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2899900000004

第4章 鸽血红

从警局出来,已是清晨了。天已微醺,太阳露出了小小一角,把暗蓝的天染作了紫色、黄色,点缀着绿草如茵的亭台、湖水、桃柳,这个清晨说不出的妩媚可爱,但陶瓷却没了半分蛮气,耷拉着脑袋。

“丫头,到家了。”信之扶她回到了房间,亲自为她打水洗脸,还到厨房熬了一锅粥。

看着她吃完,他才放下心来,准备离开。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微笑着蹲下,仰头看着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傻丫头,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她突然揪住了他的衣袖:“那你是说,你爱我吗?”她的脸泛起了潮红,没有血色的唇因着熬夜裂开了一小道口子,痛得她直皱眉。

他的心也一痛,宽慰道:“是。”

“但我昨晚……”陶瓷再也说不下去,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他认真地看向她,他深黑的眸子那么明净好看。

“别责怪自己,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你只是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别勉强,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了,你总能看清自己的心的。我会一直等你的答复,无论怎样我都会接受。累了许久快去歇息吧!”

看着她睡熟后,他掩上门悄悄地离开了陶宅。

信之约上盘长生一同来到贴了封条的曹娅妮的屋子里,他们细细搜索着,看有什么发现。

“长生,你说警方掌握了曹娅妮偷了小瓷原设计的证据,那是怎么回事?”信之问。

盘长生思索了一下,答道:“他们在沙发的凹陷里发现了Easun的手机,他的手机改装有极隐秘的针孔摄像头,可以360°旋转镜头,所以拍下了曹娅妮看原设计时的情景,而且还拍得相当清晰。加上陶瓷的私家侦探发现,是陶叶集团出了内鬼,把设计图泄露给了曹娅妮所在的云裳公司。”

“所以说唐棠词曾在最近到过曹家,有杀人的嫌疑,而曹的死法和陶瓷《花鬼》里的一模一样,陶瓷也带了嫌疑?”

听了信之的话,盘长生点了点头:“还有就是,手机拍下来的录像里还拍到了那只清代青花粉彩团蝠杯,但昨晚却在咖啡屋里出现。疑点太多,所以局里觉得曹娅妮的自杀案不成立,在查找更多的证据。”

“那唐陶两人看见死去的曹娅妮又是怎么回事?”信之不禁问道。

盘长生凝视着他深黑的黑瞳,回答:“没有实质证据之前,谁都有嫌疑。你别陷太深,陶瓷这样的女孩或许不是杀人凶手,但她如此刁蛮任性……”

信之打断了他的话:“爱一个人不应该去怀疑她,她从小就一个人在国外生活,她只是渴望被爱而已。当年如不是你怀疑,清阳就不会死。”

一番话说得盘长生怔住,清阳……他叹气,如果他能信任她,能坦诚面对自己对她的感情,她就不会死。说别人不懂得爱,其实他自己才是不懂爱为何物。

“对不起。”信之一时错口触及了他的痛处,连忙道歉。

盘长生苦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

两人正准备离开,大开的房门忽然关上,屋里变得阴暗起来。盘长生马上意识到了危险,把信之拉到他身后。

曹娅妮的房间里闪着幽光,吸引他们两人来到房间。

房子里一盏旋转的花灯放射着各色的光,暗红、暗紫、暗黄、暗绿,幽幽地转动着。盘长生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光照射进来,房子里再没有异样。

把灯关上,两人离开。

等到了夜里,信之单独潜进了曹娅妮的屋里。他轻轻地关上门,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对着黑暗说话。

“曹娅妮,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他连问了几句也没人答应,有些泄气地窝进沙发。他知道今天下午一定是曹娅妮有话要说,但被盘长生打断了,所以他决定孤身前来,无论多危险,也要为陶瓷洗清嫌疑。

书房的门忽然亮了,在黑暗中,那扇绿门发着幽幽绿光,说不出的恐怖诡异。慢慢地,绿门流淌出暗红的血色,整间屋子诡异到了极点。他开始听见了挪动桌子的声音、拉开椅子的声音、书写的沙沙声、撕掉纸张的声音。

静谧的空间里,声音被放大,刺激着耳膜。他一把推开了书房门,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亮光,也没有任何声音,走至书桌前,桌椅也没有半分移动过的痕迹。

窗没有关紧,夜风吹动着暗红的窗纱,撩拨着他的颈项,他拨开窗帘,玻璃窗上显出一个白色的模糊身影,他回头,没有人。

冷汗濡湿了他的衣服,风一吹过,止不住地冷。他想把窗户关上,突然眼一黑,摔倒下去。迷糊间,半闭的眼看见斜对着的穿衣镜里出现了一道白色身影,她身穿性感的白色真丝低胸睡衣,露出有梅花文身的胸部和修长的大腿。她走到桌子旁,挪了挪桌子,随后拉开椅子坐下,她的颈脖处戴了一条妖娆的鸽血红宝石,此刻闪着诡异的红光。鸽血红呈泪滴状,又如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宝石周围镶嵌了一圈白珍珠,为了凸显宝石的红,选的都是极小颗,圆度大小都一样的洁白的珍珠。再用白金碎钻的链子串起来,扣子处镶了一颗极大的圆润的珍珠,新颖贵丽的设计,贴在肩背上的珍珠使得脖子的线条更加柔和美丽。

