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木桥就来到那人身旁。
木桥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木桥脱口而出,不禁叫了他一声“姐姐”。
那人许是画的入迷了,听见木桥叫他“姐姐”,才发觉自己身边多了个人,本来他应该是生气的,还会反驳“什么姐姐,叫哥哥”。
于是他抬起头准备训斥:“你……”
可是看见木桥那一刻,皱紧的眉头散开了,转念想到:这丫头真可爱,可别吓到她了。
教训的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用温和无害的口吻说:“是哥哥哦。”
木桥一听,是男音,羞的转过了头,叫了声:“哥哥,抱歉,你长的真的很漂亮。”
听见小姑娘说自己漂亮,男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也是,很可爱,很高兴认识你。”
木桥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像是对她施了法一般,让她想靠近。
定睛一看,那画作很熟悉,男人也发现了木桥对自己的画作很感兴趣。
“喜欢?”
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治愈,是邻家哥哥的味道。木桥一下听痴了,没反应过来。
男人拿起画在她木桥挥了挥,木桥回过神,说:“你的画风很像一个人,一个我值得敬佩的人。”
“哦,是吗。”
“他的作品每一副画作如同故事一般,呈现在我眼前,触动人心,他一定是一个温暖的人。”
“喜欢哥哥的画吗?”
“画的很好。”
“那等一下哥哥,哥哥画完送给你。”
“啊。”
“哥哥明天就要回国了,怕是明天赶不上送给你了。”
“……哥哥是住这栋公寓?”
“嗯。”
木桥内心os:这哪是奇怪大叔,明明是暖心邻家哥哥嘛,但是这么好的哥哥,那个女孩为什么……
就这样,木桥静静看着他画,直到落下最后一笔,那个专属于“寻安”的记号(红色雏菊)。
木桥看向男人,充满震惊,更多的是高兴。
她激动的说:“你,你是“寻安”,偶像。”
男人像是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向她微微一笑,把画递给她,说:“寻安”是字号,作为我的头号小迷妹,给你签上我的大名。”说着在画的背面写上“沐杨”。
“哥哥可把名字告诉你了,小丫头,你叫什么呀?”
“木桥。”
“木—桥,嗯,那哥哥叫你桥儿可好啊。”
“嗯,哥哥回国是要去“尚艺”吧。”
“嗯,完成一个久违的约定。”
“那不能叫哥哥了。”
“为什么呀?”
“该改口了,要叫老师啊。”
“都叫老师了,不过这个称呼不好听,还是叫哥哥好,我也不能占你一小姑娘的便宜,那,怎么办呢?嗯……要不以后哥哥教桥儿画画吧。”
“教我画画!!!”
“对呀,白白收了个徒弟,礼物自是不能少的,下次见面,我再送你一幅画吧,好啦,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桥儿明早还要上课呢。”
木桥点点头,捧着沐杨赠的画,木桥恍恍惚惚回了公寓,洗了个热水澡,就晃晃悠悠扒了扒被子,小脑袋一歪,想着那句:以后哥哥教桥儿画画吧……
木桥看着画背后的二字,口中呢喃道:沐—杨,真的是个温暖的人呐。
看着红色雏菊,雏菊花语:隐藏在心中的爱。
像缪塞的诗里写的一样“我爱着,什么也不说;我爱着,只我心理知觉;我珍惜我的秘密,我也珍惜我的痛苦;我曾宣誓,我爱者,不怀抱任何希望,但并不是没有幸福——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满足。”
木桥想起之前聊天时:那孩子是因为一个女孩来的英国。
“多好的人啊,那位姑娘,你为何要拒绝如此深情的男人啊。”木桥看着手中那张“日出”画作感慨着。
不过,这一次,木桥错了,雏菊花语亦有别意。红色雏菊背后的含义,并不是这意思。
那一夜,木桥睡得很沉,以至于南山的敲门声都没有听见。
“木桥,木桥起床了。”
木桥迷迷糊糊起床,看了一眼闹钟,早上七点整。瞬间睡意全无,洗漱换衣一气呵成,短短五分钟,开门那一刻,南山倒是愣了。
“早,怎么今天起这么晚,昨天熬夜了?”
“十点半吧,不算太晚。”
“快下来吃早饭吧。”
“嗯,我……”
“怎么了?”
