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贫苦,尚没有发展起纺织业,所以他们很少穿衣服,只是用捕捉到的灌子剥皮制成皮衣,用以遮挡关键部位。
乌清带着二女驾车赶来,地上的尸体都是北境子民,才刚死不久,身上的刀口仍在淌血。
在这里不远处是一些地洞,平时北境子民都住在里面,之所以不在地面盖房子是因为北境的沙土太脆盖不起来,二来是他们没有足够的皮毛御寒,而地下的地洞却可以起到保暖作用。
乌清看着地洞外面燃烧的木炭,大概知道他们是被人用火从地洞里熏出来,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一一被杀,会用这种手段的人只能是马匪。
“天呐!”小青惊呼道。
她跑到死人堆里,从里面抱出一个小女孩,她的上身没有皮毛遮羞,只是有一块小小的灌毛围住了胯部,身上瘦的没几两肉。
在她的胸前有一道长长的刀口,虽然她还没有断气,可无论如何都救不活了。
见此,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北境的人已经过得这么惨了,为什么还要如此迫害他们!?”她指责道。
谁不是这么想的呢?北境苦寒,食物和水都是有限,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北境子民守护自己的土地不争不抢,也从不去侵犯别人的领土,可是却要被外来的马贼杀害,每当戮天降临南军北上,抢占他们的家园,他们又要沦落为奴。
乌清的血液里流淌着北境的血统,他看着遍地的尸体久久不语,脸色却越发阴沉。
如果没有当年那场变故,或许乌清也会和他们一样以兽皮为裳,守护着苦寒的北境,陪伴父亲扫荡马匪。
或许也会和北境过去的祖先一样,在戮天降临之时被南军镇压,拱手让出家园。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乌清是北境人,但却不是传统的北境人,他狡猾且刀法狠辣,不像故乡人一样愚钝。
望着满地的尸体,乌清血脉中的传承在隐隐作痛,当今北境马匪肆意,十年前乌蒙的功绩荡然无存,心血也随之覆灭。
乌清走过去,牵起小女孩的手将其拥入怀中,他依稀记得北境语,小女孩虚弱的说这两个字——救命。
可惜,她已经就不活了。
乌清捂住了她的眼睛,持刀一横结束了她的生命,生时不得好生,乌清希望她能死得痛快一点。
二女也知道乌清的用意,只能待在旁边沉默不语。这就是现实,北境便是繁华之外的现实世界。
“不能放任他们继续下去。”小白紧紧咬着嘴唇。
她们也曾被马匪欺辱,内心对于这群不法之徒怀有厌恶之心,眼见杀戮蔓延到了这几个北境的可怜家庭,她们心中有怒!
乌清此刻很平静,可是在场的人都能察觉到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你们。”乌清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姑娘。
经过乌清一个月的培训,小白和小青虽没成为大高手,可是好歹还是有点保命的能力,原本乌清只是希望她们用以自保。
“是欲留,还是随我去?”他问。
二女默默点头,毅欲坚决。
对此,乌清颇感欣慰,伸手摸了摸她们俩的头。
“你这是干嘛。”小青眨了眨大眼睛,脸上表情颇为疑惑。
乌清道“女孩子应该好好保护自己,没必要跟我去与人搏杀,方才只是试探一下你们的心思罢了。”
除了早年混迹码头,大多数时间乌清都是在单兵作战,很少带上别人,更何况是女人。他刚刚显露锋芒的一问,正如同他所说的只是在试探二女的心思。
如果她们选择留下,乌清则会抛下她们。如果她们愿意一战,乌清则更不能让她们去。
她们不同其他南人瞧不起北境,反而面临惨景还曾心生怜悯同情,这一个月的时间乌清觉得没有白带她们俩。
最终,乌清让二女留在这里,安排她们把死去的北境子民埋入大地之下,这对她们来说并不难。
随后,他便提刀驾牛,朝着地上的马蹄印追踪而去,只留下小青和小白担忧的目送他远离。
“希望乌清师兄能平安归来。”小白默默祈祷着。
……….