她刚坐下,又烦躁不安地起来,走到书柜前,取出了一本书,倚着窗子吟读。读了什么他听不见,只见她又坐回了椅子上,提笔写了一封信,随后把纸撕了,再写。终于,她停下了笔,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她看向他,美丽的脸庞忽然变得紫青,半条舌头无力地搭了下来,眼珠暴出,手脚在半空中无力地摇摆晃动,样子恐怖到了极点。信之终于不支,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长纱拂过他的脸庞,信之终于醒了,半边窗户开着,透进几缕星光,他捂着头站了起来,刚才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他打开了壁灯,走到书柜前,凭着记忆找到了一本金色书脊的书。

书很精美,是一本外国的短篇情感集,里面有许多个故事。他翻到了夹了书签的那页,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说的是男人变了心,没了爱,女人难以活下去,带着对他深深的爱意与绝望,女人自杀了。女人为了爱而殉情,留下了一段遗言:我如此爱你,爱得如此绝望,我的罗密欧啊,你为何绝情?别了,只望你能忆起我,我将一直与你同在,在你左右……

信之猛地掏出电话,但又放下。他仔细回想,唐陶两人说了见到的是只穿了白睡衣的曹娅妮再无其他,但他刚才见到她戴了一颗妖娆的鸽血红宝石。

他不再犹疑,打通了盘长生的电话:“曹娅妮的死亡现场是不是放了一封遗书?她的身上有没有戴首饰?”

“是有遗书,但没有戴首饰。信之,你现在在哪儿?”

得到了答复,信之随意说了些其他,就挂了电话。果然,曹娅妮有冤情才会报梦给他。为了小瓷,他一定要查出真相,还小瓷一个清白。

等陶瓷醒来,保姆告诉她信之在客厅等了许久。她心中一暖,匆忙梳洗完毕,换了身衣服,出来见他。

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满脸憔悴。陶瓷轻轻地走近他身旁,半跪着看着他,他的脸有些苍白,下巴泛起了青灰的胡楂,他闭起的眼线极长。她有些心痛,忙把薄毯子盖在他身上。他握住了她的手,眼神深情缱绻。

“吵醒你了。”陶瓷有些歉意。

“曹娅妮的死有蹊跷,她留下的所谓遗书,其实只是抄录文集里的一段语句,所以并不能算是她的遗言。而且她身上的鸽血红宝石链子不见了。”

听他一口气说完,她有些怔忡:“我有嫌疑在身,你不应该和我提起案中线索的。”

他就如大哥哥般怜爱地拂着她的长发:“我相信你。”

他身上,有一种家人的气息,暖暖的、温温的、体贴的、平和的,她一把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像只受伤的小鹿。

信之温柔地抱紧她,他想保护她,决意不再让她受伤。

两人相拥许久,陶瓷红着脸离开他的怀抱:“那段遗言说的是什么?”

“由于可能是一时兴之所起抄下的语句,不能说明她抄时就是抱了必死的心,只是一时感触,甚至其他的情感在里面,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利用了她的内容做成了自杀的假象。至于内容是,”他顿了顿,“……我将一直与你同在,在你左右……”

她手中捧着的杯子,瞬间打翻在地。

信之随即安慰她:“那只是一句话,别紧张。”

她可是亲眼见到了曹娅妮的鬼魂,怎能不紧张。而且……而且曹娅妮最后说的四个字不就是“在你左右”……

由于证实了曹娅妮抄袭了陶瓷的设计,陶叶集团的青花瓷系列继续生产,时装发布会也在下午举行,晚上还有宴会,届时许多的商界名流都会出席。

作为女主角,总设计师陶瓷当然不能迟到,所以送别信之后,她就开始了试装打扮。为了避开曹娅妮穿着上吊自杀的款式,陶瓷另做了一件旗袍。

黄杨绿的色调,极具鲜艳清新的气质,有春天绿水的感觉。那种绿极淡,淡得极艳,就如刚抽嫩芽的枝叶,浓稠着一星的翠绿,绿得娇艳欲滴。黄杨绿作底色,真丝的缎面上避开香茗图案,绣了几朵白昙,暗底的数只粉色蝴蝶点在袍身上,一改无袖装束,裁剪为七分的袖子,袖口边上各绣了两只用莹蓝钩边的粉白的蝴蝶,用一个盘扣将两只蝴蝶扣在一起,扣上镶嵌了珍珠作蝶眼,分开时就是两朵粉白的花。每一个地方都精致到了极点,整件旗袍清新淡雅、特点分明。

