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这个时候走温柔体贴风的男主应该拍着女孩的背柔声安慰一句:“没关系的,总会想起来的。就算大脑不记得,身体也会记得你。”
可惜的是小说里这样温柔体贴风的男性角色多半是个爱而不得的男二,女主多半还是要转身投向不解风情的冰山霸总的怀抱的。
“我们认识20多年.......”
眼见着这小白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报一个就开始追忆往昔似水年华,北凰语的思绪已经歪到要是这个家伙真的是他所谓的什么未婚妻那她的下一代的智商水平实在是有点堪忧了。
你说这具身体的原主图什么?是图这个傻白甜胸大无脑还是人美多金?
连续三次打断话题未果,北凰语彻底放弃了和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沟通的想法。眉心微蹙,使得这张本就轮廓冷厉的脸看起来更加的不近人情。
好吵——
眼看着那个女孩哭着哭着就要动手动脚,在那小白花温香软玉靠近的一瞬间,北凰语的实现从被单的纤维纹理聚焦到那天鹅般的颈项偏右侧的皮肤上。
说时迟那时快——或者应该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北凰语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就劈在了那小白花的颈动脉窦上。
在一众医护人员惊诧的表情之下,那攥着纸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姑娘像是个装满粮食的麻袋一样重重地砸在地上。
正如前文提到的那样——跟北凰语讲什么绅士风度是行不通的。
“这——”身为专业的医护人员当然看得出这是颈动脉窦骤然遭到重压引起的脑部血流量减少导致的昏厥,只是男人接下来慢条斯理的话语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汗颜。
“哦,伤心过度昏倒了啊?”斜靠在床头的男人姿态慵懒,仿佛一只晒着太阳舔舐着油光水滑的毛发的黑豹。只是那双眼睛扫过周围的一群人的时候,压迫感与冷厉感让人不寒而栗。
因此虽然男人显然是在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也没有人敢多议论一句是非。于是出列了两个年轻的护士将倒在地上的女人轻手轻脚地放在了一旁的陪护床上,而那病床上硬是将一件宽松可笑的条纹病号服穿出了龙袍的贵气的男人一面擦拭着双手,一面淡淡地说道。
“给我办理出院手续。”没有商量的余地,这句话从头到脚都是生冷的命令的语气。
“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是多在医院观察几天比较好。”意料之中的,为首的那主任医师开始兢兢业业地劝服这个不听话的病人。
不过眼下的这届病人显然格外地不好对付,只看见男人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捻着擦手用剩下的酒精棉,轻轻一丢便丢入了床头的迷你桌上垃圾桶中,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挑起:“我会缺这个家庭医生?”
人群中已经有耐不住性子的年轻护士抽了口凉气,原因无他,因为床头上的这个男人拥有一副出尘绝艳的俊美皮囊与与生俱来的冷漠气质,纵使此刻记忆全无昏迷初醒,身上那股子上位者的压迫感和生人勿进的气场仍然恰恰击中了小姑娘们的审美好球区。
好帅!
当然北凰语是不知道这群眼冒爱心的护士姐姐们在想什么的,一直到此刻,北凰语才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应该怎么回原主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