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雾煞谷里并不平静,但是多年以来,这毒雾已经把森林里的大多数活物腐蚀得一干二净,能够留下来的无一不是有极强的保命手段的灵物。
他们几人刚刚进入,又有着北宫缈的精神力光罩护着,倒是前进的很顺利。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人渐渐深入,也遇到几种攻击力不强的毒属性植物的阻碍,被沉凛一一解决,算是顺利。
继续深入下去,毒雾的颜色却越来越浅,尸骨倒是越来越多,让人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沐雨轩不小心踩到一具尸骨,霎那间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让那雪凝歌吓了一跳。
“雨轩哥哥,这不对啊,向来都是能进外围的人会比里面多,那为什么这里面的尸骨更多?而且都被毒气腐蚀的那么严重了,还不归为尘土,这不合常理啊。”那雪凝歌从储物灵器里取出了一块造型古朴的镜子,小心翼翼的照着四周。
这是她惯用的灵器,是钩悯殿里的长老为她量身打造的,有一定的机会祭炼成本命灵宝。她虽然修灵,但是她的灵力属性十分奇特,当初她就是凭借这独特的灵力属性进的钩悯殿,后来长老给她的灵力属性命名为“镜瞳”,只能作用在眼睛上,能够在修为不超过她两阶别的范围里不受任何幻境的影响,后来得到现在的这个灵器,能够有一定的机率查看不超过她三个阶别的幻境。
因为这样的不寻常,所以她怀疑他们进入到了一个幻境。
北宫缈一路上都在观察这几个人的反应,看到那雪凝歌的这个反应,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句:“倒也不是草包。”虽然说是骆长老亲自给她挑的这些人,但是她本能的对他们的能力进行考察,或许,做了这么多年的事,都变成习惯了。
沐雨轩成名极早,北宫缈对他的能力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只是这个沉凛,她是一点都看不透。以北宫缈的眼光来看,沉凛在这一路上出手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几乎总是刹那间就解决了问题,她还是看得出,以沉凛的年纪,实在是强的有些过分,完全不像是自己一个人单独闯荡江湖拼杀出来的。
所以,骆长老是故意将这个人派过来的吗?
“北宫小姐知道所需的几种灵草的具体方位吗?”
北宫缈正出神,沉凛突然发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泊兰古粟的所在地吧。北宫小姐所需之物,泊兰古粟是在最外围的,也是相对而言最容易取得的。只是我想不明白,北宫小姐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取,反而要等我们来?”
北宫缈轻轻笑,道:“有劳凛少,我没有灵力,这泊兰古粟的守护灵兽精神力攻击免疫,我没办法。”
沉凛低着头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看向沐雨轩,沐雨轩轻点了一下头,沉凛随即说:“那雪姑娘,你来吧。这泊兰古粟的守护者能力虽强但技巧不足,即使精神力攻击免疫,但是凭那雪姑娘的镜瞳,问题应该不大。”
那雪凝歌面色一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第一个出手动这些毒草。而且,凛哥哥,竟然叫她这般生疏?是了,在钩悯殿的时候,凛哥哥就是叫她幻堂那雪的,从来不会多亲近任何一个女性。所属之位置加上姓氏或者名字,就是钩悯殿里最常见的称呼。
那雪凝歌到底是钩悯殿出身,很快镇定了心神。北宫缈施展的那层薄薄的精神力光罩此时也随着那雪凝歌的远去分出了一小部分,包裹在那雪凝歌妖娆曼妙的身姿上。
“钩悯殿的基础知识教导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北宫缈问出声,她对沉凛的见识确实有些好奇,然而,沉凛自己说的他在钩悯殿的时间确实不长,一个在江湖之中长大的孩子,在无人相助的情况下,居然能够到达今天的地步。沐雨轩从十二岁开始就被当做殿主来培养,在大量的资源倾斜下,居然在某些方面还比不上眼前的这个温润如水的男孩子,实在是太过于让人惊讶了。
“北宫小姐有所不知,沉凛四年前入钩悯,这些并非是钩悯殿所授。”沐雨轩道。多余的。沐雨轩自然是不能说的,钩悯殿能教授成员什么能力,虽然并非绝对保密,但是也不能轻易向外人闲谈起。
“沉凛公子可真是好见识。”
几人都没有太关注那雪凝歌对守护兽的战斗,钩悯殿出身的人,实力和技巧当然都在同龄人之中要高出一筹。不多时,那雪凝歌便取得胜利归来,只是那雪凝歌红色的衣裙上多出了几道刮痕,露出娇嫩的肌肤。
大约一刻钟后,沉凛神色一凛,道:“幻境快散了,泊兰古粟会现身了。”只是预料之中的幻境散开的粉红色光雾并未出现,沉凛将手中握着的深蓝色长剑微微出鞘,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北宫缈隐藏在长长的袖子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一股微弱的精神力波动出现蔓延在这一片天地之中,范围之大让钩悯殿三人心惊。在手指有规律的律动下,北宫缈迅速布下几个阵法,口中轻喝一声:“散!”
粉红色的光雾爆炸开,泊兰古粟的毒能够致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北宫缈用精神力给三人掩住了口鼻。
待光雾散开之后,几人看到了泊兰古粟的真身。一株茂盛的参天古树,在这一片天地之中,显出别具一格的生机和活力,只是那环绕在旁的粉红色雾气,突兀地昭示着它的与众不同。
千年树龄,泊兰古粟在这毒雾煞谷之中呆了千年,不乏有人前来寻宝,可是,泊兰古粟因为自身的特性,既致欲又身具剧毒,非一般灵丹妙药能够解除,倒是甚少有人将主意打到它的身上来。
粉红色的光雾幻化成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款款来到几人的面前,微微福了福身子当作行礼,一股精神波动就从光雾里传出来。
“你们这几人年纪不大,胃口倒是不小,竟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不怕出事吗?”那个妖娆的身姿在空中轻轻的律动着,仿佛在跳着婀娜多姿的舞蹈。