穿在陶瓷身上,更衬得她娇肤胜雪,艳若皓月,娇媚无限。七分袖更衬得腰肢若柳,婀娜纤细。她设计出图样后,并不是自己缝纫,而是找了苏绣师傅来做旗袍,把《碧云天》《黄花地》《霜林醉》三张图纸一起制作了,这件因多了七分袖,故定名为梦回江南旗袍里的“风清昙现”。

对着镜子细照,淡淡的彩妆,垂直披肩的黑发,额间别着的一颗珍珠发丁,显得她柔美温婉,打扮妥当,叫了人开车送她去会场。

发布会上应付记者倒也不算难,发布会举办得也很成功。离开会场,她就去参加晚上的饮宴。

在绿苑广场上走过,陶瓷停下了脚步,古色古香的展览会场是展示或购买古董艺术品的地方,站在这里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美若蛇蝎的茶艺师小美。她哆嗦了一下,移开了视线,绿柳掩映,百花开放,她顺着广场旁的小溪直走。

陶瓷努力摒除杂念,沿着小溪走进不远处的天然湖泊群,在岸边有专门到岛上去的小船。她正要渡河,一艘小艇驶了过来,来的正是Easun。

“上船。”他命令道。

高傲如他,越和他拗,只会越麻烦,所以她乖乖上了船。

“Easun,你也去饮宴?”

“怎么,我去不得?”他长眉一挑,半眯着的眼,眼底的绿意更盛。他穿了一件短袖白衬衣,因着岛上风大,还套了件柳绿色的深V背心,衬衣领口大开,突出的锁骨显得他狂野而性感。绿色的背心衬得他的绿眸越发青葱。白色的休闲西裤配着浅绿色帆布鞋,衬得他神清气爽。

陶瓷从头到脚地把他看了一遍,啧啧,还真帅。尤其是那头张扬的金发,他竟然把棕色的头发染成了金色,在太阳的照耀下,泛出金子一般的光泽。他本就是中西混血儿,洁白的皮肤,希腊神祇一般的轮廓。满头的金发,远了看真就像太阳神阿波罗一样光芒四射。

“看够了没有?”他手中拨弄着一把铂金做的小弓箭,弓身上嵌了一排极小极闪的碎钻,和红、黄、蓝、白多色的宝石。宝石的周围围了一圈细小的南非火钻,不同的角度折射出不同的色彩,耀眼到了极点。

他搭弦一拉,弹出声音。

“难怪你那么冷血,不过是仗了一副好皮囊。”陶瓷学着他斜睨、冷笑。他把对着太阳的弓放了下来,冷眼看她,手上戴的护指正面镶嵌了一颗耀眼的黑钻,反面就是拉弓的凹槽。

“那你不也是,仗着一副娇滴滴楚楚可怜的样子把上官玩得团团转,我们不过是一丘之貉。”他以弓柄挑起她的下巴细看,她不算美但很有个性。

她打开他的手,冷冷道:“说,来这儿干什么?”

“不就是为了你嘛!”他戏谑地看着她。她被他看得发寒,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一个念头忽地冒了出来,他家的“女道士”图究竟隐藏了什么?她总觉得如果解不开他身上的谜团,她就会不得安生。她脑子转得极快,眼神变了又变,这让他觉得很有趣,他就是要看看她打了什么主意。

“死去的都是你的前女友和现女友,你不觉得奇怪吗?”

“要查案有警察,我对这些可不感兴趣。”他随意地看她,手在她领口盘扣处流连,而掀起的嘴角露出一丝冷漠,“这衣服不错。美丽又有脑子的女人真迷人。”他贴着她的耳背吹着气。

她知道他想什么,歪着头看他,道:“算我投降好了吧,别用对其他女人的那套来对我。你真不觉得奇怪吗?我觉得我们两人都有危险,曹……她的鬼魂真的来过……”

他邪魅一笑:“如果你怕,可以求我陪着你。”

真受不了他这样的人,总是用命令的口气说话。眼看要到岸了,她再不理他,登岸朝着湖心会馆走去。

宴会上西装革履、衣香鬓影好不热闹,那些个富太太有钱女全都打扮得雍容华贵,手中、项中戴了无数的珠宝,个个争奇斗妍。

而陶瓷身着旗袍,并无珠宝点缀,倒是一身的清雅。陶叶集团的死对头,刘氏集团云裳公司的执行总裁是个上了年纪却依然美丽优雅的女人,她把抄袭的罪名全扣到设计总监曹娅妮一人身上,力挽狂澜,保全云裳名声之余强势推出一系列夏装和秋装,把各媒体的目光重新转移到时装上来,可谓手段之高。她笑着过来和陶瓷寒暄:“小瓷啊,年纪轻轻的怎么穿得如此素净啊!倒是我家小露爱穿得热闹,喧嚣得不成样。”