距此十五里外,另一处北境人居住的地洞群前。
在这里聚集的北境人颇多,因为这里有一片土壤是能够栽种植物的。
北境人围绕这片土壤挖了许多地洞居住,每天把珍贵的活土呵护起来,小心翼翼的栽种着能吃的七叶果。
相传,七叶果曾遍及生长在整个北境,可那已经是上古以前的故事了。七叶果顾名思义由七瓣菜叶和果实组成。根茎可以作为燃料使用,是北境目前最好的食物。
七叶果,每一片叶子吃起来都十分甘醇可口,果子就更别说了。在这片小小的土壤上面已经成长了一片半大不熟的七叶果,仅有最中间那颗提前成熟,散发着迷人的果香。
这里的北境子民每天都在期盼着七叶果的成熟,等到他们能够吃上七叶果的时候,才能体会到此生最大的幸福感。
只可惜就在第一颗果实成熟的日子,部落里却来了马匪。
“唏律律!!!”
在马儿暴躁的嘶鸣声里,北境人纷纷跑出了地洞,看到一伙马匪蜂拥而至,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细心呵护的活土,以及上面的七叶果。
他们老实木讷的眼中闪过了恐惧,但是很快变成了愤怒。
“老大,发财了!这片土是活土!”马匪指着前面的果地兴高采烈。
他们的老大自然很高兴,那不光是活土,上面栽种的还是北境大地上十分金贵的七叶果,他在此为寇十年,还没吃过这种北境特产!
“可有年轻女人?”马匪老大把贪婪目光转到了北境子民的身上。
他认为,这片果园和活土已经是他的了,满足了口腹之欲,那也该提前想想吃饱喝足之后的**。
北境人不会做衣裳,也没有资源去做衣裳,不管男人女人都是用灌子皮毛遮羞,所以在场只要是年轻的女子都能一眼看出来,在人群中的确有几个身姿出落得不错的北境女孩,她们都很单纯,如同先祖一般老实木讷、朴实。
而马匪的目光也正好停留在了她们的身上。
“女人留下,男人全杀。”马匪老大下令道。
手下的人跃跃欲试,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刺激着所有北境人的耳膜。
这时候一名老人站了出来。
他佝偻着背,用北境语巍巍道:“我们劳动得到的收获应该属于自己,而你们没有劳动却要抢夺,你们是魔鬼!勇士乌蒙将会夺走你们的性命!”
在这个部落边缘放置着一个石像,石像雕刻的自然就是勇士乌蒙,只不过比北境边缘的石像小了一号。
乌蒙是他们的守护神,或许他已经死了十年,可是老一辈的人都记得他。
同样,这位马匪老大也记得乌蒙,因为在十年前他所在的马匪帮遭到了乌蒙的围剿,最终只剩下他一人存活。
而在他的胸口上,有着一道狰狞的刀疤,那就是当年在十丈之外被乌蒙的刀气所伤,险些令他当场身死。
听到乌蒙的名字,马匪老大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你们真觉得乌蒙还会来救你们吗?”他低头看着老人,枯黄的牙齿上闪烁着黄光,不知多少年没有刷过牙。
话毕,他直接一刀把老人砍倒,招呼手下马上动手。
马匪终究是刀头舔血之辈,冲进人群之后率先攻击的就是奋起反抗的人,一些年轻人想要拼命,结果一个人就同时遭到三四个马匪的围攻,当场被乱刀砍死。
一时间,惨叫声、尖叫声和马匪狰狞的狂笑此起彼伏,一场杀戮降至,飞溅的血液染红了那片果田地。
混乱中,马匪老大注意到了部落边缘的石像,雕刻的那个人是他终生的噩梦,也是他无时无刻都想报复的对象。
“乌蒙。”他桀桀笑道。
他下马走向乌蒙的石像,看着昔日威风凛凛的石像日渐风化,如今面目都已经模糊,他心中感到无比的畅快。
他随手抓过了一名部落年轻女子,揪住她的头发往乌蒙的石像走去,即便少女拼命挣脱,可终究还是被人拖着走。
四周很混乱,每几秒钟就有一个北境人被杀死,而马匪老大在其中却如入无人之境,带着那个北境女孩来到石像之下。
“乌蒙,你想守护的一切不值一提。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马匪老大的眼中满是疯狂和暴戾,胸口上的刀疤正在隐隐作痛,可是他却十分亢奋。
只见他扯掉了年轻女孩身上遮羞的灌子皮,将其按在地上,竟是要在乌蒙的石像面前将其侵犯!
有几个识趣的手下看到这一幕,纷纷淫笑着跑过来围在老大的四周,防止有人打扰了人家的雅兴。
更有甚者还帮忙摁住了少女的双臂,令后者赤果的身躯彻底暴露在马匪的眼睛里。
“不!放开我!”少女惊慌的尖叫着,但是谁也救不了她。
马匪老大舔了舔嘴唇,伸手摸向了她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