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而获得多余的休息时间。刚吃完饭,维斯克便以昨晚下雨,铁质装备容易受潮的理由,催促他把装备库里的铠甲扛到井边清洗一遍。
吴铭一直忙到下午,短暂地休息半个小时后,维斯克又来叫他去训练场修行。
说来也奇怪,一到训练场,维斯克就变得不通情理,他特意削了一根木条,纠正吴铭动作时只给一次机会,之后再犯同样的错误时,他会毫不留情地挥着木条,在吴铭腿上留下一道伤皮不伤骨的伤痕。
吴铭也很努力,报仇是鞭笞他成长的唯一理由,周末就算维斯克让他休息,他也会自觉地跑到训练场上,将学会的基础式全部招呼在稻草人身上。
吴铭的努力,维斯克看在眼里,一个月后,也就是奥巴古完成任务回来的那天,维斯克决定传授吴铭修炼精气的方法。
他对吴铭说道:“气存在于人体的经脉中,身体素质的提高,体力增强都能一定程度上提升精气。我们所谓的炼气,实际上是将分散在身体内的精气全部汇聚到腹部的三角区域,换成你们九州国的说法,这里就是丹田池。顾名思义,容纳精气的池子。”
维斯克拍拍腹部,继续说:“人体很神秘,丹田就像个无底漩涡,无论精气有多么庞大,它也一定能够容纳。接下来的重点就是如何使用气,就是在你使出任何招式的瞬间,释放出精气,增强招式的攻击力。”
说到这里,维斯克迅速拔剑,右手一挥,砍在稻草人上,剑入三分。他收回剑,再次挥下,带起的劲风发出“嗖”的声响,身旁的稻草人拦腰折断。
“看到了吗?如果我没有将精气融入剑式,单凭力量是无法轻易做到这点。”维斯克说完,将剑入鞘。补充说:“合理利用精气,可以提升你的力量、速度、敏捷等能力。”
“可是我该如何去做呢?”吴铭不解地问。
“团长安排你这段时间洗铠甲,实际上就是在锻炼你的体能。我刚才不是说过,体能增长也可以使你体内的精气增强。”维斯克看着吴铭,表情严肃地说:“平心静气的感受分散在体内的精气,用意念去控制它们。你要知道,和手脚一样,气也属于你身体的一部分,一直在等待着你唤醒它们。”
晚上团里准备了一场小型宴会,这是佣兵团的传统,每当有成员完成任务归来,留在团里的佣兵们,会安排好一桌子酒菜给他们接风。
利剑佣兵团共有三十五名团员,全部到齐。团长奥巴古高兴地举杯向全体佣兵敬酒,随后宣布这趟任务获得了不菲的奖金,在拨除部份钱用以维持佣兵团日常开支后,剩下的钱将分发给大家作为补贴,算下来每个人可以分到五个法拉。
宴会上,佣兵们划拳喝酒,大口吃肉,酒过三旬,有人把一杯酒摆放到吴铭面前,维斯克阻止了他们疯狂的行为。吴铭年龄还小,确实不宜喝酒。
奥巴古端着酒走了过来,他的脸颊被酒精熏得泛红。维斯克和吴铭站起身,奥巴古笑着问:“小家伙训练得如何了?”
维斯克答道:“他很努力。从今天开始,我开始引导他炼气。”
“哦,感谢光明之神。”奥巴古高兴地用他全是老茧的手掌摸摸吴铭的头,鼓励说:“孩子加油!”
宴会很热闹,大多数人都醉了,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有的被还未喝醉的同伴扶回寝室,只留下一片狼藉。
以后的训练,除了剑术外,维斯克又安排了体能训练,奥巴古时不时也会来指导一下,每天把吴铭累得跟条狗似的,训练一结束,精疲力竭地躺在训练场上。他特别喜欢在这时候仰望星空,苍穹中遍布的星座,总会有一种静怡的神往。
一年后,奥巴古又要去执行任务,这次带走了维斯克和大部分佣兵,只剩下几名佣兵留守处理日常事务,看来任务挺辣手。
维斯克在临别时,特意嘱咐吴铭不要太过勉强。
维斯克走后,吴铭也不用再干清洗铠甲的工作,对于训练,他没有一丝懈怠,坐俯卧撑一定要做到双臂无力,长跑训练一定会跑到全身脱力,就连其他留在团里的佣兵都被他的毅力所征服,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这个仅仅只有十一岁的少年。
时光荏苒,岁月更迭,四季交替,秋去冬来。不知不觉间,奥巴古和维斯克走了一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吴铭的体能突飞猛进。终于有一天,吴铭惊喜地发现,当他静下心时,能够感受到游荡在体能的一种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介质。最奇妙的是,这种介质就像他的四肢一样,随意的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
吴铭知道这就是维斯克所说的气,他试着将气向丹田汇聚。
被引动的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一根血管、神经都有微微酥麻感。当所有的气全部汇入丹田,吴铭的手掌心发出微弱的橙色光芒,腹部隐隐发胀,随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掌纹形成了图案,剑型纹章。
“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吴铭兴奋地举起手掌朝屋里的佣兵们喊道。
佣兵们也为他感到高兴,回到屋里,大家围着他说些祝福的话。此刻吴铭非常期待奥巴古和维斯克能够尽快回来,和他一起享受喜悦。可惜他们已经走了一年多,音讯全无。
尽管大家都很担心,可是根据行规,涉及隐密任务的内容,管理任务接洽的佣兵公会是不会告诉执行者以外的人,不过佣兵用数年时间去完成某项任务也不是件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