陶瓷礼貌地笑着回话,看向陆露,只见她一身粉红小洋装,连身的抹胸紧腰短裙,胸前佩戴了一条蓝色梦幻之钻,手上戴了三色宝石镶嵌而成的花环,脚蹬短梆凉鞋靴,靴上镶嵌碎钻,果然高贵华丽。

陆露见到陶瓷身旁的Easun,马上小跑了过来,亲热地挽起他的手:“Easun,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很久了。”

这声音酥麻得连陶瓷都受不了,她始终微笑着看着,道:“阿姨和陆露越来越漂亮了。”

陆露见陶瓷一身清素却艳若玫瑰,就像翡翠中珍贵的黄杨绿,美丽而不张扬,处处吸引着别人的目光,精致得有些可恶。她挽了Easun就要离开,不料他拿开了她的手,在陶瓷身旁耳语:“这样的你最漂亮。”

陶瓷被他说得红了脸,看着他俩走远。她转到无人处,静静欣赏着湖光山色,湖边上靠着一艘画舫,舫边上是两对漂亮恩爱的鸳鸯。

之前她说了不喝酒,想要茶水,待得侍童托了茶盘来,她看也没看就转手接过茶杯。茶香似有种魔力在招呼她,她任由微风吹着飘飞的发丝,闭上眼,正要轻酌香茶,脑里忽然跃出曹娅妮诡异妖娆的身体和面容。

“我在你左右,一直在你左右……”幽怨的声音在风里飘荡。

她吓得猛地睁开了眼,手里握着的是一只清粉彩团蝠青花瓷杯,她手一滑,杯子落地。曹娅妮追到这里来了?她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她必须马上找到Easun,马上!

问了许多人,她才知道他上了一旁的画舫。她跑出了湖心会馆,在岸边登上画舫:“Easun给我出来。”

门虚掩着,里面发出了“噔噔”的声音,她连忙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切吓了她一跳,两个赤裸的人滚在了一起,床上凌乱不堪。躺在床上的陆露充满挑衅地看着她,美丽的胴体说不出的诱人。

Easun从床上站起,陶瓷羞得连忙背转过身。他轻笑:“怕什么,又不是没穿。”他拉着她到了夹板上。他穿着白西裤,裸露着上半身,背脊的线条、突出的锁骨,直挺结实的身板充满了性感和美感。

“你有暴露癖吗,无聊?”陶瓷挣扎着要走,忘了要说的事。

“怎么,你吃醋了?”他的嘴角掀起一丝得意的笑,“看不出来,你还真在意啊!”

陶瓷深呼吸了一下,伶牙俐齿地反击:“最近你还是小心点,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其他女人,我觉得事情还没完。”

两人交谈的角度实在是太暧昧,无孔不钻的记者对着他俩就是一阵狂照,陶瓷想起了信之。

“喂,你们公关部和记者的交情一向不错,让他们别刊登出来。”

“如果是为了向你的信之澄清些什么的话,我偏不。”他趾高气扬地看着她。陶瓷急得直瞪眼,一把将他往水里推,他反手一拉,两人齐齐落水,溅起一阵阵水花。

Easun玩得好不痛快,满头的金发柔顺地贴在脑后,长及肩膀。

他游到她身边,突然就吻住了她,不管岸边记者对着他俩狂拍,吻得缠绵。陶瓷火了,推不开他,还被他负手而抱,脚踢着水花,却被他缠住。舫上的陆露上了岸,狠狠地看着陶瓷,眼里有涌动的恨意。

“你和我保持两米距离。”陶瓷在化妆间里吼着,她早已换上了助手带给她的衣服,那是一套黑色的旗袍,给人一种不可亲近之感。她就是要拉开和他的距离。

头发还滴着水,他把布往她头上一扔,也狠狠地回了她一句:“快把水擦干了,这里风大,别着凉了。”

他把她按在沙发上,沙发铺了席芙蓉簟,她就安静地靠在上面,许是闹累了。他修长纤细的手指,轻柔地为她按摩着头部,指节分明,轻缓有力,他为她吹干头发,梳起头发来。发间带着淡淡的发香,她的头发很柔软,一丝一丝,轻轻地缠绕住了他的心,他忍不住在她发上轻吻。

他闭着的眼睛轻轻跳动了一下,心一软,喃喃道:“我和她没什么,我只不过是为她作画。我的衣服不小心被打翻的水盘给泼湿了。”他轻笑了声,“可能你不了解我,在你眼中我就是富二代那种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吧!其实早年我在国外是个画家。”

陶瓷睁大了眼睛瞧他,他的脸色柔和,目光也没了往常的冷漠和嚣张。她被这种温柔包围着,心跳慢了一拍,她低声说:“其实你不必向我交代。”

