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了,紧随其后的校园生活即将拉开帷幕。
隔天的课程完全没想象的那么轻松。
早上六点半跑步打卡,七点吃早餐,七点半开始早自习,八点开始上课,到十一点吃午饭,期间午休两小时,随便你怎么挥霍,但要在下午一点回来上课,一直到下午四点。
就好像刚刚拜托高三的压榨,又迎来了大学的摧残,以为的大学生活有多么的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带班学姐祁绵,是尚艺历届毕业生中可以和沐杨平起平坐的存在,沐杨是以第一名从尚艺毕业的,所有科目都是最优秀的,毕竟学的多,基础扎实。
而祁绵则是第二名,虽说离第一差了一节,但和第三名比起来还是稳扎稳打的,祁绵比沐杨大了三届。
沐杨是16岁进入的尚艺,读完博士学位研究生也就二十三岁,期间一年就是闲在英国放放风。
祁绵性子豪爽,为人憨厚实诚,家里虽是小康家庭,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听说是特例免学费来的。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一刻,听说她一口气跑到家附近公园围着石子路跑了好几圈。
她来尚艺教课才实习期,就读到博士学位的研究生就直接留校教学,后来不知为何休假了整整一年,之后又回来授课。
话说回来,今早这自习是她带班,身为一个乐理老师听着学生朗读诗歌,想必也是惬意的很呀。
这时,沐杨敲了敲门,向祁绵示意了一下,看着比自己小了四岁,能力完全不受年龄的限制,出色的将她绝对压制的学弟。
祁绵心中是把他当成了目标,但想到当年那件事,也默默为那个姑娘叹息。
祁绵看了沐杨一眼,点了点头,沐杨进来后,唤了声木桥,将木桥带出了教室。
办公室就在二楼,下个楼就到了,大家很好奇班长被叫走出何原因,但早读限制了他们的脚步。
二楼办公室内,沐杨给木桥搬了个凳子让她坐下,自己坐在她的对立面,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画轴,摊开。
有两幅,一副是之前答应她送给她的礼物,一副是军训基地时画的。
画中她站立在水泥地上的军姿,汗水糊了她一脸,但她还是纹丝不动。
“这是我第一次画人像,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完,将两幅画推到木桥面前。
“哥,之前你包里装的……”木桥没再说下去,及时打住,因为这样不好。
“没什么,本来打算给你带糖的,消耗体力不支,会引起低血糖,不过就是这糖没给出去罢了,后来,闲着无聊,给你画了幅,不好的话哥哥现在就改,一会儿下课来拿就好。”
沐杨难得有点紧张,看着木桥,将人的表情全装入眼帘,不落下一分。
只见面前的姑娘笑着举起那副画像,说:“画的真好。”
木桥看着画,想着之前哥哥的那句,转念:哥哥也真是,他心中那位姑娘是何等的决绝,以至于哥哥连一幅画都不敢为她作下,是怕画了人家不收,留着怕自己勾起回忆而伤感。
木桥心里的脑补越补越大,这个坑的走位也越发的诡异。
沐杨看着自己的画作被人捧着,正欣喜的看着,他心里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不过姑娘的笑颜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叹息,还有丝丝的同情?
这不禁让沐杨心生疑惑,为什么会露出这副表情,是不满意,还是新鲜感过了就不喜欢了?那一刻,他慌了,没错史无前例的慌张。
“怎么了。”沐杨抵不住疑惑问了一句。
“没事,哥哥放心,这画我会好生收好,谢谢哥哥啦,那我就回去了。”木桥起身向他说了声再见就上去了。
沐杨转了转手中的铅笔,沉思了起来。
回到教室,木桥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报告,大家纷纷转向门口看着她。
视线向下,集中在那副画卷上,南山表情不太好,楚歌见此笑了一下。
南山回看了楚歌一眼,吓得楚歌一个哆嗦,默默将书本举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太吓人了,不过南山这小子,媳妇儿都快被人顺走了,还不行动,直男啊,快开窍吧,别等时机未到,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南山像像是没发觉自己的情绪波动,看了一眼就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木桥回到座位上,将画收好,也开始早读。
一个早读,大家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之前那一眼算是本能的看,后来都乖乖看书去了。
真的吗?当然不是,像这帮孩子的好奇心还是很足的,所以一下课就围在木桥身边问画。
楼下办公室
“你小子可以啊,终于开窍了。”说话的人叼着根棒棒糖,一脸八卦的看着沐杨。
沐杨现在还在想木桥对画的态度,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办公室进人了。
办公室是独立的,一人一间。祁绵的在沐杨隔壁,离得不远,就顺道串串门。
见人没反应,于是上前敲了敲桌子,沐杨看来她一眼,又低头拿起笔转了起来。
“沐杨,可以啊,都会送人画了。”祁绵看着他,笑得别提有多灿烂了,就像是自己养大的儿子终于开窍了。
沐杨听见画,立即抬头,将笔放回笔筒内,审视的看着她。
“有问题吗?”沐杨冷冷的问。
“这当然没问题,你别说,你这招真的哪儿学来的,我告诉你啊,小丫头刚刚回来的时候,把那帮孩子给羡慕的呀,现在估计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祁绵坐在门口的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指尖在唇边划过,露出一脸姨母笑。
沐杨听了并没有多大的喜色,反而黑着脸,又拿起笔转了起来,这操作,搞得祁绵一愣一愣的。
“你……”祁绵到底还是没将疑问说出口,太吓人了。
沐杨生得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儿,可真的和他待久了,安静下来看他,只可远观。
虽然是相处了几年的同学了,但也处不了太久,多待一秒都是煎熬,尤其是眼神,交流不了,太凌人了,索性起身回去了。
祁绵摇摇头:“唉,这人原来也有双标的时候,那姑娘身边可有一个……”她想着又笑了。
“尚艺,不太平了。”她摇了摇头,回去了。
沐杨还在撑着脑袋,转笔,想着: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是不是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