“昨天见着“寻安”了。”
“这就见到了,昨天你去对面了啊。”
“你知道他住对面?”
“嗯,很早就知道。”
“你们认识?”
“不认识,想着你喜欢他的画,本来想着带你去见见,不过你自己倒是先撞见了。”
“嗯,不过像他这样温暖的人,为什么那女孩会拒绝啊。”
“你可是……喜欢他?”
“开始了解他是因为看见了他的画,不过昨天接触下来,真的是邻家哥哥一样,不过喜欢是什么感觉啊。”
南山内心:喜欢就是我对你的感觉啊,木桥啊木桥,我该拿你怎么办,先前怕你反应迟钝,现在倒是希望你继续迟钝下去,我不敢想,要是有一天你和别人跑了,我该怎么办啊,要是哪天你懂什么是喜欢了,要告诉我哦,哪怕你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我。
“南山,发什么呆呐。”
“没事,走吧。”
楼下颜姨做好了点心,不过颜姨多做了一份,大家不用细想都知道那份点心是带给谁的。
公寓门口,珂北已经推着自行车过来了,可他没有按门铃,就乖乖待在门口。
颜姨一眼就看见了珂北,珂北是讨长辈喜欢的孩子,乖巧懂事,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话不错,现在的颜姨看着珂北,虽说是代理“丈母娘”,但也是有模有样的。
“丫头,人都守门口了,请人进来吧,顺便把这点心给人送去。”
“珂北来了?”
楚歌一听,立马开门,看着公寓外守着的珂北,天太冷,虽说穿的不少,可鼻子发红,惹得珂北裹紧外套,在门口踏步。
“珂北。”
珂北抬眸,看见楚歌笑了。
“这么冷,为什么不按门铃呀。”
“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嘛。”
趴在门口偷听的四人一致点点头。
“你呀,哝,这是颜姨给你的。”
“给我的?那替我好好谢谢颜姨呀。”
颜姨这会儿也不藏着了。“在外头说话不冷吗,快进屋,珂北进来吧,当自己家,没事。”
“谢谢颜姨。”
“快快快,看把孩子冻的,感冒了怎么办啊。”
进了屋,颜姨给珂北倒了杯热牛奶,让他坐下一块儿吃。珂北来之前是吃过了的,虽说不多,但半饱还是有的。
长辈的好意不能拒绝,于是珂北礼貌道谢,接过颜姨递来的碗筷。
饭桌上大家一直秉承着吃饭不说话的原则,珂北安安静静吃着。但对于颜姨和林叔投过来的目光,先是认真侦察打量,对视了一下,又意味深长笑了笑。
饭后,等孩子们上学去了,颜姨和林叔又开始探讨。
“这孩子不错嘛。”
“嗯,乖巧。”
“这下不怕丫头会被人欺负了,不过我倒是有点担心珂北会不会被那丫头欺负啊。”
“看那小子造化吧。”
“唉。”
脱离了颜姨和林叔注目礼的珂北,像脱缰的马儿,远离了公寓先放肆呼吸,大家都看出了他的紧张。
“有点女婿上门的样子啊。”
“木桥,说什么呢。”
“诶,我这是实话实说嘛,你说是吧,珂北?”
珂北梳理好情绪,听见木桥那句:“女婿上门”紧张感又上来了。
“有点儿。”
“看把这孩子紧张的。”
“走吧,想开点,要慢慢适应起来,说不定以后还有呢。”
“嗯,有道理。”
“南山,木桥瞎胡闹就算了,怎么……”
“本来就是,难道……你不想?”
“我…我想啊。”
“哦~”
“楚歌,你!”珂北听见楚歌这么说,这就不光是鼻子红了,整个脸都红到脖子了。
“看来我们楚歌的威力比家里二老还大啊。”
“诶呀,走了,要迟到了。”
“急什么,骑车到那儿最多就十分钟,现在去离上课还有些时间呢。”
“好啦,走吧,天冷,都别感冒了。”
“说的也是,走吧。”
木桥和南山脚一蹬,走了,看两人还愣着催到:“怎么,舍不得走了,刚刚不是还急着上学么。”
“走走走,走了。”
“哦,好。”
四人骑着自行车,越骑越快,以至于十分钟硬生生缩短了,仅仅五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