他神色暗淡下去,随之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这样的。我……”他欲言又止,“我从小是个孤儿,浪荡惯了,没人管束,无法无天,你知道我不懂表达……”她看着他的眼神温柔起来,原来他们竟是同病相怜。她看向镜子,镜中的自己安静美好,头发梳得直直的,轻盈地垂在两侧,刘海吹得蓬蓬的,十分甜美可爱,额间还别了一枚拇指大的弓形发夹,弓身上镶的四颗小宝石闪着光芒,他把她打扮得如此美好。

她笑了:“我很喜欢你帮我打扮的样子。”

他抬头看她,眉眼一弯,惊喜溢于言表:“这么说,你答应我了?”他有些不相信。她羞得别开了脸,点了点头。

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她靠着他胸膛,手紧紧地攥着他的领口,呢喃:“以后你也要宠着我,让着我。”

“我宠你一辈子。”

陶瓷咯咯地笑了。

由于媒体的曝光,两人恋情浮出水面。而强强联合,陶叶集团这批青花瓷服装大卖,营业额上涨了一倍。

“你还不快快谢我。”Easun笑嘻嘻地抱着陶瓷。

陶瓷撇了撇嘴:“你又没为我公司做出任何功劳。”

他忍不住敲她脑袋:“哎,你这人怎么如此忘恩负义,唐氏集团是本省龙头,有了我做后盾,你的股票不也升了许多,而且绯闻也为你的青花瓷系列起了宣传作用嘛!”

两人窝在Easun的湖中别墅里,你侬我侬。Easun就像一个大小孩,对什么都好奇,两人经常窝在沙发上双打通宵电玩,玩得不亦乐乎。

如果他赢了就会高兴得大喊大叫,一副欠扁的样子。不多会儿,陶瓷又输了,她暴怒,狠狠捶了他一下:“不玩了。”

“别噘着嘴嘛,要不我们玩点别的?”

见他一双眼泛着暧昧的绿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真是狼的本性啊,看来还是得离你远点。”

他从背后环着她:“我饿了。出去吃饭吧。”

“出去吃多麻烦。”她笑。

“那叫外卖。”他也笑。

“我煮给你吃吧!”她捧着他的脸,笑嘻嘻地说。这张脸如此璀璨夺目,她就像捧着一件绝世珍宝。

他温柔地点了点头。

青菜、萝卜、排骨、虾仁、龙井茶叶、洋葱、瓢锅、碗碟都准备好了,她开始洗菜。他就在门边靠着,笑着看她。

她一边洗菜,一边说着:“这些青菜都老了,买青菜不能光看表面新鲜水灵的,要掐它茎部,看看有没有汁液。”她把洗净掰好的菜叶放一边。他的厨房用的是德国厨具,一流的家伙铺开,十分好用。

茶叶放在锅里小炒,再加水熬出茶汁来。把用黄酒腌了一次的鲜红大虾放进去,过一遍,再把茶汤盛起后,取出新鲜的茶叶再炒了一次。她熟练地把虾和新茶叶放火上烧了一会儿,铲出置于小盘里,盘中间置有漏斗,里面装了满满的茶汤。

再把用面团裹好的虾仁放进丢了几颗红辣椒的金晃晃的油锅里炸,不多会儿就传来虾的香味。等虾仁炸得金黄,把它捞起放在用洋葱铺成花朵的碟子上,再到另一个锅里盛出熬了许久的排骨萝卜汤。炒了青菜,饭就上桌了。

“试试看。”她弯弯的眼睛,黑如点漆,闪烁着世界上最美丽钻石的光芒。他看着她,眼里稠着的一湖绿水似要溅出绿色的水星子,心胸一震,感受到了心底最柔软处的那一抹悸动。他低着头掩饰过去。

陶瓷把龙井虾仁盘子里的漏斗拿起,一汪飘着茶香的汤汁流进盘里,茶叶在水里轻轻舒展。

“一虾两吃,快试试。”她夹了一只最大的鲜虾给他。

他低头吃了,感觉到一股热流就要从眼底蹿出。

“好吃吗?”陶瓷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忐忑,难道煮砸了?不会啊,她明明没有多放盐和糖。

“我很多年没有吃过家常便饭了。很好吃!”他笑,嘴角那丝冷漠融化在茶气缭绕里。

听他这样一说,她的心被针扎了一般,她给他盛汤:“那多吃点。”

“想不到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会做这么好吃的菜。”

她的眼里瞬间绽放出光彩,流露出淡淡的温柔:“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想,以后我一定要嫁一个我最爱的人,给他做一辈子的饭。不需要太富有,只要是和他在一起,煮什么,吃什么都是好吃的。”她从小就是孤独的,她也没吃过妈妈做的饭。

不需要太富有,他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那你现在找到了吗?”

