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日怎的如此着急,皇后娘娘办赏花宴,难不成会不准备午膳?”岳青冥悠闲地跟在赫连苍烨身后走着。不知怎的,想到赫连苍烨在懿贵妃那里吃瘪,她就莫名想笑。
“怎么,岳小姐难不成不想做本王的王妃,想做本王的小娘?”正走到僻静处,赫连苍烨将岳青冥抵在墙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岳青冥别开脸,“还请王爷自重,王爷的话臣女听不懂。”赫连苍烨再不挪开,她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拳头了。
“你那么聪慧,会看不出皇后的用意?”他就不信,岳青冥会看不出来那是个变相的选秀?皇后是想看他和他父皇因为岳青冥而有隔阂吧,谁料出了他母妃这么个变数。
“王爷高看臣女了,皇后娘娘不就是办了一场赏花宴吗?”岳青冥继续装傻,她看出来了就要说出来吗?反正无论是什么也都与她无关。
赫连苍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而后退开,“或许吧,时候不早了,也该用午膳了。本王听说锦江楼新到了一个厨子,不知是否有幸可以邀请岳小姐一同前去。”
岳青冥想了想,沧澜国民风开放,她与赫连苍烨已有婚约。若是单独在外同席,应该也不算有违礼制。况且今日也无事可做,不如就去吧?
“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臣女还需禀明家父。”
“本王自会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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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冥回到将军府,一进屋便看到她爹坐在那里等着她,脸色阴沉,“你回来了。”
“怎么了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岳青冥心想,该不会是因为她和赫连苍烨一起出去他爹不高兴了吧?可也不至于脸色差成这样啊。
“今日你在宫中可有碰到皇上?”
“未曾,今日到了御花园没多久,懿贵妃娘娘便派人请女儿过去了,未曾碰到过皇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岳青冥估摸着能让她爹这么着急的事情,应该是某位小姐被皇帝看上了吧。
岳寒戚听了这话,缓了缓脸色,“今日皇后设宴,皇上正好过去了,看上了户部尚书家的小姐,当场就留下伺候了。”他对自己女儿的容貌还是有自信的,幸而青冥在宫中没有碰到皇上,不然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可不好说。
“今日懿贵妃唤你过去做什么?”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因为女儿与宁王如今有了婚约,她想见见女儿罢了。”户部尚书家的小姐?不就是那位楚卿绾吗?她如今入了宫,倒是不方便自己动手了。不过不急,来日方长。
“懿贵妃为人和善,年轻时与你娘关系不错,应当是不会为难你。”
“贵妃娘娘人很好,未曾为难我。”
岳寒戚看着女儿,想问她今日与赫连苍烨一起出去感觉如何,但又觉得自己这般似乎有些逼的太紧。看在今日赫连苍烨将她早些带出宫避免与皇上碰面的份上,他就不与赫连苍烨计较这件小事了。不过,他还是得防着点宁王。
“诺诺,爹为你找了一位女师父,教习你武功与礼仪,明日便会来府上。”他作为父亲,有些私房话不便和女儿说,但是请一位女师父就不一样了,既可以教给岳青冥不要随便相信男人,还能教她一些防身术,在外面也不至于吃亏。
唉,这些年青冥若是养在京城,现在估计已经可以和他一起上战场了。不过养在江南也好,温婉贤淑,由他护她一生无忧。
“爹,其实我觉得......”
“好了,这件事爹已经决定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爹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岳寒戚起身离开,不给岳青冥拒绝的机会。笑话,他岳寒戚的女儿能一点武功都不会吗?那传出去不得笑掉别人大牙。
岳青冥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爹走得飞快,就差用上轻功了,就这么害怕她拒绝吗?罢了罢了,学就学吧,她隐藏着点实力,不把师父打跑不就行了吗?
——
亥时四刻,岳青冥换上一袭夜行衣出门,拎出来一个暗卫,递给他一张纸,“去这里,把人带到城郊的坟场。”
“是,阁主。”带到坟场,是准备杀人灭口吗?待在这里太过安逸,他都有些手痒了。
“别把人弄伤了,带过去在那里等本座就行。”岳青冥看穿了那人的小心思,她只不过是想让她们受些教训,倒不是真的要伤了她们。唉,回了京城以后她得开始做个淑女了。
那人有些失望,“属下遵命。”
岳青冥则是去另一个女子的府上,结果发现那人并不在卧房,找了一圈才发现那人被关在祠堂罚跪。
“哼,整天还在那里装清高,一见到皇上还不是个狐媚样,比那岳青冥还恶心。”那人跪在那里,嘴里嘟嘟囔囔的。
岳青冥默默地听着,她这说的是楚卿绾吧?啧,捧高踩低常见的很,只不过千不该万不该踩到她头上,还牵连上她的父母亲人。她可不是什么圣人,她睚眦必报的很呢。
走到那人身后将她打晕拎走,到城郊时暗卫已经在哪里等着了,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岳青冥将手中的人扔过去,“一会儿把她们弄醒,你在这里守着,等明日清早趁还没人发现的时候将她们送回原处。不要动她们,你守在暗处别让她们离开就行,明日去找天璇领赏。”
“谢阁主,属下领命。”有赏金就好说,反正他是不怕在坟场待一个晚上。
岳青冥扫视了眼周围,虽说是荒郊野外,但还算干净,不是乱葬岗。若是扔到乱葬岗,只怕这两个人吓都能吓死。
回到将军府,岳青冥站在房间对面的屋顶上,不知该怎么下去,因为赫连苍烨此时正在她的屋顶上,而且还恰好发现了她。
“你怎么在这里?”赫连苍烨施展轻功飞到岳青冥身边,“那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是你题在本画像上面的吧?”
岳青冥有点懵,她都已经摸到了腰间的软剑准备抽出来,可是这宁王似乎没有认出她来。或者说,是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