,务必天黑之前进入帝都,挽马在马鞭的响动下拉着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马车离开之后,威尔姗姗来迟,看见了正在安慰波鲁斯的赛琉,面色一僵,自己似乎又来迟一步。刚才他去追击危险种结果又跟丢了对方,这种丢脸的事威尔表示,自己只是去侦查了一下,那里没有什么危险种。
一路有惊无险的陈星和切尔茜进入帝都,来到了陈星经营的安全屋里,进门之后陈星发现安全屋一片狼藉,沙发被拆开,花瓶被砸碎,最重要的是,内屋的保险箱被撬开,里面的紧急资金消失无影。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你这是遭贼了。”切尔茜笃定地说。
“废话,我又不傻,这栋安全屋手续齐全,没有任何人知道用途。这里没有任何资料,只有钱和药物。”陈星翻了个白眼,伸出食指揩了一下保险箱里面的灰尘,从积灰的程度上看,差不多就是一个月时间。
“帝都不愧是王国中心,主人一天不在家就敢进屋砸家具,撬保险箱,真是人才辈出,这些贼真是叫人头大,还好我有第二手准备。”陈星感叹了一下,推开了保险箱,露出藏在后面的第二个保险箱,打开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裸着两百枚金币。
“啧啧,两百枚金币,真有钱。”切尔茜咂咂嘴,不带感情的嘲讽陈星。
“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从那边黑商和贪官手里割来的,都是血汗钱懂吗。”陈星合上箱子,说着什么割韭菜的事不叫骗,韭菜自己送上门不割对不起良心巴拉巴拉一大堆,念的切尔茜头疼,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停一下,我不想听废话,赶紧收拾一下屋子休息,明天还要去收集情报。”说完用舌头搅了嘴里的棒棒糖,换到另一边。
陈星点点头,在嘴边拉上拉链,点头表示明白。
“很好,干活吧。”
两个人合力,简单收拾打扫了一下,勉强将就着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陈星在大桌上摊开帝都的地图详细地讲了一下帝都的地形和势力分布,包括了富人区,贫民窟,平民区,红灯区,商业街等等。还交代给对方自己打造的几个撤离路线和可以藏身的安全屋。
“纸上说只是简单的情报,要熟悉的话还有看以后的具体情况,就行了我要上街探探风头,你要和我一起吗?”
切尔茜自然没有理由拒绝,给自己字面意义上的换了一张脸,看着一脸羡慕的陈星,举起手里的各种笔刷。
“要我帮你化妆吗?”
“这个就算了。”陈星掏出一副墨镜,带上金色假发,穿上一套低调奢华的西装,打扮成一个富家公子的模样。
“啊↘啊↑啊~”陈星掐住嗓子试了试音调,最后用一种充满磁性的语气对切尔茜对切尔茜弯腰伸出手掌。
“我们走吧,爱吃糖的小姐。”
“有意思。”切尔茜露出标准的宫廷微笑,把手放在陈星伸出的手掌上,推开了陈星的手,踹开大门走了出去,回头对陈星做了个鬼脸。
(????)“rua~”
“嘿,有点意思。”陈星笑笑,快速跟了上去。
。。。。。。
两人在大街上一路停停走走,仔细地查看着各个大街小巷,大陆短时间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小巷只需要一周就会面目全非,如果不想逃命突然被堵住,就要时不时更正计划的路线。
更正完路线之后,就是纯粹的休闲时间,切尔茜放开了自我开始,在商业街不断地买买买。
高级粉底?买!新色号口红?买!买两根!香水是不能买的,因为会暴露自己,切尔茜谨记着致命要素,除此之外可以买的,毫不吝啬地掏出钱包。
“快看,这家店超有名的,还是联锁店!”切尔茜提着纸袋,回头却没有发现陈星,左右张望了一下,在一家商店里发现了他。
这时的陈星拿着一张列表,采购夜袭需要的物资,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盐,香皂洗发露和一些丝线等等,各种各样的杂物,付钱之后让对方送到安全屋的地址。
“给你的。”切尔茜拿着一个可丽饼递到面前。
“谢谢,我就不客气了。”陈星接过以后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慢慢吃起来。
可丽饼的味道很甜,甜的不像话,让不喜甜食的自己感觉有点腻,但还是不动声色慢慢吃完了它,吃完之后,把包装纸团成一团扔掉,拍拍手起身和切尔茜离开了商店街。
相处一天之后,两人的距离拉进了许多,没有刚开始时的那种生分和疏远,一路上有说有笑地朝着安全屋走回去。
“今天真开心啊。”切尔茜嘴里依旧含着棒棒糖。
“你开心就好。”陈星打开门走进屋子,屋内灯火通明,几个流里流气的壮汉站在自己的客厅里,中间还有一个坐在沙发上抛着金币的光头佬,一边是自己的第二个保险箱。
“你昨天说的对,家里是遭贼了,真不愧是帝都,做贼做的跟割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陈星叹了口气,关上门反锁,松了松领口,从腰间拔出支配者,像看死人一样,走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