她看着他,脸一红,羞得低下了头。她的头发长了,绾了一个髻别在脑后露出洁白的颈项,那抹酡红随着她的脸蔓延至锁骨间,任性骄横如她也会有这般的娇羞。看着她的样子,他就明白了她的答案。

“我也找到了。”他的话语坚定,带着一丝喜悦和幸福,两人相视而笑。

这处湖中别墅不大,置于岛上只是小小的一栋,逛完所有的房间也只是一会儿的时间。

“为什么你的书房是锁着的?”陶瓷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前。

“那里放了些古董,有兴趣?那你请我开门给你瞧瞧。”

又是一副命令的口吻。陶瓷撇嘴。

门开了,里面的陈设古色古香,一应明清实木家具置于房中,多宝格里摆放着各式瓷器和玉挂件。

“你的藏品还不少嘛!”陶瓷一脸艳羡。

“并非全是我的藏品。”他笑。

“那是谁的?”陶瓷揶揄。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鲜红如血的天球瓶上,那天球饱满圆润,瓶颈直立,如一位丰满红艳的女子娉婷而立。

他的目光一敛:“传说那是用女子的骨肉血脉烧造的美人醉,否则也不会如此红艳。”

陶瓷吓得缩手,险些把天球瓶给摔了。见他无动于衷,她厚着脸皮得寸进尺:“哎,真摔碎了你也不心痛?”见他不答,悻悻地摇头,“这么恐怖的东西都收藏。”她是害怕的,毕竟一碰到这些瓷器古物,她就想起曹娅妮。

风吹进了屋子里,呼呼的风声里,好像有人在说话:我在你左右。

“哗啦”一下,架子边上的两只瓶子摔破在地。闯了祸的陶瓷连忙去捡,手被割出了一道血痕。鲜艳的血点染在洁白的瓷片上,原来是两件乾隆青花粉彩云海纹缠枝并蒂莲双耳瓶碎了。

他一把拉过了她,为她止血消毒:“就你傻,破了还捡。”

“谁让你那么凶嘛!”她委屈地眨巴着泪眼。

他倒是笑了:“我一向就是这个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书房里还有一台液晶电视,播报着当地古玩界的一些事情,一个身影从镜头前闪过,陶瓷心一颤,缩回了包扎好的手。他也看到了屏幕里一闪而过的上官信之。

拍卖会录像回放,会场里出现了那只妖娆鲜红的天球瓶,在展馆陈列时还附带了说明书,而主持人作了简单的介绍:“这只天球瓶在二十年前拍出后一度失踪,藏有者更离奇死在青花将军罐里,一时传为奇谈,古玩界认定了它受到了制造者自身投炉焚身的血色诅咒,拥有它的藏者都会受到诅咒。传言归传言,这件瓷器重新面世后依然受到大力追捧,由××集团老总拍得。”

“原来是你托那老总去拍回来的。”

“我不相信什么诅咒。”他冷漠地盯着那只天球瓶。

视线对上天球瓶,她的眼睛被灼痛,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夜已经深了,她躺在宽阔的房间里睡不着。他的房间就在她的对面,但此刻他的房间如同她这里一般安静。

紫檀木的罗汉床,蜻蜓脚的香几,象首纹、镂空云纹盖顶的明宣德铜炉,袅袅的熏香扑面而来,眼睛模模糊糊地就想睡觉。忽然,一阵摩擦木板的声音传来,她睡意去了一半。声音是从银杏木做成的大衣柜里传出来的。

这间睡房没有装灯管,只有一盏古朴的铜灯,她借着淡淡的火光坐起,拨了拨油芯子,火亮了许多,模糊地映照出徽工雕刻的衣柜,柜面四周上刻着仙鹿偷灵芝,镂空刻的窗格子里,是仙宫神女织云图。透过镂空的空隙看向衣柜里,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陶瓷松了一口气,她多怕,怕那里会出现一双眼……

“沙沙……”又来了!她颤抖着爬起,走到柜门边。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往窗外看,湖、山、小岛全被笼罩在黑暗里,乌黑得如一头头伺机候着的野兽,静静地蹲在夜色中。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柜里挂了几件女装的旗袍,颜色鲜艳的旗袍一溜排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那迷人的女人香有着一种蛊惑,让她唇干舌燥,微微眩晕。她伸手去抚摸,衣面料出奇地滑顺,使她的手不愿抽离。一缕青丝缠绕指尖,她在灯下细看,那青丝又长又黑,温柔地缠绕在她的指间,那些旗袍,似有了生命,它们全都穿在了一个美丽异常的女子身上,女子的身材很好,高挑纤细,丰满的胸部微微起伏,似睡着了一般。

“沙沙……”声音唤醒了她奇异香艳的幻觉,那声音像猫的爪子,一抓一抓地抓在她的心上。她颤抖着伸出了手,忽然猛地一缩,她摸到了柔软的东西。难道,里面真的藏了一个人?!

“哗啦”一下,旗袍全被拨开,露出了里面一幅展开挂着的画卷。原来只是一幅画,刚要放下的心忽然又提了上来,谁把画卷放得如此诡异隐秘?

