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啊,你不去招待客人在这干嘛呢,你知不知道那些客人可是指名要等你呢。”
说着一位打扮妖艳的妇人就走进了屋内,等她一看到床上的青年,张大嘴巴惊讶地问:“他……他是何人?”
姑娘赶紧走过来解释道:“何妈,我在买胭脂的路上,看着他一个人躺在路边,空中又下着雨,就想帮帮他,”说着说着声音最后都细不可闻了。
妇人的嘴角长着颗大黑痣,她直呼起来:“小玉啊,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要是让其他客人瞧见了,我们宝香楼竟然收留一个叫花子,谁还敢光顾我们生意。”
“快走快走……”妇人说着就要起青年走,小玉焦急的挽着何妈的手央求:“他和伤口还没有完全好,留他一个人在外面迟早会死的。”
何妈没有办法,轻摇小扇说道:“好吧,今天看在小玉的面子上就不跟你多计较,不过我们这可不是寺庙施舍的地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一直都坐在床上没有开口,他低声回答“大家都叫我废物阿吉。”
“废物阿吉,我可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名字,”何妈掩着嘴接下来说道:“好吧,我可以暂时先把你安顿在这,不过我告诉你我这可不收留懒汉,在这干活只管活,没有工钱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青年连忙回答,“不知可否有酒!”
“好吧,那每几天就赏你一壶,这总行了吧。”
青年止不住的连连点头,一旁的小玉见此,掩嘴忍不住的偷笑起来。
宝香楼,几位俏丽女子在给一位男人嘴里喂着小菜,斟着美酒。
小玉的秀发上点着一串白色的流珠,美貌又是动容了三分,她给客人倒了杯美酒柔声说道:“来大爷,小玉在敬大爷一杯。”
男子长得肥头大耳的,把酒倒进嘴里一饮而尽,张着大手乐呵呵的抱起旁边的两位美人,小玉又倒了杯酒起身说道:“大爷果然好酒量,小女子在敬您一杯。”
“好、好、好,”男子放下筷子准备再饮,这时小小忽然觉得头一阵头晕目眩,手一个不稳,把酒洒了出来。
“啊!”姑娘们尖叫一声,随后捂住嘴巴,小玉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鞠身道歉:“对不起,大爷,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黄锦紫衣,胸口处已经是脏兮兮的一片,他掸了掸衣服,猛的起身一把将桌子上的饭菜卸翻,向这里小玉就直直逼近。
小玉看着男子向自己这边走来,害怕的后退几步,然后就只一个明晃晃的手掌就向脸上袭来,啪!
“你可知道大爷我这件衣服有多金贵吗,你个小贱人,”男子扇了一巴掌直直的骂道。
听到声音的何妈也赶紧赶了过来,看了看地上摔落的蹀碗,小玉捂着脸在地面啜泣,甩了甩手绢对着男子慎道:“哎哟,金大爷,今个怎么着了,发这么多脾气,是不是姑娘们伺候你伺候的不舒服啊。”
金大爷指着自己的衣服,说道:“自己看。”
何妈看见那里湿漉漉一片,立马就明白了,说道:“是我没有把女儿们教育我,我这就让下人在为您准备一套,来…”
话来没有说出来,金大爷一把叫住了他:“等等……等等……新衣服,何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可知道人这件衣服是从那里来的,这可是知府大人亲自赐给我的衣服,岂是世俗之物可比啊。”
话一出口,何妈这些人都是一惊,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好。
金大爷指高气扬的站着,这时看见一人拿着抹布正在擦试着阶梯,赶紧抬手示意他过来。
阿吉指了指自己,放下水桶小跑进房间,鞠身静静的说道:“不知大人叫小人前来何事。”
金大人撇撇嘴,这才慢悠悠的问起来:“你是这里的什么人那。”
“哦,我是刚来这里的下人。”
“那这里发生的事情你都明白了吗。”
阿广扫了一屋屋内,见小玉她坐在地上抹着眼泪,何妈他们都是一脸的为难之色,心中明白了几分,但还是故作不知的回答:“还不知道。”
金大爷接过一杯香茶抿了一口,说道:“你们这一位姑娘刚才得罪了我,你只要把这里地上的食物都吃光,再给我金大爷的跨下钻过去今天发生的事我就全都没有看到,一笔勾消了。”
话刚落音,姑娘们都是一阵窃窃私语,这个金大爷未免也太侮辱人了吧,阿吉看了眼小玉,小玉连摇头示意不要这么做。
阿广回过头来,说道:“我只是一个粗劣的下人,怎么敢金大爷如此费用。”说完,人就走到那桌酒菜前,蹲身抓起地上的一个肉丸就塞到了嘴里,金大爷看到此幕笑的直乐,何妈跟姑娘们都是皱着眉头,小玉则别过脸去不忍心在看。
然后阿广慢慢的走到金大爷面前,身子匍匐在地上,一步一步的从他的胯下钻过。
金大爷往地上啐了一口:“大爷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今天可算是乐了一把,”说完大笑着背着手缓缓的下了楼,而阿广躺在在墙柱子上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一句话都没有说。
后庭院,阿吉提着泔水往车桶里倒,小玉这量从一边走出来,小手在衣角边打转,这才鼓起勇气抬起头说:“今天的事谢谢你。”
阿吉手把车子上的绳子绑稳了点,这才说道:“怎么会,你不是也帮过我吗。”
小玉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心的说:“你没事吧?”
阿广笑着回答:“我怎么会有事呢。”
小玉心里这才放心起来,她这才开口说道:“其实我看的出来,你绝对不是一个乞丐这么简单,虽然大家都看不起你,把你当做烂泥,但我看的出来你拥有常人所没有的东西。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曾经经历过什么,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早点振作起来。”
他的神情动容了一下,但很快的就被掩饰住了,阿吉还是继续往车子里倒着泔水,说着:“小玉啊,你还是快走吧,这里的的味道怪难闻的,实在不是你一个姑娘家来的地方。”说完就推着泔水车走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眯着小眼说道:“阿吉啊,今天这些木头你要负责劈完哦。”
阿吉淡淡的点头,把木头放在地上,拿着斧子继续劈柴。
伙伴喜不自胜的抖了抖手上的钱袋:“嘿嘿,又可以去赌两把了。”
小玉走了过来,刚好看见伙计一脸的奸笑跑开了,自己连叫了好几块都没有反应,等到了阿吉的旁边,看了看地上推及如山的木头说道:“这。么多活,今天能做完吗?”
阿吉用肩头的毛巾擦着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没事,这。点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帮他做那么多事的,”小玉轻声说道,然后不满的说了起来,“贼眉他完全是想偷懒,不行,我要告诉何妈,要好好的治治他才行。”
阿吉一把拦住了它,笑道:“我身强力状的,多干点是应该的,要不然真对不起吃那么多饭了。”
小玉急道:“你这人总是这样,别人打你也不还手,骂你也不还口,你真是……”
“废物阿吉,”阿吉接过话来,“好了吧,现在气该消了吧。”
哼!小玉娇哼一声就气鼓鼓的走了。
阿吉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多做阻拦,仍然自顾自劈着面前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