陶瓷把画取了出来,一双妙目冷冷地注视着她。那是一幅明代女子的画像,女子的嘴微微掀着,那笑意说不出的冷漠。她是谁?这也是唐家的藏画吗?连着小木屋咖啡馆里的女道士画像,难道唐家人喜欢收藏美女图?!

许多的问号涌现出来,一灯如豆,跳动的火光照得一应明代家具明灭晃动,连着那美女脸上的眼睛也是晃动的,她的嘴角掀开的笑意越浓,眼睛说不出的邪气。

陶瓷手一抖,连忙把画塞进了衣柜里,把门关上。火光跳跃了一下,连她的倒影也变得诡异起来。她再也睡不着,开了门,咚咚敲开了棠词的门。

他站在卧室尽头的露台上,听见声音,放下了烟回头。他慵懒地呼出了一口烟,烟气里,她小巧的五官看不真切,只一双光着的脚丫显得她清冷可怜。

他把她抱在怀里:“怎么不睡?夜里风大,光着脚走路会生病的。”

“我屋里有个女人,穿着旗袍的诡异女人……”她害怕,所以口不择言。

“我屋里是有个女人。”他冷笑。她骇住,脸色变得灰白。

“那个女人不就是你了,看把你吓得。”

他拉了她走到她屋子里,把衣柜门打开,只是挂着几件旗袍。她扭转身不敢看,他把旗袍拨开,用力扳过了她的身子:“你看,只有你一个女人。”

衣柜里只有衣服,衣服件件华美,但看得出都是上了年头的,比他的岁数都大,所以他说得没错,他金屋藏娇,只藏了自己一个女人。想到金屋藏娇,她的脸一下红了,连忙摒弃了那些香艳的杂念。

“你一定是做噩梦了,这里没有画。你看看。”他拉了她的手在衣柜里翻找。她的后背濡湿了衣服,原来真的是做了场噩梦。她不愿再看,只想离开,她背对着他站着,他淡淡地笑了,手一用力把卷轴塞进了隔层里,而她什么也没发现……

他抱着她回到自己房中,把她的脚放在手上烘暖。

“你别那么宠我,不然我……”

“怎么,你怕我会突然离去,你舍不得?”他笑得暧昧,“还是刚才看见了某人,现在心里舍不得,想反悔了?!”

“你!”她瞪大着眼睛看他。

他冷漠的笑意一闪:“哦,我逗你的。”

“我真的喜欢你,真的,没别人!”陶瓷急忙辩解。

“那你要怎么证明呢?”他嘴角掀起了一抹笑。

她茫然地看着他,他的双手抚上了她肩膀,稍稍用力,俯下身,在她耳边耳语:“我是你最爱的人吗?”那种沙哑的话语,有着一种魔力。她喉头发紧,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那你刚才打扰了我的清净,现在是不是该赔我?”他的笑声很轻,在夜里绽放出一种妖娆的性感。她彻底红透了脸,心里混乱,徘徊、挣扎,他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原来不清楚、不明了自己的心,现在明白了,难道这还不是把自己交付的最好的理由吗?

“我问最后一次,错过了就轮不到你做主了,”他轻笑,“这样的夜晚,我可不愿做君子。”

她回想,他们相交月余,他一直以礼相待,两人在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岛朝夕相处,他总是宠着她,由着她。原来,他一直有预谋,所以今晚才会安排她住在他对面,美其名曰,方便照顾,其实就是想吓唬她,让她来求他。

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表情,他笑得暧昧:“看来你终于猜到了我的心思。”他拿出了一条鸽血红项链为她戴上。鸽血红呈泪滴状,又如一个惊叹号,宝石周围镶嵌了一圈圆度大小都一样的洁白的珍珠。扣子处镶了一颗极大的圆润的珍珠,贴在她肩背上的珍珠使得脖子的线条出奇柔美。他忍不住在她肩上轻咬,她身子一颤,一股酥麻涌遍全身。

“现在你没机会反悔了。”他手一扯,她睡衣上一排布扣子解开,上面镶着的一排五颜六色的珠子叮叮咚咚撒了一地,在黑夜里透出妖娆的光泽。

红色的宝石搁在她心间说不出的冰凉。那妖娆的红光刺花了她的双眸。洁白的胴体上盛开着那一朵妖娆的花,她本能地感到害羞、恐慌。她想抵挡,他的吻吻得她全身酥麻,再没有半分力气,手指紧紧地攥着床边一颗红红的珠子,把被单也抓皱了。他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紧张。”

她身子滚烫,额间的汗珠一颗颗地滚落,他的手烙在哪儿,哪儿就如着了火一般,灼得痛了,她微哼一下。他看着怀里娇美的可人儿,淡淡地笑了……

同类推荐
  • 恋上不一般的你

    恋上不一般的你

    她,一个受尽别人关心的人,他,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在遇到她时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情节介绍:女:“你怎么在这里?”男“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女好奇地问“为什么?”男“因为我们是夫妻!”女“谁跟你是夫妻?”男“谁回答谁是。”女“你……”
  • 若是故时还能归

    若是故时还能归

    她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她所有的所以他都记得。他也从不曾放过手。她的手,一牵就是一生。待她重见光明,他就娶她。
  • 我们的山楂树它为何悲伤

    我们的山楂树它为何悲伤

    北京的秋天,一辆汽车驶过田间小路留下一道灰尖,在右边车窗边上有一个人探出头看着外面的景色树向后离去……
  • 圣樱学院:腹黑QUEEN

    圣樱学院:腹黑QUEEN

    在这个学院充满了欢乐,打打闹闹,哭哭笑笑,充满青春的味道。呆萌同学,傲娇死党,暖心闺蜜,谁是我的菜?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的审美与全世界都背道而驰,这个季节,欢乐在蔓延~~~
  • 高中不很美

    高中不很美

    一直很想写点什么纪念那一段印象深刻的高中生活,记录下那些脸庞和心里的故事。
热门推荐
  • 大佬求包养啊

    大佬求包养啊

    顾情领着白陌从车上下来。学生A:大佬,求包养!!!学生B:看我看我看看我!学生C:大佬我可盐可甜!白陌抿抿嘴:有点生气。。。顾情摸摸他的头:乖,去上课。白陌:开心~~~
  • 吾家有女踏仙途

    吾家有女踏仙途

    某闲只想数数灵石,炼炼丹药,画画灵符,创创阵法,什么古代现代,只要老老实实的给灵石,哪里都能生活!你说这是现代?我过的是古人的生活!你说你要去其他地方修仙?那你先找到路再说!
  • 重生开局一个标签系统

    重生开局一个标签系统

    我叫江华,我好像没了,但又好像又有了,而且好像还多了一个系统……怎么回事?Ps:原书名《人生标签》,现首发创世、QQ阅读
  • 夏痕:十指紧扣

    夏痕:十指紧扣

    不是内容简介的简介。打我身边走过的许多人,许多面庞,或一面之缘,或知己知彼,或心心相印,或陌生或熟悉。我是个特别爱记得的人,书上说,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这可能言重了,但我就是这样。这些故事三年前,或更早我就一直要去写。一直觉得经历了很多很多事,看透了很多人心。可最后才发现是自己太过自负,以为自己满腹经纶,才高八斗,都觉得自己是颗金子,最后才发现满地都是金子,而自己却那么不起眼。这些故事是虚构的,却又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并不快乐的生命轮回了。随着时光的溜走,我渐渐感觉力不从心了。我需要把她们写下来,以此,给许许多多的日子,给许许多多有故事的你。
  • 极品琉璃帮:恶魔拽少拿命来

    极品琉璃帮:恶魔拽少拿命来

    “让本少爷跪下,你这么拽你爸妈知道吗?”“挑衅本小姐,你这么叼你爸妈知道么?”“别浪了和本少爷结婚!”“好”你个死女人竟敢逃婚!!!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的。当无良小姐遇到恶魔拽少会发生什么呢?
  • 等我一起前进

    等我一起前进

    乔木嘉一脸狗腿:“筱筱,你什么时候做我女朋友?”林筱眉眼淡淡道:“你不想我做你女朋友的时候。”乔木嘉:“……”然而在一次巨大的变故后……林筱皱皱眉说:“不行,不能叫筱筱,要叫筱筱宝贝。”乔木嘉脸上又是惊讶又是欣喜:“筱筱小宝贝!”
  • 消逝的武者

    消逝的武者

    不知什么时候,人类出现了一种新的修炼的体系,名叫魂术。以灵魂沟通天地之力激发一种或多种能力。这种修炼体系十分的容易,渐渐取代了武者法师等修炼方法。久而久之古老的修炼传承已经消失。魂术是怎样诞生了却无人知晓。偶然间,一个落魄的少年得到了武者的传承,重现当年的武者神威,逐渐揭开了当年武者消失的秘密。
  • 吾乃最强魔法师

    吾乃最强魔法师

    神秘莫测的魔法派系家族,荒诞陆离的上古遗迹,身在一个巨大布局之中,危机四伏。
  • 世纪:时代来临

    世纪:时代来临

    这不是我的时代,这也不是你的时代,这是世人的时代,这也是意志成真的时代——来吧!是抗衡那时代的潮流!还是跟随那时代的脚步?至少这个选择……是由你自己决定的。不是吗?那一天——当意志成真,当信念化作永恒,少年的命运——改变了……
  • 新基民基金理财必读书

    新基民基金理财必读书

    本书对当前国内的基金投资市场进行了综合盘点,详细解读了基金理财的基础知识和基金投资的重要方法,回答了新基民初涉基金市场遭遇到的种种问题,帮助新基民做出正确的投资选择,以获得理想的投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